却在此时,天际上方,乌云之中,传下了一阵钟声,
“噔!噔!噔!”
这钟声蕴含着迅速、急促、爆裂的气势,把范东阳化作的那团岩浆平息下去,本来还将上涌的爆炸力量竟然平和了下去。但范东阳自然不甘受戮,把全部岩浆凝结成一团红色火焰,往天际乌云飞去。
这红色火焰温度极高,整朵乌云都被蒸发成气体,四散飘游。当红火与乌云相碰之时,顷刻间乌云散尽,映入眼帘只是一个金钟。
而那红火也不见了,范东阳的真身已经出现,此刻他正在一拳轰着金钟的中央。金钟本是极硬的,然而现在却如同一块海绵,任由范东阳的拳头向内凹陷。
“天势之剑奈何不了你就罢了,我绝不相信,我的神器之王,两极金钟也奈何不了你!给我收!”
金钟之内传出的正是慕容海的吼叫。原来,这个金钟正是两极金钟,两极是指金刚和绵软,也就是说这个金钟既有硬如金刚的性质,又能柔软如棉,乃是一种神器。慕容海有两个神器,天势之剑是其一,两极金钟是其二。
方才范东阳化身为红火,一拳轰击金钟之时,金钟首先以金刚之硬抵挡,然而抵挡不住,便化为绵软,准备让范东阳的拳头以及身体都陷入进去,完全吞噬。
但,可能吗?
“是吗?可惜你的两极金钟只是神器,不是星际神器,我大燃烧术已到了中成境界,它如何能抵挡?破吧!”
范东阳嚣张说道。随即他化拳为掌,五指伸直,每一个指间都流射出一条深红色、有一点变为黄色的征兆的火焰,顿时,
“轰隆!”
五条红火把金钟击了个穿透,立即,金钟往擂台之上掉落,落地就变回慕容海了,他吐了一口鲜血。
而范东阳却是雍容落地。
全场再度大震,这次切磋比前面的都更为精彩。文丞相慕容龙朔仍旧面无表情,但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眸子深处的微微变化,已经表明他很愤怒了。
慕容海怒极,不甘之极,整个人站起,怒气似乎把他的身段都拉得更长,他一运气血,“嗤啦!”黄金擂台都裂开一个小缝,但还未待他发泄完尽,一股绵和之力把他送回擂台之下,回到了父亲身边。
这自然是慕容龙朔出手了,但谁都休想看出,只觉是慕容海顿觉失礼而停止发泄,回到台下。
这场比武虽则精彩无比,但完后全场竟然没有一点欢呼之声,因为人人都恐惧文丞相的权势,哪敢有半点违逆。而那另外一边坐镇着的大宦官宇文西河,却在全场鸦雀无声的情况下,嘴角流露着得意的笑意,手掌高拍,还说:“好!好!好!”
这声音像是一根雷电,瞬间触动了慕容龙朔的神经,他忍不住瞪向宇文西河那边,但又迅速收回眼目,因为像他和宇文西河这等人,哪怕是眼目交锋,也会把现场闹得四分五裂,武考之日如此,自然是不好的,他只在心中记下宇文西河这个仇恨便是了。
宇文西河欢呼之后,那些与宇文西河相亲、与慕容龙朔不和的人便随着欢呼,场面总算是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其实,文丞相慕容龙朔和九千岁宇文西河的不和,朝野皆知,但他们俱是位高权重、修为精深之人,谁敢议论!
到此,需要解释一下神器。宇宙之间的神器共分三大等,第一等的是宇宙神器,第二等的是星际神器,第三等是的神器,没有人见过星际神器和宇宙神器,更不知其威力,因为这些分类乃是诸子百圣所划定的,但自从大灭绝后,有关这些分类的依据都无从获知了,只知道有这些分类。这三大等中每一等的范围都是极大的,比如说神器,共分十品,高等神器和低等神器,其威力是有天地之别的。
另外还要解释的是大燃烧术。此术施展时必带起火焰,由火焰颜色可看出施展者对此术的掌握程度,火焰为紫色是最次的,为红色则更胜一筹,为黄色则又胜一筹,蓝色则是最厉害的。范东阳能施展出红色火焰,说明他对此术的掌握已经很不错了。
“好了好了!”
众人还没欢呼多少时间,皇帝便摆了摆手,及时阻止,他自然要顾及文丞相的脸面。“下一位上场的是何人?就上来切磋切磋吧!”
皇帝把“切磋”两字说得很重,显然,其意思就是说武考并非生死搏杀,而是在切磋的基础上,分出胜负来。
而此时,台下的慕容海还在愤怒头上,还想上去,却无形之中一股力量阻止了他,他根本无法挣脱。同时一股意念传递了给他:“海儿切勿冲动,这只是武考,你本不需插足,无论如何此番西地之行不会少了你的。”
正是慕容龙朔的声音,慕容海这才冷静下来,不再有什么动作。
最后一个上场者,正是史天云。这黄金擂台凭空而立,需要武考者用自己的本事上去,当然这简直不叫事儿,因为如果上个擂台都不行的话,那何谈什么武考呢?
史天云一个闪掠,三分之一刹那后人已立在台上。
双方拱手行了一个礼仪,史天云脸上有欣喜之色,范东阳是惊讶兼欣喜。
“范兄别来无恙啊!本来你拿下武科状元是必然无疑的了,我却在这个时候出来,真是对不起,不过即使我出来又能怎样?武科状元自然仍是范兄的,我只想和兄台切磋切磋,如此就满足了!”史天云说道。
范东阳道:“史兄言重了,我方才感应了一下兄台的气息,才知道你的武境和神境都进步良多,似乎还有三千宇宙神通的气息,是真的有么?”
“是真的,不过我只是修到其皮毛罢了。”史天云道。
“哈哈!”范东阳笑说:“史兄真乃奇才,短短几日时间竟然发生了这般变化,等会儿切莫留手,不然我就不比了,直接离去!”
“哈哈哈!”史天云也朗笑,“范兄真乃是性情中人!不过切莫留手这句话,应该是我对范兄说的,范兄不必顾忌我。另外,不管比试结果如何,范兄你始终是我史天云的恩人,我愿意永远与你做朋友!”这是史天云的由衷之言,对于别人的恩情他会永铭于心的。
“好,多谢兄台!我还想问史兄一个问题,兄台为何会参加武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