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八时,处死!」琉璃一字一句的说道,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齐斐,似乎要看他如何反应? 默然半晌,单手遮住脸庞看不见表情的齐斐打了个哈欠,转头走进卧室,「处死就处死吧,免得以后这厮有事没事的骚扰我了……」 琉璃一愣,又扭头去看银牙,只见银色大犬懒懒晃着尾巴,迳自跟着女酒鬼进入卧房,嘴里还不断嘀咕着:「死狐狸早死早超生,以免祸害留千年。」 「你们……」琉璃顿时气结,猛一跺脚,「难道你们就不担心他吗?」 脚步一顿,齐斐缓缓说道:「放心吧,小琉璃,如果那只死狐狸存心想跑的话,恐怕很难有人能留得下他。」 「可即便李古月逃走了,他也将成为上京异事调查厅的逃犯,从此一直要受到厅里面的追捕啊!」琉璃冲进了齐斐的卧室,手心开始出现电光。 齐斐整个人仰躺在床上,目光迳自望着天花板,「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去劫刑场吗?妳作为上京异事调查厅的探员,是要帮助我呢?还是揭发我呢?」 琉璃一愕,顿时沉默下来,齐斐的一句话,正戳到她的矛盾之处。 虽然从直觉上不相信李古月会做录像中的事情,那十有八九是别人做的,但是琉璃毕竟不能完全肯定,而且吴利图的确物证确凿,她身为上京异事调查厅的探员,当然应该支持调查厅里所作的决定…… 但是为什么齐斐说出那两种选择的时候,自己直觉的想要选择前者呢? 「我知道李古月身为白狐族人有强大的妖力,你们清楚他的实力,所以相信他能逃走也无可厚非。」琉璃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但我却相反,我更清楚的却是上京异事调查厅的实力。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小看了上京异事调查厅……」 丢下一句话,琉璃便退出齐斐的卧室。 从床上盘膝坐起,注视着琉璃的背影,齐斐心里忽然有些焦躁起来。 他跳下床溜躂了两圈,然后迳自走向银牙的房间,二话不说一脚将房门给踢开冲了进去。 「小齐你有病啊!不知道强闯民宅是有罪滴吗?」趴在床下银牙,懒洋洋的嘀咕。 「整栋房子都是我的,闯你个大头鬼的民宅!」齐斐翻了翻白眼,瞅了眼床上瘫倒的蓝月光。 这女酒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又搞来一瓶酒,现在已经灌得醉醺醺的人事不醒了。 「我说银牙,你看李古月不会真的有事吧?」迳自来到银牙的面前蹲下,齐斐迟疑地问道。 「安啦!安啦!那只死狐狸的命比蟑螂怪还要硬啦!」睏倦的打了个哈欠,银牙掀了掀垂下的眼皮摆弄着狗爪子,「你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这位女酒鬼大人翻身掉下床时,我会不会被压死?」 没好气地撇撇嘴,齐斐在银牙坚硬的脑门上狠狠的弹了一记,「你死了活该!不过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啊……李古月的能力,那个无利可图应该清楚的才对,不过我今天觉得他有些有恃无恐的,难道上京异事调查厅背后还有什么蹊跷吗?」
银牙用爪子揉着脑门,略一犹疑摇摇头,「不会吧……」
「两位小帅哥……」倏然一道懒洋洋的嗓音切入,「我敢打赌,那些上京异事调查厅的老爷们,肯定有办法让李古月束手就擒。」
只见本该昏睡不醒的蓝月光忽然侧过身来,单手拄着床看着蹲在床边的一人一狗,「你们想一想,李古月会不会被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要挟住?」
银牙挑了挑眉,指着齐斐,「对李古月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小齐了嘛,可他现在不还是在这活蹦乱跳的……」
齐斐眼睛转了转,忽然脸色大变!
旋即他二话不说像只兔子一样从房间中窜了出去。
「这小子疯了吗?」银牙瞠圆了双目,莫名其妙的看着齐斐的背影,床上的蓝月光,则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微笑。
眼见齐斐像阵旋风一样冲出旅行社,客厅中的琉璃和柚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小奸商忽然又抽得哪门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