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道:“策儿身子向来不好,烦请你多劳心些,务必保全他的身体,我在这里谢过了。”庆王不但用了“我”还规规矩矩的朝她作了揖。
白灵珠受宠若惊连忙回了礼,结结巴巴道:“庆王殿下,您这就多心了。殇王府上佳丽众多,且个个身怀十八般武艺,就说精通医术的淑妃娘娘吧,殇王殿下有她陪伴左右就够了,至于我嘛,人微言轻又无能,实在帮不到殇王,难承庆王您的嘱托呀!”
庆王笑道:“十三妃不必过谦,你是唯一由殇王亲自带回来的,自有一分与众不同的情份,照顾策儿的大任就交给你了。”
白灵珠心里面快笑出声来,我可也是你儿子内廷里面唯一一个上赶着求嫁来的呢!
白灵珠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庆王既然信任我,呃,臣妾,那臣妾定不会有辱使命。”
庆王道:“我在此谢过十三妃了。”说罢,深深弯下身去。
送走了庆王,白灵珠回到榻上,躺在殇王身侧道:“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殇王双眼狠狠一瞪,低声道:“你说什么!”
白灵珠翻过身来,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拍拍殇王冰火两重天的胸膛,道:“要说这天下真正对你好的亲人还有没有?那答案当然是有,就是刚刚被我送走的那个老头儿。”
白灵珠又补充道:“不是亲爹胜似亲爹,你问我说什么,咯咯,你心里最有数。”
殇王冷眼道:“你还知道什么?”
白灵珠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我如何能得来庆王妃的入宫鱼符?你当她是我家亲戚呀!”
殇王:“你——!”
白灵珠道:“你别动气,丢人现眼的是你的长辈们,而不是你,你和你已去的母亲都不该成为这场孽缘的承载者。而我,不过就是利用了他们的弱点,找到了救你的机会——当然了,你根本用不着。”
殇王沉默了半晌,直到白灵珠躺下去,快有了睡意,他又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灵珠翻了个身,侧脸望着殇王,打了个哈欠,道:“为了嫁给你,我真是处心积虑啊!我的爹娘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专事做起了情报工作。”
殇王道:“那也不可能,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白灵珠道:“还是有知道的不是?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即便没有弱点,在成堆的金银面前,也就生了弱点。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就为打听你家那点破事儿,我爹娘撒进去半个身家。”
“商人嘛,无利不起早。我爹娘看准的是你这个潜力股,你可不能轻易折了,要是不助他们赚个富可敌国,我先饶不了你!”
殇王冷哼一声:“最好是如此。”
白灵珠笑了,这厮倒不傻,她的话都编到这份儿上了,他还是不能百分百全信。
白灵珠不想再跟他打口舌官司,看了看外面天色,三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他的毒劲儿捱过去了,她也不用再管他睡着睡不着,反正,她得睡了。
白灵珠再睁开眼睛,天棚已经不是那个天棚,床榻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床榻,屋里面的摆设、颜色统统都变了。
“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她拧了拧自己的脸,以为在做梦。
“小姐你醒了!你可算醒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你了呢,呜呜呜!”
听见银朵的声音,白灵珠倍感亲切。
她把银朵的脑袋一拍,道:“等会再哭,先告诉我,这是哪?”
银朵看了看白灵珠的脸,又望了望房间四周,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