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殇王入宫侍疾仍不见归来,就连四个“没有”也没有一个捎回口信儿。
银朵每天早出晚归,每天都有大量消息带回来,白灵珠欲加坐立难安。
过了今晚,明天就是本月十五,月圆之时,殇王的阴阳绝毒就会发作,介时……
不行,她不能再等了,她等不下去。
“银朵,收拾一下,跟我出去。”灵珠神色肃穆道。
“小姐,哪去?”
白灵珠望了望院中的萋萋荒草,道:“出去再说。”
主仆二人刚刚穿过长廊,正遇上恬妃、柔妃、雅妃迎面而来。
恬妃看着神色匆匆地白灵珠道:“哟,这么急,是要去哪呀?”
灵珠道:“去哪你管得着吗?”
恬妃气的脸通红,“你怎么跟我说话——”
灵珠道:“我的嘴,我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给我让开!”说罢,撞开了恬妃的身子,大步行了过去。
另外两个妃子见状只好乖乖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眼见着要出了门口,白灵珠又被叫住,这一次,拦住她的人物有点力度。
贤妃和淑妃。
贤妃道:“这两日,你的丫鬟总往外跑,我睁只眼闭只眼不过问,可是居然连她的主子也要往外跑,这就不像话了。王府侧妃,出去抛头露面,这像什么话?”白灵珠微微愣怔,这人变的可真快,清早来探望她的那个平易近人的贤妃呢?
白灵珠很快回神,笑了笑道:“听见了没有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在点拨你呢,堂堂王府二妃,出去抛头露面,还跟在王爷身前身后,这像什么话?以后,你可不能再出去了呢!”
贤妃面色一愠,看了看淑妃的脸色。
贤妃道:“十三妹妹,休要挑拨离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白灵珠道:“是不是这意思,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是贤妃你,我也容不下淑妃娘娘,本来嘛,入府时间差不多,人家就能陪在王爷身边进出,可您呢,只能在府里枯灯熬油,可不是受不了嘛!”
贤妃脸色更为难看:“你胡说什么,我的心胸岂像你说的那般狭窄?”
灵珠道:“我初来乍到,住错了淑妃的屋子,你身为府中大妃,特地带众妃前来探望,但是未曾告诉,我住的屋子是淑妃的。遇上我这般软弱之人认了怂住了破屋也就罢了,倘若遇上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身前有宠爱,身后有势力,身上有武功的,非要与淑妃拼出个你死我活,那么淑妃娘娘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吗?若我与淑妃两败俱伤,下一个陪伴王爷庶边的,就有可能是贤妃你了呢!”
淑妃明知她这话是挑拨之言,但是细细咀嚼,未尝没有几分道理。
淑妃的心里话是,原来我这一局是险胜,事实这个匪名在外的十三妃是个外强中干的,如果真像传说中那么凶悍又有宠爱在身的话,我怕是未必全须全尾,这个贤妃果真是个“贤”人哪!
白灵珠扬了扬头,笑了笑,大步跨出去了。
“小姐我们去哪?”临上马前,银朵又问了一句。
灵珠望着前方长长石板路,道:“庆王府。”
对,没错,她要去找殇王的长兄,五十多岁的庆王逄筠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