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咬了咬贝齿,转身,朝那条背影扑过去,她要紧紧地,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倾诉她的一番相思苦。
是的,她还要他明白,即便她是皇后派来监视他的,但是,她的心,早已经在他身上扎了根,她的心已不再是皇后的人,她是他的人,心和身体,都是他的,永远是他的。
但是。
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是她想象得到的。
没有想象到的,也有。
他忽地转身,抬起一脚,踢中她的后身。
曾经,没直接杀了她,是因为她是皇后送到身边的,杀不得,也正是他曾经残存的一点仁慈,致使自己中了阴阳绝毒的最严重程度,阴黑阳白。
如若不是她最后送上的那碗药,他便不会每日在痛苦中渡过,甚至可以细数自己的有生之日。
他可以指挥三军,奋勇杀敌,保护一国百姓,但他绝不会怜惜一个致他命绝的人,任何人。
他一脚下去不轻,静妃一口鲜血涌出来,哀伤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默念着:“王爷,我不怪你,你恨我我不怪你,你打我我也不怪你,我只求能死在你的手里……”
“娘娘,您怎么样?”静妃的小丫鬟如歌扶了主子起身,对自家娘娘一年一度的自找苦吃倒也不是十分见怪,但是不免心疼,轻轻为主子擦去唇边血渍。
静妃突然冷了面孔,问道:“如歌,那边情况怎么样?”
如歌道:“听说,一众娘娘都被那个匪女怼了回来,贤妃娘娘都气的不行,但是也是拿她没办法……”
“好了,不必再说下去了,咳咳……”
“娘娘……”
“她还没死,她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呜呜呜——”一个可怜的女人。
赖在床上的白灵珠猛的打了两个喷嚏,她抹了抹鼻子,自言自语道:“谁骂我呢这是?”
银朵接话道:“我的大小姐啊,现在骂你的人多了去了,你可要当心自己的鼻子了。”
灵珠道:“死一边去——哎,你干嘛呢银朵?”
银朵道:“我去倒您的夜壶啊!”
灵珠凭空按了按手,道:“这活哪还用得着你做?去把孙嬷嬷叫来!”
“好嘞——孙嬷嬷,你过来把小姐的夜壶倒了吧!”银朵喊。
孙嬷嬷满脸的不愿意,道:“老奴来是教十三妃规矩的,至于别的嘛,不是老奴分内的事。”
灵珠懒得跟她废话,但不得不说:“噢,您还知道自己是奴啊!是奴就该听主人的话。再说,您看起来见多识广的,您听说过土匪学规矩吗?我,不会学的。您要是能听话干活,这就有你一口饭吃,您要是不干,麻烦您回贤妃那复命去,慢走不送。”
孙嬷嬷被贤妃下了军令状,回去是不可能的,只好满脸委屈的端着夜壶下去了。
“朵儿,快给你家小姐梳妆。”灵珠满心欢喜道。
“咋,小姐,你肯起床了?”银朵不解。
“起床起床,见姑爷去。”
银朵一听高兴极了,“这可太好了,小姐,我给你梳个最好看的髻,戴上老夫人找人给你打的那个——”
“得得,越简单越好,女为悦己者容,我又不用他悦我,他想看我的美,做梦!”灵珠摆摆手道。
“那小姐你——”
“我就是找他寻个小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