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少年推门而入,就看到床上已经坐起的温阮,“醒了就出来吃饭吧。”
不咸不淡的语气明显是怨念深重呀。
“嗯。”温阮看了眼少年,清瘦苍白的模样,穿着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的长衫,脸上没什么表情,背着光,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见已通知到温阮,楚宲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还体贴地帮她把门关上。
温阮掀开被子起身,却瞬间闻到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从被子中扑面而来。
我特么刚刚竟然还躺在这里思考人生?!
她满脸复杂地快速闪开,但那股味道却像形影不离一样跟着她,她抬手嗅了下自己的衣衫。
额,差点吐了。
连忙从衣服堆得乱七八糟的衣柜中选出一件,看似没有穿过了衣服换上。
但这空气里的气味仍然险些让她窒息,她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对于原主的这波操作她表示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服气。
竟然是为了防贼?!
温阮低头看了眼床底下的黑色木箱,朴实无华的它可腹有千金呀。
然后她手一抬,房内几乎所有东西都瞬间化为齑粉,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至于那个箱子?那可是楚宲合法继承的财产!
温阮看着终于顺眼很多的房间,推门出去。
然后就看到楚宲坐在一把小竹椅上,手上拿着绣帕,一针一线手法娴熟。
阳光洒在他身上,头发丝都有点儿闪着光。
被高墙围着的院落里面此刻十分安静,地里黄的几颗小白菜此刻也卯足了劲,愉快地被晒焉了。
院落中间的石桌上还摆着饭菜以及一双碗筷。
倒是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温阮吃着饭,看着那完全沉迷于刺绣,没给自己一点儿眼神的楚宲,她目光扫了眼不远处的大山,上个世界看到动植物全书此刻倒是有用武之地了。
“跟我来。”等温阮解决完生理上的饥饿时,她已经快忍到了极限。
她看着将碗筷收好的楚宲,淡淡地说了句,然后用眼神示意他跟上。
楚宲看着温阮已经转身离开的背影,低头沉思了会,想了想还是迈步跟上。
“想要合离吗?”温阮突然转头看着楚宲,随意地问了句。
“温阮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宲听清楚温阮的话,原本无悲无喜的脸上瞬间激动起来,他一把拉住温阮,大声质问,“你是只知道男子婚前不洁律当处死,不知道被休也得死吗?”
呵,还合离,你发明的新词新律法吗?
“不知道。”温阮下意识地回了句,然而就看到言埘瞬间面露绝望,接着突然发笑,面上带着释然,眼里却透着阴沉和疯狂。
我草草草草…
“我不会让你死的。”温阮一个转身上前,一手死死按着他脑袋,一手捂住他眼睛,声音清冷但笃定。
真是吓死个人呐。
楚宲懵了一下,傻傻地站着,覆在脸上的小手带着薄薄的小茧子,但却仍然软软的,似乎带着团团火热,灼烧着他的眼睛。
有点儿发烫。
楚宲突然被惊了一下,猛地将温阮的手扒开,往旁边跑出数米,目光闪烁又无措的看着她,但又马上回过神来,甩了两下脑袋,伸手拍拍自己的小脸,迅速恢复了之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