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这个玩意儿怎么了?”双成一边抽着仁铮的脸,一边疑惑地问。
“快停下吧,”赫尔墨斯劝道,“他的魂早就不在这儿了。”
“哈?”双成不解,“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魂没了?我少读书,你不要骗我。”但她还是继续抽着仁铮的脸。
“我说让你停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显然赫尔墨斯对双成的做法有些生气。
“哦……”双成也可能是被吓到了,“乖巧”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那你说咋办嘛?”
“看他的造化喽。”赫尔墨斯无能为力地摊了摊手。
“到底怎么了?”亭兰有些着急,“就真没办法了吗?”
“唉,”赫尔墨斯一声长叹,道出了实情,“还记得仁铮说的那个咱们都没听到笛声么?其实是勾魂笛。此笛会将选中者的思想带入深渊,让他陷入自己痛苦的回忆中无法自拔,若是他走不出来,终会郁郁而终。”
“啥?啥意思?”双成表示听不懂,“他走不出来不就会一直愣下去么?怎么会郁郁而终?”
“因为此笛会消耗使用者的寿命,”赫尔墨斯补充,“时间越长,阳寿越减,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所以仁铮不管怎么样还是可以活着的,至于那个使用者只有死路一条。”
“这不挺好的么?”亭兰安心地说,“既然仁铮死不了,那我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啧啧啧……”赫尔墨斯边咂嘴边摇头,“你们还是有点天真。”
“什么意思?”在一旁默默倾听了半天的幽夜发声了,“人能活着回来不是挺好的么?还有什么事好担心?”
“内鬼。”赫尔墨斯直接了当地指出了问题,“勾魂笛同时需要使用者和受用者的血液载体,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山寨里有内鬼对外提供了仁铮的血液载体。”
“你说什么?!”亭兰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那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说有内鬼就有内鬼啊!你有证据?”
“那不是么?”赫尔墨斯指向愣在原地,满脸“红润”的仁铮。
“……”,亭兰不言。
“不过,现在先把这哥们抬回去吧,放在这儿也怪吓人的。”说着,赫尔墨斯瞅了瞅仁铮。
“那行,交给我了。”双成拍拍胸脯站了出来,一把搂过仁铮的腰把他扛在肩上。
“那寒月怎么办?”幽夜问道。
“她?你觉得她你需要担心么?”双成扛着“尸体”回答道,“玩够了她自然会回去的。”
“哦…”
“那咱走吧,回去在整顿一下。”
赫尔墨斯刚准备走,亭兰叫住了他:“喂!你就不担心那个头儿打过来?”
“不用担心,那笛子是他吹的。”
“为啥?”
“只有能力突出的人才吹得动那玩意儿,”赫尔墨斯解释道,“一般人连声儿都吹不出来。你在看看他手下的本事,”说着他指了指瘫在地上的敌众,“懂了吧?”
“……”,亭兰默不作声。
“那咱可以走了吧?”赫尔墨斯反问。
“快走吧,我肩膀快酸得掉下来了!”双成叫道。
“走吧……”说完,亭兰走在前面默默地带路。
而另一边,一场险恶心里博弈在仁铮的潜意识里进行着。
“喂,小子,给我去买包烟,要好的,便宜的不要。”
“可,你还没给钱……”
“怎么,欠削?”
……
“仁铮,你怎么又考这么一点分啊,你知不知道你爸妈供你吃供你穿……”
“不就是从第四考到了第七么?至于吗老妈?”
“好呀,敢顶嘴了,我让你退步的?你这种不孝子的就该打,往死里打!不能惯着你!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
“你怎么这么苦啊!偏偏得了脑癌,你叫我们该怎么办啊!”
“别哭了,爸,妈,我知道……”
“你知道治疗这病得花多少钱吗?你这是要累死你爸,你妈呀!”
“……”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走马灯似的显现在仁铮眼前,冲击着仁铮的心。虽说他对自己的评价很低,但是重温一边自己的经历后,他觉得自己还是挺坚强的,至少没有死于自杀。怎么说呢,他觉得自己这一生过得还行,毕竟没做一件亏心事。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霉运发生在他头上,他也不记于心,因为他本身也没实力,根本搬不到任何人,所以当他得知自己得了脑癌后,其实是很高兴的,终于可以远离这个鬼地方了,终于可以没有忧虑好好徳睡一觉了。哪知在梦里遇见那么个货色,玩自己玩得一溜一溜的,玩完了随手一扔,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货了。不过,好在那货给了他几天机会去体验了一把生活,放荡了一回,不然自己终会留下一些遗憾的。总而言之,他这一生,不,大概是一生半吧,过的也挺滋润的,也不会有什么留念了。
“喂,”一个声音突然想起,“你这也有点太惨了吧。”
“谁?嘛,无所谓了……”仁铮颓废了。
“清醒点,你还没死呢,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
“啥!我还没死?”仁铮惊了。
“我说你是不是蠢呐!睡个觉都觉得自己要死了,那你以后是不是不睡觉了?”
“额,你以为我想这样搞啊!”仁铮回答道,“话说,你刚刚是不是都看到了……”
“那肯定的,不然我钻进你的脑子还能干嘛?”
“额,那能请你出去么?”
“怎么?你还要这么睡下去?”
“干啥,要你管我。既然死不了还不让我睡了?”仁铮有点小脾气了。
“那你什么时候打算醒?”
“爱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你这就有点耍无赖了哈。”
“呵呵,反正这是我的身体,你想怎么样啊?”
“哦,呵呵,”那声音冷笑一声,“我治不了同类我还治不了你了?你的身体我就心怀感激地收下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