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生活在社会底层为了生存奋力挣扎时,遭受过数不尽的白眼和嘲讽。
所以只要现在一有机会,她就要嘲讽别人,这也是一种心理补偿机制。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她尤其接受不了别人的反对意见,每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她都异常激动!
“谢先生,谢太太,对不起,这匹马的性子太烈了,还没有经过驯服,我是怕你们...”
虽然被人指着鼻子臭骂,但小姑娘不敢还嘴,继续耐心解释道,这匹马性情刚烈,刚才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它踢过了。
谢兆林夫妇是这里的顶级会员,如果他们在这里受伤,那她的责任可就大了。
啪!
“闭嘴!我们今天就要骑这匹马,我们是顶级钻石会员,你无权管我们!”
张凤仪反手一个耳光抽在小姑娘脸上,历声道!
因为陆然被老公训斥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张凤仪拿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肆无忌惮道:
“这次给你个教训,这里没你们下等人说话的地方!”
这家赛马场以客人为尊,就算客人有什么无礼举动,工作人员只能默默忍受,所以小姑娘捂着被抽红的脸蛋,低着头眼角含着屈辱的泪水,再也不敢吭声。
“我艹,这是哪家的泼妇?”
“有钱人就了不起啊?!”
“谢兆林有钱是有钱,可他老婆的素质特么太低了!”
听到张凤仪如丧考妣的尖叫,周围迅速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观众,都对张凤仪的行为义愤填膺,议论纷纷。
谢兆林脸色一沉,眉头紧皱,怒气隐而不发,自己的太太实在过分,但在外人面不好训斥,他的一举一动时刻影响着股价,所以得注意公众形象。
陆然和林致远面面相觑,谢兆林身价亿万,却找了个这么‘极品’的泼妇,这不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小姑娘对不起,是我太太鲁莽了,这是一万块,拿去看病吧。”
谢兆林走到小姑娘面前,歉意道,他招了招手,随行助理赶忙从手包中掏出一万块,递给小姑娘。
用金钱弥补别人所受的屈辱,这样做虽然有点不道德,但他不想在此事上过于张扬,以免有心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谢谢,谢先生!”
小姑娘接过钱,感激道,她知道这些上层圈子的人,表面上温文有礼,但不会有什么真心道歉,这笔钱够她两个月工资,也算不错了。
出来工作,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这几个钱吗?
谢兆林代她道歉,张凤仪明显不甘心,刚要出言讽刺小姑娘,却看到谢兆林眼神中的冷意,只得不甘心的闭上嘴。
“我还是想试试这匹马,小姑娘你放心,如果我受伤了,与你无关。”
谢兆林微笑着从小姑娘手中拿过缰绳,他平时没什么爱好,骑马算是一样,尤其是驯服烈马。
大部分成功人士都把战胜困难当成一种成就感,谢兆林也不例外,所以明知驯服烈马会有危险,但为了成功后的成就感,他也趋之若鹜。
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喜欢挑战的性格,才让他成为有钱人吧。
“那好吧,谢先生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姑娘怯生生的点点头,尽管她不同意谢兆林的做法,但她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陆然虽然不会骑马,但直觉告诉他,这匹马眼睛通红似有泪滴,恐怕真的很暴躁,刚想上前劝阻谢兆林,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像他们这种成功人士,很难听得进去别人的劝阻。
平时很少看到驯马的场面,大部分围观群众的好奇心被激起,他们聚在一起,小声交头接耳。
“哈哈,你说这老家伙能坚持多久?”
“不好说,这匹马看起来不简单,恐怕一般人制服不了他,指不定骑都骑不上。”
“是啊,毕竟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恐怕力有不逮。”
谢兆林牵着红枣马,走进驯马场,他自信满满,一脚踩在马鞍上,翻身上了马。
他刚一上马,这匹枣红马立刻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它不停的在原地撒动着,想把他从自己的背上甩下来。
谢兆林的脸色苍白,攥紧缰绳,使劲夹住马腹,勉力坚持着,可惜这匹马不知道骑它的人是亿万富豪。
它的性子彻底的被激了上来了,它突然高声长嘶,然后猛的向前向后乱跳,蹿起来足足有半人多高。
谢兆林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手上不由的一松,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色顿时天旋地转,他还是被这匹烈马甩了下来。
不过这可不算完,枣红马仰起前蹄,夹带着千斤之势,照着谢兆林的肚子重重踩了下去!
一匹成年马的体重大多在七八百斤,如果被它的蹄子踩在肚子上,那你后半辈子就算妥了。
此时的谢兆林已经摔蒙圈了,完全不知道死神的镰刀已经勾在他的脖子上!
“老公!”
张凤仪神色紧张,可是却没有上前解救老公的意思,她转头对随性助理刻薄尖叫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救我老公,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全家陪葬!”
可惜电光火石之间,他们距离谢兆林足有十几米远,根本来不及。
完了!
林致远闭上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冷汗从他的额头上迅速的涌了出来!
挨上这一蹄子,谢兆林肯定肠穿肚烂,能不能活下去都两说,在沐州让谢兆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市长也得背个污点。
“我艹,太血腥了!”
“这匹烈马要疯啊。”
“不作就不会死!畜生可不管你有钱没钱!”
在场的众人有的发出尖叫,有的幸灾乐祸道。
这时只见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谢兆林跟前,这个身影举起双手托住红枣马的两只前蹄,发出一声势大力沉的闷响,这重愈千斤的一击终于被挡了下来。
这一幕看的人目瞪口呆,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涌出一个想法,这还是人吗?
这还是血肉之躯吗?
将近一吨的重量就被这个人活生生挡住了?
“谢先生,你还能走动吧?快离开这里!”
架住马蹄的人就是陆然,他脸色苍白,手臂颤抖,看来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