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不对的地方我帮你补充,让我看看你的功底。”
于广平看向陆然的神色多了几分郑重,如果功底确实不错,他也想收个关门弟子。
“好,小子才疏学浅,三煞,传说中居於人宅的三位凶神:青羊、乌鸡、青牛。在风水中就是劫煞、灾煞、岁煞,十二地支中,寅午戌合火局,火旺于南方,北方为其冲,为三煞位。每年都会按照一定的规律更换方位。而他们所在的方位,是不适宜动土、破土、施工的,否则就会惊动神煞,给人们带来灾难。而且,这些灾难还不仅仅是局限于施工的主人,恐怕会祸及家人!”
说完,陆然特意看了眼顾平,顾平是顾瑞志的侄子,也是至亲之人,如果顾瑞志一意孤行,恐怕顾平也会受牵连。
“二叔,因为这个原因,原房主才把房子低价卖给你?你店铺所在位置正是今年的三煞位?”
顾平脸色陡然惨白,三煞位不宜破土施工,二叔为什么还要买下来装修,广平叔既然是风水专家为什么不劝劝他啊。
“二叔,就算再便宜也不行啊,这也太危险了,不只是你有危险,顾平也有啊。”
林博义也急了,顾平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可不想顾平出什么事。
“你们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已经丧失了狼性,三煞位固然凶险,但如果战胜它,那就是黄金万两,腰缠万贯啊,否则何来‘斗三煞’?”
于广平背着手,挺起胸膛自信道。
“这店铺原价一千万,我只花二百万就买到手,只要‘斗三煞’成功,单店铺这一项,就赚了八百万!”
顾瑞志两眼放光,胸怀壮志,如果按部就班的做买卖,得多少年才能赚到这些钱。
“要快发,斗三煞”就是来源于此,精髓就在一个斗,斗赢这三煞位,就能一夜暴富,一生福禄,享用不尽。
“可是二叔,赢了固然好,倘若输了,那可是家破人亡,祸及家人啊。” 陆然赶忙提醒道。
“富贵险中求,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做什么买卖,而且与天地斗,其乐无穷!”
顾瑞志毫不在乎的笑了笑,想要成为人上人,没点冒险精神怎么行。
“你们多虑了,别人或许会失败,但我堂堂的周易协会会长可能会败吗?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失败两个字!”
于广平挺直了腰杆,一脸傲然道,对于陆然的提醒根本没放在心上。
之前几家饭店的风水问题,都是他帮顾瑞志摆平的,研究玄学几十年,早把风水摸透了。
今年这个斗三煞,他非常重视,为此准备了一年多,当然自信心爆棚。
“斗三煞,成则福禄加身,败则家破人亡,二叔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为了几百万,冒这么大的危险,不值得啊。”
“二叔,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二婶和孩子考虑啊。”
陆然的一句 “家破人亡,祸及家人”,吓的顾平脸都绿了,他可是顾瑞志的亲侄子啊。
“你们真是杞人忧天,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我和广平已经准备妥当,保证万无一失。”
顾瑞志说完话,拉着于广平就进屋了,他也有点生气,几个毛头小子三番五次的提醒,明摆着就是瞧不起自己的能力嘛。
本来想请他们吃饭,现在不请了!
诶!
陆然望着二人的背影,低声叹了口气,他们几个人轻言微,二叔肯定不会听的。
自古以来,斗三煞成功的例子屈指可数,万中无一,如果那么容易成功,所有人去斗了。
但因为贪心,“斗三煞”家破人亡的例子却多如牛毛,刚开始很多人都像顾瑞志、于广平一样信心满满,最后都落得惨淡收场啊!
“文杰,求你救救我二叔,他们一家幸福美满,可不能遭遇如此横祸啊。”
顾平急的满头冒汗,拉着陆然胳膊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要斗,可是他们也不听啊。”
陆然一脸无奈,像顾瑞志这种成功人士,都非常自信,轻易不会听从他人劝说。
“顾平,你联系二叔的家人,让他们劝劝,我再进去想想办法。”
陆然交代一句,转身进屋了,但对二叔的家人不报什么希望,那么容易就说动顾瑞志,他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成功了。
“你小子,就别劝我了,你那两下子还有的学呢。”
于广平看到陆然进屋,以为他还不死心呢。
“广平叔,既然准备‘斗三煞’,但是具体劫煞、灾煞、岁煞,你们打算分别用什么方法斗呢,我对这方面很感兴趣,想学习学习。”
陆然恭敬道,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这就对了,我们玄学中人,就应该有颗一往无前的心,如果连战斗的勇气斗没有,一身玄学要它何用!”
于广之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这次斗三煞是他人生得意之作,只有内行才能理解其中精妙,也只有内行的赞叹,才能让他获得满足感。
否则,像林博义、顾平那样对于风水啥也不懂的人,怎么会理解斗三煞的精妙之处,如果给他们讲解,无疑是对牛弹琴!
看到陆然虚心受教的样子,顾瑞志也不住的点头,孺子可教也。
“咱们先说劫煞,你二叔命中注定命中有此一劫,这劫煞叫做 “夜半修梁不遇嫠”,意思是在半夜子时的时候修缮门梁,不遇到寡妇就能度过‘劫煞’!剩下的灾煞和岁煞,我设坛作法便可以解决。”
于广平昂首阔步,十分自信,只要斗赢劫煞,其他两个神煞不足为惧,这也将是他的成名之作!
“广平叔,那万一要是碰到寡妇呢,那岂不是...” 陆然皱着眉头担心道,他总是未虑胜先虑败。
“你个臭小子,大半夜的,寡妇出门干什么,难道找男人?”
没等于广平回答,顾瑞志怼了陆然一句,面色有点阴郁,还没开始斗三煞,陆然就担心失败,这不是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