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不喜欢这个珠钗么,我见九儿腰上的这枚玉玦,该是最衬这对珠钗。”说着,夏桉年就将手中的珠钗插到风九歌发髻上。
风九歌是不喜装饰不错,可夏桉年的举动压根就容不得她拒绝,只好等夏桉年将珠钗别好,又格外狗腿地递上铜镜。
望着铜镜中的女子,美目盼兮,只是面色却是连丝毫笑容都看不到。
和夏桉年一道出街,风九歌还当真欢喜不起来。
“真美。”夏桉年这人,称赞素来都是再直接不过,况且风九歌是他心仪的女子,自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越看越觉得美丽动人。
好听的话风九歌可是听得太多了,却没有丝毫表示。
腰际的这枚绝世紫玉却是洛七染送的,夏桉年此番又要送她这对珠钗,还真是黄鼠狼之心。
“将军,檀王和七王爷来了。”就在夏桉年赞扬风九歌时,身边的随从自外而入,见夏桉年挽着风九歌发髻的动作,顿了一番,随后禀报。
顾北彦来了有什么稀奇,他这会是在同自己未过门的夫人调情,关顾北彦什么事。
“知道了。”夏桉年是真没当回事,而风九歌,在听到顾北彦名讳前,身子不由自由地往后退了退,想要避开夏桉年的触碰。
开玩笑,若是被顾北彦看到她此番和夏桉年纠缠在一起,她是没什么,夏桉年就是倒霉透了,这灭顶之灾可不是常人能够受住的。虽然风九歌也是看不惯夏桉年就是了,却不想再同他有丝毫牵连。
夏桉年这厮,就是笃定了要横在她和顾北彦之前,才会一再招惹。
顾北彦会知道自己的踪迹再自然不过,他本就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暗卫,加上临止,很快就锁定了风九歌的位置,只是同洛七染一道走进时,却是见到了一副不可描述的画面。
风九歌压根没想到,夏桉年这厮竟也是不怕死的,抢在顾北彦进来之前,直接揽过她的腰,将她锁在怀中。
风九歌的脑袋贴着他的胸膛,竟还听到了夏桉年沉稳的心跳声,以及他周身的气息,虽没有顾北彦身上的白檀香气,却也是好闻的。军中之人能够有此等干净,已经是很难得了。
“哟,夏将军这美人入怀可谓是活色生香啊。”洛七染是最爱看热闹的,哪里有热闹,哪里就少不了他。
是故在见到夏桉年紧紧揽着风九歌时,一时没收拢住,还没看顾北彦的脸色,这调侃之词就已经蹦出。
待他再回神去看顾北彦,只见这平时就已经凶神恶煞的活阎王,此番像是吃了什么黄连,一脸沉得几欲滴出水。
完了,这夏桉年算是完了。
风九歌自然留意到了顾北彦的面色,挣扎了几番。
这就好似那日在桃林之中,夏桉年也是此番,还真是令人生厌呢。
“你别得寸进尺。”风九歌恼怒,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她还真不能保证对夏桉年手下留情。
他分明最知道自己厌恶什么,还偏要做出来,委实是让人觉得恶心至极。
夏桉年也不怕威胁,更何况风九歌虽说每次都这样威胁他,可终究起不了什么效用,他压根就不怕风九歌,更觉得带刺的猫儿更是可人无比。
“九儿,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当着顾北彦的面,夏桉年行为愈发放肆,薄唇几乎就要贴到她的侧脸。
而这店中原来的百姓,早已因顾北彦和洛七染的进入,而纷纷被侍从请了出去。
只是虽被请了出去,却不耽误他们看热闹,此番众人都围在门口,这店家小二可谓是大饱眼福。
青天白日之下,夏将军就如此对待未来夫人,还有檀王,这上演的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果然并非只有在话本里才能见到,这面前不就是了么。
“夏将军,本王最恨别人随意碰触本王的东西。”顾北彦正对着夏桉年而站,语气凛冽,犹如刺骨冬风,在场人皆是能够感知到,檀王这是动怒了。
传闻都道檀王生人勿进,最是薄凉之人,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拜倒在皇女的石榴裙下,还同夏桉年争夺起来。
风九歌闻言,却是无奈。
东西?
她在顾北彦眼里就只是一个东西?
“檀王这话便是说错了,九儿可是本将军未来的夫人,是夏氏的主母,这不算是碰。”
夏桉年愈发将风九歌是他的这一事实坚持到底。
不是碰,而是理所应当地占有。风九歌就算不是被赐婚给他,也始终是他的。这一点夏桉年不会认错,而就只有顾北彦,明知道洛樾笙最看不惯他,还偏要和风九歌一处。
此番被指婚,洛樾笙定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处缘由,才会将风九歌指婚给他,正好,这也全了夏桉年的心愿。
满城皆知,风九歌日后是要嫁与他的,这就说明了风九歌不能再和顾北彦一处。
夏桉年的性子也是如此,最喜欢的东西,宝贝得很,也不容许旁人触碰。
“夏将军这话是在宣誓主权了?”洛七染过往知道,这檀王是不好惹的,若是轻易惹怒了顾北彦,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灭顶之灾等着呢,可此番见夏桉年不怕死地和顾北彦对着干,就委实觉得他是个人才。
谁见了顾北彦不是礼让三分,恭恭敬敬的,唯独这夏桉年,能够和他叫板。
风九歌究竟为何人的这个话题,好似不应该在此时提出来。
风九歌挣扎了一番,却还是挣脱不开。
夏桉年是故意的罢,不仅是当着顾北彦的面,更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向顾北彦宣战这是堂而皇之的事,让顾北彦知难而退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她就奇怪了,夏桉年哪里来的自信,夏氏中人都是这么自负的么。
“七王爷可是这般认为不错。”谁料比起自己,夏桉年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洛七染也算是认了,他这皇兄招的都是些什么亲戚,看夏绾都不似如此,夏桉年戍守边地这么久,脾性倒是愈发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