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木叶的暗杀机构,繁琐沉重的训练最是枯燥,也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意志,犬冢赤坂认为寒无法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训练,那是客观性的判断,他永远明白不了有些人是不能按常规来判断的,尤其是那种无法去解释的天才。
“根不需要这样的人。”对着团藏,犬冢赤坂面色严肃地说道。
根是什么?
木叶的黑暗面。
大树下汲取养分的根。
那些养分,是一个个绝对忠诚的杀戮机器。
坐在椅子上拄着拐杖的志村团藏看着他,平静道:“我要的不是他的人。”
犬冢赤坂那张带有油画条纹的脸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是一个会榨干每个人价值的人,他会将每一个人的价值利用到最大化,所以团藏才将他放在这个位子上。
团藏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并不在意他的失礼,摊开桌子上的卷轴后,淡淡道:“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背负宇智波这个姓氏时,从第一次看到他的资料时,我就没奢望过他的忠诚,我说过,他是一把刀,会为我斩开前方的障碍,他只会是一把刀,而不是人。”
“您不怕那会是把双刃剑吗?”犬冢赤坂忽然说道。
团藏眼睛微微一咪,冷冷道:“我自然有所顾虑,不过就算是媲美初代的宇智波·斑在不到二十岁时也不是无法战胜的,更何况一个七岁的孩童?而且宇智波一族又能存在多久?所以宇智波·寒他的命运已经注定,那就是用他剩下的几年时间帮我斩除前方棘刺,助我登上火影之位罢了。那个时期的他,我有信心掌控。”
顿了顿,他眼中精光微闪,冷冷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天赋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可是即便如此想要短短几年成长起来帮助我登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他既然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那他的存在正好可以代替“甲”,大蛇丸留下细胞技术资料,相信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他不会拒绝的。”
“属下明白了。”话已至此,犬冢赤坂已经懂得团藏的打算,也懂得宇智波·寒在团藏心里的位置。
他告退后并没有去训练室中看宇智波·寒的训练进度,至始至终,他都不认为宇智波·寒能完成那三倍的训练量,而且不管他完没完成,他的命运都已注定,犬冢赤坂需要做的就是用尽一切手段帮助寒快速成长,以此来实现志村团藏的野心。但是6个小时后,负责监督的属下却向他汇报宇智波·寒已经完成训练量,那个属下汇报完便立刻离开,而他则是注视着空气沉默不语。
从那一天起,寒大量的时间都在‘根’里面,除了训练就是阅读一卷卷记载着封印术概要的卷轴,剩余的时间则秘密跟着宇智波·风间学习宇智波一族独有的瞳术、忍术以及尝试控制九尾的方法,他就像一块海绵,不停地吸收着一切能让他成长的养分,几乎每一刻都在成长。
同时,与宇智波·寒同时毕业的宇智波鼬在同龄人之间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可以说是现今木叶中明面上最耀眼的新星。
宇智波·寒在黑暗里的根里不停成长着,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而宇智波·鼬则在阳光下茁壮成长,强大的天赋,出众的样貌,以及木叶第一豪门宇智波一族的大少爷的背景,鼬的存在几乎压倒了整个忍界同期的所有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过去。
这一年,可谓是木叶如履薄冰的一年,由于四代的突然离世,以及三忍之一冷君大蛇丸的叛逃,让本来最强盛的木叶瞬间降到了冰点,虽然有前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重登火影之位主持着村子的运转,但年迈的猿飞日斩根本无法威慑其余忍村的窥视。木叶周边的局部摩擦也越加激烈,其余四大忍村仿佛像闻到肉味的野狼,四处寻找着下口的机会,到目前为止暗地里的争斗已经涉及到伤亡,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局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正在动荡。
这一天,远赴水之国执行机密任务的宇智波·寒带着一身的伤势回到了根,将记载了机密情报的卷轴拿出来后便脱力昏迷过去,立刻被送到根专属的医疗房间里救治。
房间外,犬冢赤坂捏着手中染了大片血迹的卷轴,神情有些复杂,这一年来,宇智波·寒的表现令他的态度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团藏大人,您是对的。”他的目光从紧闭的门扉上移开,想着最初令他很不待见的少年如今真的变成了一把能斩除前方棘刺的利刃,再联想到团藏大人对他早已安排好的结局,心情不由得复杂起来。
一年的时间,大大小小近百次任务,无一失败,多次险里还生,一些让人觉得是注定的死局,都能被他完成。
这是一个可怕的天才,无法用常理来判断的天才!
在根部无论是谁,都无法否定寒的可怕。
医疗室内,数名医疗忍者正全神贯注地为伤痕累累的寒治疗,尽管手术台上的寒气息微弱得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样,但是这数名医疗忍者的眉眼间却无一丝一毫的急迫。
紧张的急救显得如此风轻云淡,让人看来便会觉得这场急救会以成功落下帷幕。
两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寒微弱的气息又重新鼓动起来,趋向平稳,然后,在大剂量的麻醉剂作用下,他不合理的睁开了双眼,眉头先是深深皱起,似乎是因为身上传来的痛楚所致。
他看向离得最近的医疗忍者,那是一个有着清秀眉眼的女孩。
“谢谢。”身上传来的痛楚提醒着他还活着,他看着那个女孩,郑重道谢。
听到寒熟悉而又磁性的道谢,那女孩回过头看着醒来的寒,眼中掠过一抹羞涩,清秀的眉毛微微弯起,看向神情平静的寒,诚恳说道:“如果可以,请你下次不要再受这么重的伤。”
寒静静看着他,回道:“恐怕不行。”
说完,他忍着痛楚,直接从手术台上下来,像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一步一步走向门口,身边的一切仿佛和他格格不入,就像是他行走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路上。
房间内的女孩看着寒慢慢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每一次都是这样,带伤而来,带伤而去,你为何不肯停下来休息一下呢。
女孩的内心想法,寒不得而知,当然就算他知道,恐怕也会无动于衷,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因为他不想过多的和这个世界的人产生不必要的感情纠葛,因为他迟早会离开。
等宇智波·寒离开后,旁边的一名医疗忍者担忧道:“听说他才八岁,为何每次都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女孩沉默了一声,低着头开始收拾器具。
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就不能再训练和执行任务,所以寒在得到上级的批准后,寒就整天都待在一间属于他自己的房间,察看堆满架子的卷轴。
根部的封印术卷轴不是很多,但也足够寒这个时期段学习的需求了,这一年时间里不是训练就是出任务,只要一有空就会进入房间学习封印术,一学就是一整天,没人知道像寒这样的天才为什么不去学能快速曾加实力的忍术,而是去学晦暗难懂的封印术。
他如此坚持又疯狂,没人晓得他为什么要这样。
团藏虽然很疑惑,但也不想多说什么,犬冢赤坂也不想知道,他只需要知道寒能按时完成他布置的训练就足够了。
寒一直看到临近零点时,在本来就带有伤势的身体抗议下终于到达了极限,这时寒才放下手中的卷轴,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待稍微缓缓后,左手单手结印打开了封印在自己右手手腕处的封印,一个白玉葫芦形的东西落入他手中,正是一年前得到的英雄之水。
站起身伸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宽大衣袍披在身上,慢慢起身,吹熄了烛火,慢慢走向门口。
一道长长的昏暗走廊寂静无声,根部的人虽然都是不要命的忍者,但是也是需要休息的,寒走了约有十分钟的路程后,一振无形的波动出现在寒的面前,寒直接开启三勾玉写轮眼看向面前的无形波动,随着三颗勾玉缓缓旋转,眼前的波动犹如平静的湖面被瞬间打破,荡起一圈圈波痕消散,原来是这里被加了一层幻术。待幻术破解后,一间被施加了封印的大门出现在寒的面前。寒习惯性的向两边望了望确定四下无人后,双手快速结印,一道神秘的黑色符文在门上显现,符文像似无数条蛇一般瞬间布满整个门面,大门随即缓缓打开。
进去之后,满眼的瓶瓶罐罐和各种实验仪器,寒缓步走向一个实验台前,动作熟练的开始操作起来,熟练的动作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而这个实验室,正是大蛇丸叛逃前曾经使用过得地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志村团藏没有摧毁掉这里,而是用封印术把这里封印起来,然后又施加了一层幻术来掩盖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