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看着莫广怡的脸发呆时,富贵走进了房间,恭恭敬敬地说:“皇上,太后传瑶娘进慈庆宫。”
母后想见瑶娘了?皇上心里担心地往床上的人一看,便起身对富贵说:“朕代替瑶娘去吧。”
进了慈庆宫的寝殿,太后依旧是在坐榻上数着佛珠,皇上站在门口请安道:“儿臣参见母后。”太后听到是皇上的声音,一点儿意外的神色也没有。
“瑶娘那丫头,还好吧?”太后语气里有些担心的问道。
“回,回母后,一切都好。只是方才瑶娘喝了些酒,儿臣便替她前来了。”皇上说道。
“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太后缓缓说,“孩儿,你决定让瑶娘去平倭患了?”
“……嗯。”
“也好,只是她的安危……”太后担心道。
“母后请放心,儿臣自会安排御前侍卫。”皇上说道。
“嗯。”太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孩儿啊,若瑶娘从江浙平安归来之后,请一切随她所愿,不要再强迫她做任何事。”
“可是母后……”
“哀家知道,你对她动情了。”太后说,“只是,哀家却明白,你在不成熟的年龄就承担了不该有的重担。你和她之间,有的不光是绮妃或是奕玢,更是江山。”
“儿臣明白。”皇上一听心下黯然,“母后,儿臣先行告退了。”
奕玢回到了王府,脸仿佛都是酱紫色的,所有下人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都兴奋得围了上去,但是看到他的脸色,又都噤声地退了回来。奕玢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玉素本来在里面抹泪打扫,突然看见奕玢回来,兴奋得立刻迎了上去:“王爷,您怎么样?瑶姑娘去找你了,你看到她了吗?”
“瑶姑娘?嗬嗬嗬,是瑶昭容!”奕玢先是冷笑一瞬间就变成了咆哮。吓得玉素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
“滚!滚——!!”奕玢激动地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摔在地上,“你这个女人现在如愿了?啊?”
“王,王爷……你说什么……我不明白……”玉素装可怜地说道。
“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奕玢眼睛激动得胀着血丝,抓着玉素的双臂前后摇晃,“要是没有你,我和瑶娘就可以好好的多相处几天了!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王爷……我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奕玢一听愣了一下,突然哭了起来,“没错……你什么都没有做……其实……都是我的错……我无能!她是皇上的女人……我怎么能和皇上争?我无能!”奕玢激动得用拳头往自己的胸口打去,玉素一看就急了。
“王爷!不可以!”玉素拼尽全力地抱住奕玢的手,刚刚抱紧就觉得脸上一热,她抬头一看奕玢的口中已经流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