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音声传讯花?”一朵花飘落到了郗灵的手中,“是若鹜传回来的。”
郗灵握紧了这朵花,闭上眼睛,这朵花在郗灵的手中散发出蓝色的光芒,等郗灵睁开眼睛,传讯花上的光芒也消失了。
“是若鹜,她从衲佛世界出来了又去了鬼界的凌源谷,现在已经出谷了。”郗灵跟旁边的一个人说。
“凌源谷?她为什么要去凌源谷?”和郗灵说话的正是啄焱。
“不知道,她没说。”郗灵说完,张开手掌,传讯花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既然若鹜已经回到鬼界了,走,咱们去找她,免得她被那个赤族人欺负。”说完,郗灵拉着啄焱就要往外跑,啄焱一甩手拦住了她。
“哎哎哎!等等。”
“等什么等,快走啊。”郗灵一把拉过啄焱施法离开。
啄焱被她这着急的性子,弄的不知如何是好,从认识她起,她就是这么的着急,没有办法,啄焱知道她担心她,所以愿意陪着她再走一趟。
两个人施法施法离开了饶烟的地区,他们这一趟,没有告诉任何人,在郗灵的心中现在只想知道若鹜有没有出事。
郗灵拉着啄焱来到了那片三界交接的林子,若鹜和她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回,郗灵对这里熟的很,若是要去凡间,就无需走这片林子了。
两人横穿在这片林子中,希望可以尽快赶到鬼界,可就在这时,一个人拦住了他们,“哗!”一道红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两人飞出去老远,郗灵率先从地上爬了起来。
“谁?出来。”郗灵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林子大喊了起来,啄焱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是啊,偷袭有意思吗?有本事出来单挑。”啄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附和道。
“呵”一棵粗壮的树后站着一个男人,这个人慢慢走到了两人的面前,满脸的不屑,看到这个人,郗灵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啄焱,皱起了眉头。
“是你?”啄焱盯着他道。
“呵!”他假装整理了一下衣袖,道:“啄彡爷,你居然还记得我?看来我没白花力气啊。”
看来面前的人和啄焱认识,不仅认识,似乎还是老熟人,郗灵回头看了看啄焱,指着那个人道:“啄焱,这谁啊?”
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身穿黑红色大皮毛、眼睛上画着乌黑眼影,换在现在来说就是烟熏妆,右手大手指上还戴着一个扳指,另外一只手缓慢的转动这个扳指,不屑一顾的看着啄焱。
“不熟的人罢了。”啄焱沉重的回答了她。
可郗灵看着两人对视的样子,并不像不熟的样子,啄焱这个人一直是游手好闲,在外面得罪几个人很是正常,但是郗灵从没听他说过,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
“小美人,这没你的事,快滚。”这个人轻视的说完,脑袋向后轻轻一撇,示意郗灵离开。
郗灵听到他这句话,火气瞬间就冲到了头顶,她握紧了拳头,正当她想怼回去时,啄焱抓住了她的胳膊,小声的跟她说:“郗灵,你先走,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确实要解决一下。”
郗灵转头看了一眼啄焱,牙齿咬得死死的,又看了看对面站着的这个人,怒甩啄焱的手,从那个男人的身旁走了过去,走过去没几步,她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啄焱,只见两人的战火越来越厉害,就算她再担心啄焱,但也不能耽误了正事。
过了许久,那个人才开口说了话,“啄焱,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要好好算算了?”
啄焱看他的眼神是越来越凶狠,好似要马上把这个人杀了似的,面对啄焱这要杀了他般的眼神,那个人还是无动于衷。
另一边,在鬼界遑启已经醒了,他缓慢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又转头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若鹜,遑启看到这一幕,并没有打扰他们,强撑着身子一点点坐起来,但是不巧,这个声音还是把若鹜吵醒了,若鹜猛的起身,“你醒了?”说完,若鹜起身走到遑启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遑启看着若鹜做完这一动作,苦笑道:“呵,我一个正常人,居然还要你一个眇者伺候,这要是传到我们赤界,我颜面何存?”
听着遑启自嘲自己,若鹜没有搭理他,“对了,我大哥呢?”
“他在隔壁房间。”
遑启点点头,“哦!那你为什么还没走?”
“眼瞎,懒得走。”
若鹜的回答很是敷衍,但是遑启能看得出来她是担心自己,“头还疼吗?”若鹜问道。
遑启轻轻用拳头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笑道:“已经不疼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突然头疼?”
“我哪知道?”说完,若鹜走到桌子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水,看到她熟练的动作,跟正常人倒水一模一样,简直怀疑她是不是瞎子。
“喏!喝点水。”若鹜把杯子递给他。
遑启接过杯子,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谢谢!”
若鹜坐到遑启的身旁,一只手抬起了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指放在他的脉搏上,若鹜的手指刚放到遑启的脉搏上,他就感觉到若鹜的手指冰冰凉凉的。
“你还会医术?”
“谈不上,略知一二。”
诊了一会脉,若鹜放下了他的手,“脉搏没有问题,你晕倒之前我也给你诊脉了一次,也是正常的。”
“既然正常,那为什么我会晕?”
听到遑启问了这个问题,若鹜顺势扭了一下他的胳膊,“嘶!”“疼!你这个女人下手怎么这么重?”
“你哥打晕了你”
“什么?他为什么要打晕我?”遑启一脸吃惊的看着若鹜。
“怕你受苦,他说:不惹看着自己的弟弟受苦,这样会好一些,行了,我去找你哥哥,马上就回来。”说完若鹜起身就要往门外走,遑启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认识路吗?”
“不就这么一点路吗?房间就在对面,有什么认识不认识的?”
“额……说的也是哈。”说完,遑启放开了若鹜的胳膊,若鹜没有理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咚咚咚!”遑肇的房门响起,“来了。”他推开门看见若鹜站在门口,“遑启醒了。”
遑肇听到这句话,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走到了对面的房间里,若鹜跟在他身后,他进去之后,若鹜才把房门关上。
遑肇走到遑启的身旁,关切道:“阿启,你没事吧?”
遑启摇摇头,“没事,大哥不用担心。”
“不担心?怎么会突发头疼?”
“不知!”
遑肇看着遑启这个样子,眼睛慢慢低了下去,“阿启,对不起啊,大哥不是故意要打晕你的。”
“没事,现在头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
若鹜走到他们的面前,说:“我刚刚已经帮他把了脉,他的身体一切正常,之前头痛的时候也把了一次脉,也是正常的。”
兄弟俩同时看向了若鹜,遑肇知道遑启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现在他却不能说,所以刚刚只能假装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