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占秉看着她说。
“我……我。”拜愉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
“想一起去直说就好。”澹台神说了话。
“真的?我可以一起去吗?”听到澹台神的话,拜愉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行,澹台,太危险了,不能让她一起去。”占秉赶忙阻拦。
“凭什么你们要去赴死?我就不行?”拜愉赌气道。
“太危险了,一不小心你不是死就是疯,怎么能让你一起去?”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怼着。
“行了,一起去吧,记住!不管最后元神被封印的是谁,另外两个人都不要自责。”说完这句话,拜愉转身离开。
澹台神拍了一下占秉的肩膀,随即也离开了这座荒山,只留下占秉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哎!这个女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占秉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
打开扇子优哉游哉的也离开了这座荒山,占秉的无奈是真的没办法,只能依着这个女人。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直接施了法来到了主墓室,看见书卷还在这里,“先破阵,再破诅咒。我来布闭脉阵。”
说完,澹台神做起了手势,占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说:“我来吧。”
他们不是不明白,光是闭脉阵就可以要了一个的性命,如果只想死一个人的话,只能是施法的那个人,一开始,澹台神就没有打算让他们两个来赴死,是自己执意执意要破咒,怎么能连累他们?
“不行,我来,后面你来,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拜愉走上前去,拉住占秉的手,看着两人说。
“你会施闭脉阵吗?”澹台神的这一句话,让拜愉吃了瘪,她把头低下,无奈的放下了手。
“拜愉,其实这件事两个人足以,要是我们俩个其中死了,你就拿着休书回天界复命。”占秉说道。
拜愉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点头答应,是自己赖着要来的,拜愉松开手后,往后退了几步,站的老远,看拜愉站的远了,两个人这才互相点了一下头,占秉放开了澹台神的手,澹台神开始施法。
澹台神走到屏障前,变出剑在屏障的顶端,一把剑在顶端上后变出了三把剑,分别在三个位置上,自己在最后一个位置上,三把剑和澹台神要同时向屏障前行,澹台神继续施法,让四把剑同时运转,只要等四把剑同时进入屏障,断脉阵也就破了。
占秉看着他施法,脸上不由的冒出了冷汗,拜愉没有管他脸上是否有汗,一个箭步飞到了澹台神的身后,同样施了法,一巴掌拍在澹台神的身后,给他传法力,不仅是占秉,澹台神的额上也出了汗,看到拜愉这样做,他急了,怒吼道:“你在干什么?把手放下,我一人足以。”说完,澹台神的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
“我既然来了,总会帮上你一些,怎么可能让你死?”
澹台神现在无心在施法上,大声喊起了占秉,“占秉,把她拉开。”
听到澹台神的这句话,占秉上前去把拜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拜愉,听他的,你不用白费力气,否则连你也会死的。”
“放开我,没事的。”拜愉的脸上挣扎想离开占秉的怀里,奈何,她是女子,力气自然没有男子的大,“拜愉,相信他,澹台可不是这么容易死的人。”
听到这句话,拜愉才没有挣扎,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澹台神施法,没一会,澹台神加大了施法的力度,四把剑终于把这个阵法破了,澹台神见到阵法破了,自己蹲了下来,手捂着胸口,想:不好,全身的血液开始停止流淌了,不行,不能让他们冒险。
看到澹台神已经成功破阵了,占秉跑过去拉住澹台神的胳膊,“澹台!”
澹台神强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撑着身子,摇了摇头,“没……事!”一句“没事”怎么可能真的没事?等血液完全停止了流动,自己就真的把命送出去了。
在他还能动时,他飞快的跑到石台,一把抓住了书卷,缓慢的打开,看到澹台神这一流畅的动作,他明白了,这个人是不会让别人送死的,从始至终他都是打算自己死,自从飞升上来后,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他还一直以为这个人是个可以交朋友的人,想到这里,占秉的嘴角起了恨意,跑上去,一巴掌打在澹台神的背后,给他传送法力。
“你想一个人死?你把我当什么了?你还是朋友吗?”占秉怒吼道。
澹台神此时已经无力回答他了,他强撑身子,快速的打开书卷,在看到休书上的字后,脑子里一片混乱,记忆越来越模糊,有很多不是他本人的记忆涌入,他简直要疯了。
就在澹台神准备割手腕上的血时,他看到旁边已经有人割开了血,滴到了休书上,他转头一看,正是占秉。
“占秉!”拜愉大喊。
“别过来!你不应该来。”占秉拦住了她,书卷上冒出了黑烟,这个黑烟,三个人都可以看到,随着占秉的血一点点的滴到休书上,澹台神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在恢复,这是占秉把自己的血液传送给了自己了吗?
“占秉!你在做什么?”澹台神强硬的说。
“你想一个人?我偏不如你所愿。”说完,他抓住澹台神的衣角,把他往后扔,占秉把扇子摆在了休书上,原本好好的一把纯白折纸扇,就这样变成了红黑的折纸扇,休书上的字早已看不清了,占秉大喊:“拜愉,他交给你了。”
听到这句话,拜愉把澹台神的头报了起来,看着他,“占秉!快回来。”拜愉跑了过去,发现自己过不去,占秉的周围又出现了一个白色屏障,这是占秉刚刚设的,目的就是不让他们进来,“啊~”占秉仰天长啸,这一声让整个皇陵都震了一下,占秉一口血喷了出来,休书上的黑烟终于停了,占秉周围的屏障也消失了。
拜愉瞪大了眼睛,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占秉,占秉慢慢的往下滑,看着拜愉,手伸了上去摸住了拜愉的脸,笑了一下,就那么一下占秉的眼睛就合上了。
“占秉!”一个白色的光球从占秉的体内飞到了休书上,澹台神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自愧不如,她身上的血液又恢复了流动,他缓缓的站起身子来,走了过去,看着倒在拜愉怀里的占秉。
他说道:“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这么做,你非得这样,占秉,谢谢你。”说完,澹台神走到石台便,拿起了那把折纸扇,又拿起了那封休书,奇怪的是,休书的血已经消失了,但是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看不清了,只有手中的纯白折纸扇变了红黑的了。
拜愉紧紧的抱着占秉的身体,哭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哭了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