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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婆媳那些事儿

夏天的夜,有着诗一般的韵味。叶子说,她的爱情,曾经也像一首诗,可婚后却因为婆婆的介入而摇摇欲坠。有句俗话说:“天上的星星摆不匀,地上的媳妇难做人。”说的是婆媳关系难搞好,媳妇里外不好做。慧子说:“我一直把婆婆当成亲生母亲,可她为什么就偏偏就把我当成外人?”

婆媳那些事儿

我是再婚家庭,我们都经历了第一次婚姻的失败,所以对这一次婚姻,我们都很珍惜,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婆婆却让我们的婚姻质量大打折扣。

婆婆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她年轻时,是单位的财务人员,副科级干部,丰富的阅历让她养成了在家里说一不二的习惯,家里大事小事全由她作主。

丈夫枫跟前妻有一个儿子,婆婆对孙子疼爱得不得了,但对孙子的母亲,婆婆却一百个看不顺眼,更瞧不起这个儿媳妇,逢年过节,婆婆从来不会让儿媳妇在他们家过节。在孤独无助时,丈夫的前妻跟别人好上。婆婆让丈夫离了婚,并坚决把孙子留在身边。

知道内情的人都说,枫离婚是婆婆的原因。枫的前妻下岗了,婆婆嫌她没工作,排斥她,过节也不让她到婆婆家去,节假日都是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她是外地人,而丈夫和儿子都被婆婆喊回去了,她不变心才怪。

我跟枫认识时,枫离婚已经几年了,我也在很久前结束了一段痛苦的婚姻,我的儿子小帆跟我一起生活。双方见面后,觉得彼此感觉还不错,我们便携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结婚时,我们没有房子,只好租了一间小房子凑合着,婆婆给我们一万元钱,我也拿出自己攒下的一万钱,添置了冰箱、洗衣机等日常用品,也没有举行婚礼,就这样低调地办完了我们人生最神圣的一步。

婚后,我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房子。我总觉得,一个人的生活质量怎么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住房条件。那时,我的单位正在分配房改房,我对枫说,你在结婚前不是说攒下了三万块钱吗?我们共同出资把房子买下来吧。枫爽快地答应。那一晚,在甜蜜的梦中,我仿佛看见房子在向我招手,我们幸福地围着房子转啊,转啊。

谁知当房子分好我找他要钱时,他说,没有钱,结婚前说有钱是骗你的。我不相信。枫说“我妈说没有钱,她说又不是我单位里买房,你单位买房子房子是你的,由你出钱。等我们单位买房子,连买带装修,我妈全包。”我一听,他不是没钱,而是不想出钱。

原来,婆婆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她以为在我单位买了房,那房子的产权就是我的,担心她儿子出了钱以后,万一有什么变化,她儿子的钱打了水漂,这个算盘的确打得很精,可是,她就没有想过,我和枫已经是夫妻了,买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住。

枫最终还是拿了五千元钱,我只好一个人将单位的房改房买了下来,买房、装修全是我一个跑上跑下,连日来的奔波让我疲惫不堪。记得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装修房子时,工人说差水泥了,那时还不像现在有装修公司,全靠一个人购买材料。我对枫说,你去买两吨水泥吧。枫却说,我不会买。我没有办法只好拖着虚弱的身子,为了那一袋水泥,我一人跑到华新去开票,然后找工人用三轮车拉着,我满面水泥灰尘地坐在三轮车上,听着吱呀吱呀的车轮声,我的心也如同这车声一样支离破碎。

然而,当我将房子装修好后,婆婆居然对我说,房子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你说气不气人,让你出钱买房子你不出钱,现在房子买下来你说房子都有份,这是哪门子道理?更让我好气又好笑的是,我花了三万多块钱装修,枫竟然不识货,对别人说,我只花了三千块。

房子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也成了我心底里瞧不起枫的原因。

2

婆婆更是出了不少馊主意。简单说吧,婆婆的优越感某种程度上也影响了枫,婆婆太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好像别人生活中的哪怕一点好都是她赏赐的,没有她,别人就过不上好日子,因此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折磨人家,以破坏了别人的好生活相威胁,动不动就表示,没我,你可就什么都没了……你说,现在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谁也不会依赖谁活着,你拿这个吓唬谁?我婆婆不这么想。她嘴上经常挂着的话就是,你找我儿子这样的人,哪儿找去?就凭你?好像他儿子跟我过,太好事我了,工资不能多给,连过年别人送的几条鱼也要送到他父母家。

同样,婆婆的优越感也影响着我们的婚姻。枫的工资卡,一直是他妈保管的,枫要用钱,才向他妈要,即使结了婚也是这样。我曾经对此提出异议,但枫不以为然,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跟枫在一起生活后,最初他是每个月给家里600元钱,后来,他把钱增加到750元,现在每个月给家里1000多元钱。我不是说他给钱多钱少,问题是,他给钱的感觉就像我们在搭伙过日子。真的,那种滋味真的不爽。试想想,哪个家庭主妇不拥有丈夫的工资卡,即使不拥有,至少也应该知道丈夫每个月发了多少钱,他花在什么地方了,是怎么花的吧。偶尔,我们谈到这个问题,枫却说,他跟我过了这么多年,应该由我付工钱给他,你说气人不?

我不是心疼钱,只是觉得人长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但枫太习惯于服从他妈,依赖他妈。当枫用很无所谓的口气告诉我他的工资交给婆婆时,我对他失望到了极点。一个乖张的婆婆也许还可以让人忍受,但再加上一个懦弱的丈夫,这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在婆婆家里,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一般过节,甚至连中国最传统的年夜饭都很少见到枫的妹夫,后来,我才了解到,原来枫的妹夫家在农村,家里很穷,势利的婆婆一向看不起他,所以吃年夜饭,是不会喊他回来吃的。后来,他妹夫提了干,才在他们家里有了一席之位。

还有一个更奇怪的现象,婆婆家里的全家福,只有公公婆婆、枫及他的儿子、枫的妹妹及她的孩子,没有媳妇和女婿。在婆婆眼里,媳妇、女婿都是外人,只有他们才是一家人,这样的全家福居然还挂在家里显眼处。

枫的工作单位不在我附近,在婆婆住的地方,我几次三番动员枫调回离我近的地方,但婆婆不让,婆婆的理由是,枫挨着父母上班,方便。”所以,枫每次都是早出晚归。结婚十几年,枫的户口还在婆婆家,婆婆不让迁出来。

他们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婆婆打电话,总让枫回去吃,让枫回去陪她,陪儿子,但是,她从来不会叫媳妇一起回去。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婆婆都会给她家里人留着,她不用了、她不要了的东西,她才会给别人。

有一次,婆婆对我说,要给枫的儿子买健身器材,三千多元,我听说后,马上对婆婆说,那我出一千给儿子买吧。婆婆买下健身器材后,偶尔的一次,我听她说,这个健身器材只花了一千多元钱,你说这人虚伪不虚伪?

3

俗话说:”娘强子弱。“有这样一个强势的母亲,枫的性格可以窥见一斑了。枫生性懦弱,没有主见,没有家庭责任。他每个月给我1000元后,什么都向我要,吃喝拉撒,包括人情钱,他都向我伸手,而且衣服要穿名牌,不是名牌他不穿。有时,我逛街碰到打折的衣服或者遇见一件衣服很适合他,给他买下来,他一看,不是名牌的,坚决不穿。可是,他给的钱,除去吃的,又能剩下多少?

但他不管,他也不会去算账。他有钱就去打牌。对于麻将之类的,他有着一种天生的爱好,在他的人生理想里,有一个体面的单位,打点小牌,抽点好烟,喝点好酒,就是很惬意的事了,根本没想过怎么努力工作,争取得到更好的前程,他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家里,他什么事都不想操心,也指望不上。以前,他的事都是婆婆一手代劳,而现在,枫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应该承担做丈夫、做父亲应该尽的责任,可是他的角色没转变,也没有认识到他角色的变化,他以为还是在他妈的庇护下,他习惯了别人将他什么事都安排好。

有一次,我和枫吵架后,枫一气之下跑回婆婆家了。每次吵架,枫都会很敏感地说:“我知道这房子是你的,你随时可以叫我走。”于是,枫都会跑到婆婆家。那次吵架后,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有事去市内,居然在公交车上碰见公公婆婆和枫,我正要惊奇地跟他们打招呼,婆婆却假装没看见我,把头扭向一边了,枫装作没看见我的样子,不作声。还有一次,也是我们吵架后,在一次展销会上,我碰到婆婆,她也假装没看见,不理我。

在婆媳隐隐的烟火中,枫一般都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这让婆婆更加肆无忌惮。

后来,婆婆居然对我说,要枫每个星期六、星期日去她家,陪母亲、陪儿子,我对婆婆说,我这儿也是枫的家呀,我们平常早出晚归地上班,只有周末才能在一起,怎么能让枫回去呢。在我的坚决反对下,枫才没有去。

婆婆时刻都像个训诫师,动不动就要教训人,而枫的行为让我渐渐明白,一个控制欲太强的母亲,养出的儿子注定懦弱无能。

尽管我有十足的耐心和爱心,希望去打动婆婆,但到底也有受不住的时候。我多么希望我是一个有手腕有心计的人,那样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那么无措。可是,我只是一个一心希望讨好她,希望得到她儿子爱情的人呀。

有一次,婆婆带着枫的儿子来到我们楼下,刚巧我和枫买菜回来,婆婆说,出去吃饭吧。我说,我儿子还在楼上。婆婆他们三人义无反顾地走了,看着他们一家人往外走的情景,我禁不住泪流满面,在他们眼里,我永远都是外人,永远不能融入他们家,不能成为他们家真正的一分子。

说实话,我早就不指望婆婆还能悟出什么了,她已经老了,但是这么多年的这些事给了我很大的启发,特别是我有了儿子之后。我常常想,谁不是从父母怀里的宝宝那个阶段过来的?谁家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嫁人了受委屈、娶了媳妇受气?将心比心吧,己所不欲毋施于人。但愿天下做家长的都能明白这个简单道理。

我真的好希望有一个好婆婆,能够通情达理,不要在脆弱的夫妻之情上再添一堵墙,同时,也希望枫能够成熟起来,能够给我一个坚强的依靠,让我在疲惫时能够靠一靠,在痛苦时能够有个流泪的地方。

我是一个女人,我渴望有一张大大的羽翼让我安全地呆在下面无忧无虑地生活,可是枫这个样子又怎么能承担重任,为什么却要我来承担起那个庇护者的角色呢?可如果我不去转变自己,我们的婚姻还会有未来吗?我躺在床上思考着未来,心里茫然一片。

双面胶

“媳妇前面挂面锣,人前人后说婆婆。婆婆身后背面鼓,街头巷尾说媳妇。”婆媳矛盾一直是千百年来令走入婚姻围城的女性头疼的话题。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都说婆媳关系难处,但矛盾的焦点多半体现在一个问题上,在他心目中,如何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挟“为他好”而战得如火如荼的两个人,如何时刻增减砝码来保持两边的平衡。

只是,平衡并不等于亲密无间。就算不争不斗,也可能因为距离而心存隔阂。这种局面,也不是夹在中间的他希望看到的。双面胶则不同,以他为核心两边粘合,将他和爱他的两个女人紧紧相连,将他们的几种身份都融合成一种,这就是“一碗汤”的距离。对母亲多一些“瞒”和开导,对妻子多一些“哄”和交流,恰到好处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而要让一碗汤刚刚合口不烫也不凉的不是空间的精确距离,而是爱。

所以,聪明的男人,应该知道自己的选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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