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句话,便是说明府上的主人不会来了。
而赏花宴,已经落终。
只是马府的小姐没有亲自送客,让小姐贵妇们的脸上都有点不好受。
奈何马小姐不舒服,病人为重,没人站出来说些什么。
等不到府上主人,便陆陆续续提出告辞。
都走的差不多了,堂中冷静下来,堂中只剩下宁小姐和明慧没有走。
“人家都是姐妹相称,唯有我孤苦伶仃没有伴儿。”宁小姐瞧着堂中还有一人,便想着同病相怜,共为天涯沦落人,便提议道:“八福晋,咱们一块走吧。”
“不了,本福晋还要在这等候我妹妹。”明慧端起茶盏好几次,每次没喝一口,又放下。
这时,陪在明慧身前的丫鬟说道:“八福晋没听清楚吗?我家小姐说了,叶小姐换好衣物,就已经离府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明慧一双眸子出奇的冷淡,倏然,唇角一勾,“打你都是脏了本福晋的手,屡次冲撞本福晋,也不知马府的婢女,是从哪下贱阁子里挑出来的。”
丫鬟闻声,立马委屈眼含泪光,“奴婢知错,但八福晋也要说话郑重。”
“宁妹妹出身武门,听说家中对下人一向严苛,将下人调教的很好,也不知是真是假。”
宁织出身武门,父亲在大理寺任职,职位五品,在京城内,是个刚好能登得上台面的官职。
但宁织父亲,还不足矣能直接面见圣上,不用上朝。
宁织也听懂了明慧话中的意思,对于明慧能知道宁织的姓氏,让宁织万分意外。
这位紫衣女孩出身武门,对于这种赏花宴,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还是被父亲叫来。
宁父出自为何,宁织也明白。
无非是多在各家贵妇小姐中露脸,多做交往。
眼下攀附的机会就在面前,就看宁织肯不肯迈出这个坎儿。
“多谢八福晋夸奖,八福晋所言不虚,我宁府的下人,是绝不敢在主子言语中插话,对主子不敬。”紫衣女孩站起身,一身轻便步伐,走到丫鬟面前,抬手,给了一巴掌,“你这婢女出言不当,顶撞主子,马小姐为人心善,把你留在身边,却也没能感化你。真是替马小姐不平啊,身边有此人,拉低了马府声誉。”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稳扎稳打在丫鬟脸上,顿时显出一个五指巴掌印。
“宁小姐,这是马府!”丫鬟是在提醒面前替人出头的女子,就算要处置她,也是马府的主人处置,不是别人!
“我知道啊,这是马府,可不管在哪,我都是主子,而你只是奴婢。”宁织扬手,又一个巴掌落下,这两巴掌打的真实响亮清脆,一点也不虚。
丫鬟的嘴都溢出了血迹,跪在地上,没了一点的火焰,“奴婢知错。”
“马府德高望重,不知有多少人挤破了头向贴身侍奉马小姐左右,你这婢女得了便宜,却还不知好。”
先夸赞主子,再教训奴婢,打完了再夸,就是马雪娴事后得知了,也不能与她撕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