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脸色阴沉的拨开营帐门帘,酒气直扑面门,淫乱场景不堪入目。王弼环视众人,这就他离开南境后军营的纪律,军营的主将!这种人既然能在大营中喝的醉如烂泥,岂能打胜仗?军心岂能不涣散?庸才当上主将可笑至极!
“王……王将军。”其中一位将军在亲吻民女脖颈时看见了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王弼将军。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赏罚分明,手握大权,实力极强的王弼将军正要执行军法的眼神,那眼神像是一把大刀,砍头的大刀!
他的声音极小,但大营内喝酒的五人却听得非常清楚,不由得看向营帐门口,王弼一脸阴沉身后站着八位银羽骑兵,以及一位毛头小子被他们忽略不计了,其中两名银羽骑兵根本没跟着王弼众人返回南总营,而是去了涞水城找那粮草守将胡旭。
“王……王将军。”另一位将军惊恐的眼神和前者一样,怕极了王弼将军注视的目光。营帐内只有他们两人是昔日王弼将军麾下的大将,分别是镇粮中郎将和左翼指挥使。
“原来是王弼来了,见了本主将还不拜见!”田波广醉眼迷离的喝着怀中“女子”递到嘴边的酒,猖狂的说道:“你乃昔日南境主将如今只是一介草民,还不拜见本将军?”
“哼,王弼老匹夫,南境总营岂是你能踏足的?快快参拜田将军,或许还能饶你擅闯军营之罪!”田波广的亲信将军说道。
“一介草民擅闯军营乃是死罪!田将军念你年老体衰昔日对南境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贡献,还不参拜?”另一位亲信将军搂着女子醉醺醺的说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这老匹夫拉下去,擅闯军营之罪,理应杖毙!”田波广醉醺醺的大声吼道。
果然营帐外的亲卫立马持剑走了进来!
“我看谁敢?”银羽骑校尉手握腰间长剑,只要这些亲卫胆敢上前,他必然毫不犹豫拔剑而出!
亲卫有十多人而银羽骑只有八人,但他们真的不敢轻易上前,南总营谁不知道银羽骑的厉害,各个军中精英选拔而出,又经过严格训练才能成为银羽骑,虽不敢说一个打十个,但八位银羽骑拔剑之时他们十几人必死!
“一群废物!”田波广看着自己亲卫兵不敢上前,恶狠狠的骂道。
“来人!”田波广接着喊道。
营帐外集结而来众多士兵,这些都是他田波广这几年在南境培养的势力,各个身体高大!
“怎么回事?那些新兵怎么聚集到大营外了?”作训的老兵看着田波广营帐外的人越来越多,手里各个拿着兵器!
“你们还不知道啊?咱们为什么突然集合开始训练了?”其中一人问道。
看到身边战友投来不知道的目光,才说道:“咱们的王将军回来了!”
“王将军!”众人惊呼道。
“对,王将军刚到总营,看着我们犹如一盘散沙,他特别气愤的直接去了田波广的大营。”
“那这些新兵岂不是要围住王将军。”
各营的长官遥望大营,立刻对自己的人吼道:“他娘的,这群新兵蛋子,都给我拿起兵器,我看谁敢动王将军。”
老兵们都很信服王弼将军,他赏罚分明治军严厉,虽然脾气不好,但能领着他们打胜仗,有活命回家的机会,而如今的田波广将军治军注重表面,打起仗来毫无兵法可言,这几次和秦军交战死伤最多的就是他们老兵!而且节节败退!
王弼从进了营帐一直没说话,回头看着营帐外的场景,冷笑道:“这就是你田波广带出来的兵?看似各个高大威猛,实则不堪一击,下盘浮夸,腿软脚虚,真是如你一般啊,被酒色之物掏空的废物!”
营帐外的众多新兵被王弼说的话气的恼火,有人甚至想直接出手。
“这老头以前是南境主将,结丹期高手,你一个凝气二层的就是炮灰,一道眼神就压死你了!”有比较理智的新兵说道。
“他不是被关进青山天狱了吗?青山天狱可是进去必废修为的地方!”
“那谁知道,是不是上层之间的阴谋呢!谁不知道青山天狱进去就出不来了,但他既然出来了,谁能确定他的修为被废除了?”
王弼听着他们小声的交谈又冷眼瞧了一眼田波广,冷言道:“我这子侄今年刚满十八,还未籍贯!你们既然对我所说的话感到气愤,何不出来一战?”
李乾恩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弼将军,既然让他和这群士兵对战?他自从魂穿之后一直低调,不敢出手,为了保证生命安全,刻苦修炼,恐怕被人看出端倪,如今王弼将军竟然让他出手!
好在除了王弼之外,其余人都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
但王弼要他对战,他是赢还是输呢?
王弼轻声说道:“以你的实力,对付这群新兵蛋子绰绰有余!也是磨炼你实战能力,修炼不光是境界,如今天下大乱,战力也是保命的必要条件!”
“好!”李乾恩点点头,他相信王弼对他是真心的,在记忆里王弼一直对李乾恩很关心。
“谁先来?”李乾恩问道。
“我来!”人群中走出一人,身材魁梧,肌肤很白,丝毫没有士兵风吹日晒的黑肤色。
“竟然是叶明!”新兵嘀咕道。
叶明出来后毫不废话,周身荧光围绕,一步迈出犹如风一般,速度极快,直奔李乾恩。
叶明算是新兵里的老兵,田波广到了南境之后第一批征兵来的少年,资质天赋还不错,被田波广赐下军营里一道不错的功法,如今修炼三四年时间已经有凝气三层实力,而且战力非凡,竟然在易水河附近猎杀妖兽,修炼自身。
叶明飞奔的瞬间,一拳挥出直奔李乾恩脸颊,拳头荧光围绕,这一拳的威力足以打倒一头山猪,对付李乾恩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属实有点狠了。
“小心。”载着李乾恩一路的赵宝善意的提醒道,他看着叶明这一拳也极为紧张,毕竟载了李乾恩一路,他片面的印象中李乾恩就是个公子哥,仗势欺人还行,真要挥拳和当兵的实战他肯定不行。
田波广看着这场面也笑道,王弼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对叶明这一拳他极有自信,仿佛期待着王弼见到被一拳打倒的子侄而愤怒的可笑样子。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一位位期待着李乾恩被打倒的众人耳中,只见叶明的拳头并没打在李乾恩的脸颊上,叶明的身体竟然踉跄的向左转了大半圈才稳住身体。
“这……”众人都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李乾恩一直站着没动,怎么叶明没打倒李乾恩,反而自己差点摔倒?难道是飞奔的太快被石头绊倒了?这显然不可能,只见叶明右脸一个通红的巴掌印,众人才明白过来。
“你找死!”叶明彻底愤怒了,捂着自己微肿的右脸。
众多新兵,包括醉醺醺的田波广和两位亲信将军都凝视着李乾恩,这位弱不及冠的公子哥竟然出手如此果断,直接一巴掌扇在叶明的脸上。
银羽骑校尉他们几人漏出笑容:“这小子可以啊!出手果决狠辣。是个当兵的好料子!”
叶明凶狠的盯着李乾恩,见李乾恩依旧不动,并且面带微笑,这让他大为恼怒,瞬间再次出手,这次显然更加凶狠,一脚踏出,一脚直逼李乾恩胸口。
“去死吧!”这一脚踹在胸口,及时李乾恩不死也得受伤严重。
李乾恩眼色凝固,前世执行任务多少次被人凶狠毒辣的想要自己性命,但自己却一直没死,而那些想要自己命的人,不是死就是被抓了起来。
但在这南境,不是他前世的法治之地,要当着田波广的面杀了叶明,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也会死,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命交在被废了丹田的王弼手中。
还没等叶明这一脚踹过来,李乾恩一直没动的身体,却突然动了,躲避叶明这一脚的同时,他同样一脚横扫在叶明腰间,只听见‘咔嚓’一声,叶明被李乾恩一脚踹飞狠狠的砸在地上,痛苦的无法动弹。
“我饶你一命,下次再敢对我起杀心,我必杀你。”李乾恩淡淡的说道。
“既然打赢了叶明,又何必口舌羞辱人家一番呢!你敢与我一战吗?”人群中再次走出一人,这是田波广的征兵官,既然能当上官,而且是一个有油水的官职,他实力肯定不弱,只有那些新兵才知道这次李乾恩惨了,这征兵官可是心狠手辣,不但管着征兵事务,还管着选拔,只有过了他设定的三个月训练才能入军营,而这些新兵蛋子可都在他的魔爪下待过一段时间。
“可敢应战?”肤色较黑的征兵官再次说道:“我略微年长,我也不欺负你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我只用双手对战,绝不用腿上功夫,可否?”
“呵呵呵,只用手不用脚?还是算了,省得你输了再说没用全力!”李乾恩说道。
“这小子天狂了吧!”新兵里有人说道。
“人家找死你管得着吗!”
“哼,年少轻狂也得分地方!”征兵官冷哼道,一步步走向李乾恩,刹那间身上灵气暴涨,璀璨炙热的红光萦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