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宋许诺再也没办法忍住笑意,直接在一旁大笑出声。
薄誉恒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不顾他在一旁哈哈大笑,快步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他在走廊里打开了窗户,无奈地说:“妈,你……你说什么呢……”
“誉恒我跟你说,我一直有上网关注这些,如果说你们真的不够和谐的话,也可以去医院……”
“妈!”薄誉恒加重了语气,眉头也蹙起来,“你有事没事在网上查这些东西干什么?”
他的语气稍稍严厉了些,薄誉恒就听到委屈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誉恒,我不是关心你和清悠嘛,你看看你们,现在好像还没什么进展……”
“你想要什么进展?”薄誉恒没好气。
“我特别希望清悠她能早点把孩子生下来,毕竟她现在还那么年轻,早点生下来,我们带孩子,你们就可以天天出去玩了呀!”
“妈,不说别的,我和清悠才结婚多久,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让她怀孕呢?”
薄誉恒说着,觉得耳根发烫,清咳了声又说:“而且清悠现在还是大四呢!等到六七月份她还要去论文答辩,去拍毕业照,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她大着个肚子忙里忙外的?”
薄母这才想起来,苏清悠还没毕业呢!
“噢,这倒也是……”她喃喃地说:“其实我也不是想催你们,只是誉恒,每次你和清悠回来,我总觉得,觉得你们看上去挺亲密的,但总是觉得哪里有些生分。清悠,你说是不是?”
一直面色保持平静的薄誉恒听到最后几个字,脑袋一下子炸开了锅!
“妈,你不会告诉我,从你打电话开始,清悠就在你旁边坐着在听吧……”
他的话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是啊,来,清悠,和你老公说几句话!”
薄誉恒觉得浑身都被火舌舔过一样,脸更是烫得吓人。
他僵硬地拿着电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喂?”清悠先他一步说了话。
听得出来,她也很不自在。
“嗯,清悠,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薄誉恒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这样说。
“我没事。”苏清悠笑了笑,“妈很可爱……”
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公司的情况怎么样?”她问。
“在宋许诺的帮忙下,应该能把损失控制在三成左右。”
“真的?”苏清悠喜出望外,“那太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一定要注意休息!”
说完,那边出现了挂断电话的声音。
直到薄誉恒走进办公室,宋许诺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两处红晕。
只不过没等他反应,薄誉恒突然一把抢走他桌上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薄誉恒你干什么,别在别处吃了瘪现在来对付我了!”宋许诺把手一伸,“手机拿来!”
“宋许诺,你别以为你留了胡子我没发现。”
薄誉恒拿着手机,一脸审视地看着他,“你最近是不是也……毕竟春天到了,动物的本性,我理解。”
“我呸!”宋许诺一拳就朝他砸过去,被他敏捷躲开,让宋许诺差点摔到地上。
“我劝你啊,想变得有男子气概,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去练练功夫,光嘴上有毛,女人是看不上你的。”
“你……”宋许诺揉揉发痛的手腕,气得还想说话,被薄誉恒狠狠敲了下脑袋。
“赶紧干活,不然我不放你出去和别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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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母把苏清悠安排在了一楼的一间客房里。
客房的窗户外开了各种各样的花,清香味就飘满了整个房间。
薄父平常又有养鸟的乐趣,因而窗户外的两只鹦鹉就在外面叽叽喳喳地叫着,听起来很可爱。
她中午睡了个好觉。
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之白的敲门声吵醒了她。
料想到之白应该查到了不少消息,苏清悠就让他进来,“你查到了些什么?”
可令她失望的是,之白只是摇摇头,“夫人,关于薄慎这一家,目前还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苏清悠立即烦躁地皱起了眉,“你有没有查查,这两夫妻有没有什么可以落人口实的地方?”
“小姐,我懂你的意思。年前,薄慎投资的一家公司几乎破产,那时候是薄誉恒给他砸钱进去,让那家公司起死回生,可现在,那家公司运转良好,薄慎也把欠的钱还给了薄誉恒。除此之外,再没什么事情。”
她急得站起来,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走,此时,窗外鹦鹉的原本动人好听的啁啾声在她听来也显得吵闹。
之白体贴地关上了窗户。
“那,他们有没有什么感情方面的事情?我觉得,薄慎看起来挺花心的呀?”苏清悠还是不死心地问。
之白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这对夫妻平日里对彼此都盯得挺紧的,所以他们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曾经有那么几段旖旎情事,现在也是完全没有了。”
“天,那这下该怎么办?”苏清悠颓丧地坐在床上,“如果不能查到什么事情,那么我就没办法帮誉恒了。”
“小姐,你还是先放宽心,毕竟只有两天的时间,也的确做不了什么。”之白安慰她,“小姐,现在天色那么好,不如出去走一走?也许能想到什么也不一定。”
待在这里干着急也不是办法。
苏清悠点点头,“那你和我一去出去吧。”
两个人刚从薄誉恒父母的别墅里走出来还没有走到主宅那里,就看到薄言正从大门那里进来。
“他怎么回来了?”
苏清悠心里觉得奇怪,就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她刚踏进屋子里,就听见激烈的争吵声。
“阿言,是不是我们不叫你,你就不回来看我们小允?”一个穿着贵气逼人的中年女子,就在客厅里对他说话。
苏清悠看了眼那个女人,也许是年纪大了,眼睛吊的老高,唇色猩红,看上去是个挺强势的女人。
她猜测这个人应该是赵诗允的母亲。
在赵诗允的房间里,她的父亲赵铭在一旁看着医生给赵诗允看腿部的伤势。
“现在感觉如何?”那医生问道。
赵诗允笑着道谢,“谢谢齐叔叔,我现在的腿已经不疼了。”
赵铭则在一旁夸赞道,“齐医生的医术真是高超,什么病在你手里好像都是挠挠痒的事情。”
齐文笑了笑,谦虚地说:“你们过奖了。”
“齐叔,你在我们家都当了多久的家庭医生了?”赵诗允问。
齐文想了想,“应该有五年了吧。”
“哎,我们赵家‘霸占’了你五年,如果齐叔没有来我们家,可能现在在z市都是独当一面的名医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赵诗允的嘴很甜。
赵铭也想跟着说些什么,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声音,脸色变了变。
“爸,怎么了?”
“你丈夫回来了,现在你妈估计在客厅里训他呢。”
赵诗允表情立刻沉下来,“怎么会这样?我妈又做这样的事情!不行,我得下去。”
她滑着轮椅出去了。
赵铭无奈,只好对齐文说:“齐医生,要不你先回去吧,小允腿上的伤,就拜托你了。”
齐文也点头,和他一起出去。
一楼,薄言沉默地坐在沙发上,他的丈母娘依然对他说:“阿言,真不是我说你,你想想,在小允的腿刚刚顾骨折的那段时间,你看过她几次,你到底有没有把你的妻子放在心上过?”
“妈!”
赵诗允先在楼梯上喊了她妈一声,薄言抬头,见她要下来,就站起来走到楼上,把她从轮椅上抱了下来。
赵铭则把她的轮椅给搬了下来。
苏清悠默默地在一旁看着这画面,直到一个青年男人在她身旁轻声说了声,“借过。”她才回过神来。
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眉清目秀的,从她旁边擦肩而过。
苏清悠在那一瞬间有片刻的恍惚,觉得那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赵诗允的母亲因为她的话没有再继续责备薄言,只是一屁股坐下来,在那里自己生着闷气。
“这位是?”
赵铭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门口,仔细端详了下她的脸,恍然大悟,“你就是誉恒的妻子?”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薄言闻言,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她身后的之白,眉心皱起。
“你好。”苏清悠走进客厅,拘谨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是啊爸,她是誉恒刚娶的妻子,叫苏清悠。清悠,这是我爸,还有,这是我妈。”赵诗允很热心地给她介绍了下。
赵铭露出很和善的笑意,他虽到了中年,却依然英俊,年轻时必定也是个俊逸非凡,迷倒一方少女的男人。
赵诗允的母亲却只是冷冷地对她点点头。
苏清悠觉得目前的气氛有些诡异,就从客厅里走出来,迎面一个小女孩正背了书包跑过来,把她给撞了一下。
小女孩的头碰到了她的膝盖,又因为撞击而摔在了地上,捂着头却没哭,“对不起,姐姐。”
“你是谁?”苏清悠问了句。
“我叫薄誉琼。”那个小女孩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
原来是薄慎和牧晓雅的小女儿。
“你刚刚从幼儿园回来?”苏清悠好奇地问。
“是,本来我哥哥说了要接我的,可是他又没来,一定是和小雨姐姐出去玩了,真讨厌!爸爸妈妈都不想让他回来的。”
苏清悠笑了,摸摸她的小脑袋,“还疼吗?”
薄誉琼摇头,“不疼,谢谢姐姐。”
“对了,琼琼,你说你爸妈不想让你哥哥回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