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已经拂了她的一缕发丝,即将要对她展开进攻时,门外的敲门声瞬间打消了两人心头的那点缱绻心思。
“少爷,夫人……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都快到八点了,该吃晚饭了。”赵德恩站在门外,也是纠结了好半天,最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薄誉恒轻叹一口气,颇不情愿地从“床咚”的姿势变换成坐起的样子,惹得苏清悠不禁轻声笑出来。
“去吃饭吧。”
他瞥了眼她忍俊不禁的笑颜,微微有些气恼,却只是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淡淡却饱含宠溺。
苏清悠跟着他到了楼下的餐厅,才发现自己的确有很久没回来吃饭,连餐厅里多了一个精致的小桌子都不知道。
她还想问他,那个小桌子是怎么一回事,却看到小坑和她的儿子自觉地跑过来,两只喵的前爪乖巧地搭在了桌子上,有佣人走过来,恭敬地为两只喵系餐布,然后端来丰盛的……猫粮。
这……
她不由得咋舌,觉得这两只喵星人大概是上辈子拯救了薄誉恒一家,现在他们的待遇,和皇帝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连她自己都要自愧弗如了。
她坐到薄誉恒对面,赵德恩吩咐佣人给两人上了晚餐,“夫人,今晚吃的是西餐,也不知道合不合乎你的口味?”
“当然可以,谢谢管家,真是辛苦你了。”
苏清悠冲他一笑,拿起餐具,瞧见对面的薄誉恒,已经低头吃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淡淡的优雅。
她喝了口浓汤,正默默咀嚼牛肉,一个佣人把一个漂亮的褐色盒子放到了她的手边,“夫人,少爷送你的礼物。”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看了薄誉恒一眼,他依然若无其事地在吃着牛排,她有些好笑,拿起盒子,“薄誉恒,这又是你玩的哪一出的浪漫?你这次送我的是什么礼物?”
闻言,他这才放下刀叉,看她已经好奇地把盒子拆开,淡淡地说:“听说夫人要结婚了,特地给你买的新婚礼物。”
对面,苏清悠刚看到里面一条绯色的丝巾,被他话一激,差点盒子就掉了下来。
“新婚礼物?”她翻了个好大的白眼,“薄誉恒,你还挺会玩的!”
苏清悠觉得他分明就是在气自己,索性让他也不好受,把丝巾系在了脖子上,“怎么样,好看吗?”
“还不错。不过,如果佩戴人的脖颈可以再纤细点,才能真正发挥这条丝巾的价值。”他点了点头说。
这分明就是在说她脖子粗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瞪了对面的男人好几眼。
苏清悠还想说什么,赵德恩适时地笑眯眯地插嘴道,“少爷,夫人,有什么话可以吃完饭再说吗,现在还在吃饭呢,凉了可不好。”
吃完,苏清悠快步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冲进了浴室。
原本她被他逗弄的有些气恼,可回到卧室,看到已经数月没回来的卧室却依然光洁如新,知道薄誉恒一定天天让佣人打扫房间,心里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
沐浴完,她边揉搓着头发边走出来,看到薄誉恒也已经换了身浴袍,坐在她床边,修长的手指正拿着那条绯红的丝巾,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动静,他也没转头,只是轻轻来了句,“生气了?”
“为这点事生气,我心眼得比针还小。”她走到他旁边坐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却一眼看到的是她从洁白的浴袍里裸露出来的,精致秀气的锁骨,沿着小巧的下巴向上看,粉嫩的唇角咧的很大,看上去十足的傻气。
“小傻瓜。”他抽出她的毛巾,给她擦拭长发。
“薄誉恒,今天薄之白又来找我了。”
苏清悠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指一顿,一股危险的气息顿时在她的周身蔓延,连忙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你放心,我没有被他欺负,反而,他在我这里吃了一个好大的亏。”
那股危险的气息才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往日里和熙的感觉,“你真的把他从八十七楼冲了下去?”他明亮的眸子盯着她。
她点点头,“不过我并没有害他,找人接住了他。”
“真棒,不过其实,就算不接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在她耳边轻轻一啄。
她被他那一撂弄得有些心旌荡漾,忙正了正心神,“我想跟你说的是,他至今以为你在z市的医院里,我问了宋歌,她说她哥到现在都没回s市,是不是你让他代替你待在那里的?”
“是。”薄誉恒淡淡的说,“许诺发现在我的病房里,薄之白安了窃听器,他看我急着回s市,就替我在医院里住着,只要不怎么说话,监听的人就发现不了其实人已经被代替了。”
“窃听器?!”苏清悠觉得浑身一股寒意直直地冒出来,“他怎么那么变态!”
薄誉恒则淡淡地抚了抚她的后背,“清悠,你放心,我现在在你身边。其实他想做什么,我很清楚,无非是从你的手中把星睿再次夺回来而已。”
他的话让她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誉恒,薄之白今天带了一个叫汤乙的人过来,听汤乙说,他在z市也曾经和薄家有过合作,对这个家族你有印象吗?”
薄誉恒拧眉想了想,“的确有这个家族,不过已经没落有一段时间,我们也很久没和他们进行商业上的合作了。至于你说的这个汤乙,应该是汤家目前的继承者,查一查应该就能清楚他的底细。”
她因为他的话立即兴奋了起来,“誉恒,你知道吗,那个汤乙原本是被薄之白逼着过来的,结果反而和我谈成了几个合约!现在星睿的业绩不好,手上最大的合作伙伴只是皇家花园的吴建军,都没什么其他的商业盟友,可今天下午,我和他谈了很久,彼此准备进行一些业务方面的合作和拓展……”
她说的手舞足蹈,他静静地听着,直到听完,赞许地点了点头,“清悠,这是靠你自己的努力,赢得的第一个伙伴。”
罢了,他还轻叹一声,“自从娶了你,好像天天都是惊喜啊。”
苏清悠被他看似无奈实则嘉奖的话说的心里极为开心,还想和他聊一聊关于公司的事情,却看到他的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视线向她的下方移去。
她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件浅绿色的睡袍,不知何时,衣服早已松开,锁骨下的风光早就一览无余,瓷玉一般的雪肤柔嫩无比,室内的灯光黯淡,却也把她的肌肤映衬的更加光泽可人,秀色可餐。
至于她身上糅合了沐浴露和洗发露的淡凉的清香味,则早已经飘入他的鼻息中,让他隐忍多日的欲望,即将喷薄而出。
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第一反应是捂住自己的胸口,“薄誉恒,你想干嘛,不会要耍流氓吧!”
“夫人,刚刚我对你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一次不行,不过多一点的话……”
这句话轻飘飘地砸向了她,也不等她反应,他已经低下头,撷住她小巧柔软的唇,开始掠夺她口内的大片大片的空气。原来他身上的那种清冽的气息,在他的口里,变成了带有一点薄荷香味的清新味道,她越是被他掠夺,越是不能自已,不知不觉之间,香肩上的浴袍早已慢慢滑落,而他的手,也从捧住她的脸那里缓缓下移,来到她的肩膀上,又不断的往下面继续探过去……
她却把他的手推开,还想做进一步的反抗,却更加激起了他征服的心思。
那条绯红的丝巾,再次出现在苏清悠的眼前。
不等她明白那丝巾的作用,他已经用丝巾将她的手轻柔地系在一起,将她两条胳膊往头顶处一压,顿时,她被他控制的动弹不得。
“也许这个姿势我们也该试一试。”他轻笑,咬她的耳朵。
“你……你还真是一个流氓……”
她有些咬牙切齿,却只得被他这样控制,心底的那股躁动,被他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撩拨了起来。
安静的室内,渐渐浮起了暧昧和旖旎的气息,床上的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之中,浴袍已经全部被扔在了地上。
“……把,把灯关上……”
她此刻尽管已经情难自禁,可还是让自己有些破碎的音调尽量发出完整的音节,“你耍流氓……也不能开灯吧……”
他一笑,左手还在她的身上慢慢的游走,右手探到了床头,摸索着要把灯给关掉。
“你好了没……”
她被他的举动弄得浑身燥热到不行,室内的温度不断地上升着,似乎一点星火就能把室内全部烧灼殆尽一样。
“啪”的一声,灯关上了,室内立即陷入了昏暗之中。
夜凉如水。
黯淡的月光射进了落地窗的屋内,地上隐隐约约照射出了一对共浴爱河的男女。
低低的嘤咛声,在室内充斥着,很久很久,都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