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花那么多钱,就是把你买回来看的么?”
“把家里弄的这么乱,你是不想过了吗?”
“老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买了你这么个扫把星回来!”
“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你这是要绝我家的后,啊?”
“你和村口的刘狗子眉来眼去,你当我瞎是吗?”
“老子花那么钱把你买回来,就是让你红杏出墙的?”
……
妇人和小青菡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摇摇晃晃的中年男人突然就一脚踹了过来。
这一脚,直接把妇人踹的在地上滚出两米多远,她怀里的小青菡也被带着滚了出去。
接着,男人每说一句,就恶狠狠的踹趴在地上的妇人身上一脚,每一脚,都能把妇人踹得滑出老远。
趴在地上的小青菡从惊愕中回过神,她爬起来,拉着父亲的衣角,哭着哀求父亲不要打娘亲了。
中年男人转身,直接一巴掌抡在小青菡的脸上,把小青菡打飞出老远。
看着娘亲被爹踹倒在地上,任凭爹怎么打都都不动,一幅已经死掉了的模样,曾经被毒打的经历,那种刻骨铭心的疼,好几次被打的鲜血淋漓,奄奄一息……
看到娘亲还在被打,小青菡瞪着通红的眼睛,一咬牙,从地上捡起一个泥瓷碗碎片,用稚嫩的声音啊啊大叫着,冲到父亲的身后,用尽全力,把碎瓷片扎向父亲。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拿着一个不怎么锋利的碎瓷片,虽然用尽了全力,可也只是扎破了中年男人的衣服,在他腰上留下一个不怎么大的口子。
伤口看着吓人,却只勉强称得上是皮外伤,都不用上药,半个月自己就能好。
后腰火辣辣的疼,就像在火上浇了一桶汽油,怒火瞬间直冲天灵盖。
中年男人暴怒转身,瞪着通红的双眼。
看到小青菡稚嫩的小手里还攥着滴血的碎瓷片,怒火中烧的中年男人直接一巴掌,把小青菡打翻在地,然后也不理生死不知的妇人,直接抢步上前,一把抓着小青菡的头发,把小青菡的脑袋重重的砸到地上……
“你敢杀你老子?你个孽障!”
“你让老子在村民面前抬不起头!”
“老子抗着白眼把你养这么大!”
“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他妈还敢跟老子动手?”
“你个赔钱货!”
“贱货!”
一下……
两下……
三下……
这地面是碎石加上混合土制成的,硬度就算比不上水泥,也没差多少,何况,小孩子身体没发育好,本就脆……
被抓着头,在地上狠砸了几下,小青菡就没了动静。
正怒骂着的中年男人看着手脚软绵绵垂地,脑袋顺着头发滴滴答答淌血的小青菡。
他抓着小青菡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看着小青菡瞪着眼睛,没了呼吸的稚嫩小脸,他晃了晃抓着小青菡的手,见小青菡像一个坏掉的玩偶一样,随着他的力道摆动了几下。
确定小丫头没了气息,一脸意犹未尽的他这才挥手,像丢掉不要的垃圾一样,将小青菡丢在一边。
趴在地上的妇人刚缓过气来,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瞪着眼睛,动都不动的小青菡,再看看一脸满足,正喘息着的中年男人,她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冲向中年男人。
听到声音,中年男人直起身,一脚踹在她肚子上,接着,对着妇人的头就是一阵恶狠狠的踹,直到妇人的脑袋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一阵抽搐后,动也不动,中年男人这才收了手。
随意把控别人的生命,肆意发泄心中的不满,中年男人心中得到了极大满足。
这一刻,他觉得他就是世界之主,是王,是神!
他血红着双眼,邪笑着向众人走了过来:“老子花了好十个金板买回来的媳妇,就是这么一个废物,杀了也没关系,是吧?几位,你们,没意见吧?”
见中年男人走过来,一幅要解决后患的样子,罗浩冷笑一声,直接伸手,凌空将中年男人抓了起来,然后一用力,掐断了中年男人的脖子。
通过手感,罗浩确认,这个不是人。
那么,接下来呢?
这是灵质暴动之人故意弄出来给四人看的话剧。
戏演完了,主角都死了,接下来呢?还有什么把戏?
就在四人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伴随着沉重的破空之声,屋子那贴着窗纸的木棱窗直接应声而碎。
这种窗纸是特制的,本质和是普通纸差不多,只不过比普通纸更厚一点,更硬一点,里面混有特殊的草纤维,韧性比较强,造价比纸便宜,很实用。
这种纸能挡风雪,却没什么防御力,手就能捅破。
但是,这种木棱窗,窗中间横坚交错着木条,形成木条网,很结实,成年人全力一脚都不一定能踹断。
这样的窗户,却被一只翻土用的长柄铁叉给砸了个粉碎,而且,长叉势头不减,笔直向四人飞了过来。
这力道,真被砸中,估计就会和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被砸成碎块!
四人都面无表情,十分淡漠。
屈闯其实是没反应过来,可他旁边的欧阳琳却始终在警戒,在长叉破窗的瞬间,她就拔出长剑,凌空向下一斩,剑光闪过,三米外,暴射而来的铁叉从中间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谁都没注意到,一剑斩过,欧阳琳脸色微变。
罗浩顺着碎了的窗户向外一看,脸色微沉,急声说道:“先出去!”
苏红雪站在门边,看到窗外的场景,她也是一怔,立即转身出门。
尽管灵气混乱,可这里,光线不会受到影响,清冷的月光依旧静静在这乡村里流淌。
鱼贯而出,看到门外的场景,所有人都皱起眉,而没有灵气的屈闯,则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村子,都是两三户聚在一起,然后隔个一到三米,再建下一家。
青菡家也是这样,是和旁边一家贴在一起。
此时,清冷的月光下,这并排的两户外,再远一点,小道上,胡同里,院墙上,其他人家屋顶上,密密麻麻,站了各式各样,数不清的石像。
什么叫黑云压城。
什么叫瀚海阑干百丈冰。
随着四人走出,屋顶,墙上,地面上,密密麻麻,风雨不透,各式各样,无数石像全都沉默的站着,全身上下都不动,只有石头脑袋在跟着四人移动而缓缓转动着。
看它们手里提着的菜刀钢叉大马勺,好像每个石像都没空着手,甚至,就连趴在地上,明显没超过一岁,才刚会爬的小孩儿幼童石像,手里都攥着两根锋利的尖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