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澄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在众人面前来回踱步,老神在在的说道:“食人花,是一种草药,根茎叶和花瓣,都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不过,我们现在等级不够,炼制的药品无法使用。”
说到这里,魏胤杰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显然感觉这句话有很大漏洞。
欧澄讪笑一声,正了正面色,继续说道:“这些材料,就先储存在冰箱里。我们不是正缺钱消卡吗,可以拿一些去卖,毕竟现在很多人手里都没有药材,又到了中秋围猎,我们就以这些药材可以提高实力为由,高价卖给他们。”
“你这是诈骗吧。”陈良觉得这个行为会招来一顿打。
“这哪能是诈骗,我们卖的时候,不和他们说几级能够使用,只提可以增强实力不就得了。”
“我记得怪物百科全书里面,好像没写食人花的根茎叶用途吧?”严静支着下巴,喃喃道,似乎也不大相信欧澄的话。
欧澄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些,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叶宁柔私下里跟我说的,这可是书上没有的东西,你们得保密。”
“真的?”陈良一脸怀疑。
“骗你干啥?要不是我上课认真听讲,笔试都是第一,叶宁柔也不会偷偷告诉我。”
“你就吹吧你!”虽然这么说,但陈良心底里已经信了大半,主要是他觉得欧澄也没有什么理由骗他们。
“那就试试,抓紧时间。”魏胤杰完结了这个话题,提着刀没入了白花花羊群。
顿时,蹄声,咩叫声在校园内回荡开。
“你们就别担心了,相信我,团队赛,我保证第一!”丢下这句话,欧澄也舞起了长枪,一枪扎穿了三头羊。
两个小时,他们围剿了25头角羊,21头双头狼,18头硬壳龟,12头鞭尾虎,42条多足蜈蚣。每个人增加18270点经验值,除了魏胤杰即将升12级,其他人离下一级还剩大段距离。
随着日渐东升,地面变得焦灼,学生也相继而来,这时候,怪已经剩的不多。
扎爆一头巨脑地鼠的脑浆后,欧澄觉得他们可以深入黑森林打十五级食人花,没有必要在外围打零星小怪浪费时间了。
他掏出地图,对着某个地方画圈圈,“这里,黑森林西南部,有一片沼泽地,沼泽地的边缘,每间隔八米有一只十五级食人花,八米,刚好超过了喷火通和空气弹五米的射程,我们可以放心使用工具。”
“八米中间,就没有其他怪了?”陈良提问。
“有几株十二级植株,不是我们的对手,到时候一块围剿了。”
“照你这样说,那块地方,似乎也没什么困难的,你确定不会有学生已经把食人花击杀了?别白跑一趟。”
欧澄竖起食指摇了摇,坚定道:“那是沼泽地,除非有人能跟我们一样,有药品卡加成,抵消了沼泽地削弱的敏捷值,不然不会有人愿意冒险去挑战食人花足有一吨的攻击。”
“而且,据我打听,目前暂时没有人获得药品卡。”为了让他安心,欧澄又补了一句。
“好吧。”陈良犹豫着点了点头,“暂且信你一句。”
“嘻,陈良你是不是害怕了?”严静笑着调侃道。
“我呸!”陈良心事被人一针见血道出,怒啐一句,语气激动,“爷还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东西!不就是一吨的攻击吗?打在爷这金刚不坏之身上,也就是挠个痒痒而已。赶紧走起!让你们看看爷的厉害!”说完大摇大摆的朝西南方向走去,一副天大地大爷最大的气势。
“……”欧澄看向严静,对方给了他一个可爱的鬼脸。
果然,对付陈良,还是激将法最有效。
大约行了半个多小时,路上捡了十几头残血怪,植被种类开始发生变化,出现芦蒿,盐角草等挺水植物。一股浓郁的臭气蛋味扑鼻而来。
“喔——”严静看着眼前景象,不禁感叹,“没想到,竟然能在学校看见这样一片浑然天成而又宽阔的沼泽地。”
欧澄挥走头上的飞虫,一把拉住兴致勃勃欲探险的严静,“别急着进去,虽然书上没有介绍,并不代表沼泽地下没有暗藏的危机。”
左右观望一周,这片区域芦苇茂盛,几乎遮挡了所有的视线,一旦走进去,必定迷路。
但好在和他想的一样,练级的学生很少,只有几十米开外,有人在挖石头。
所以,他们可以在这里尽情的发挥。
欧澄掏出布袋里的喷火筒,对准芦苇长势最喜人的方向,“刚刚在路上,我们扒了不少硬树皮,大家都拿在手里,用来垫脚。”
“陈良,你做好准备,假如运气不好,我这一火筒喷下去,恰好惹着了一只食人花,你就上去一顿猛敲,吸引它的怒气。”
陈良嘴角抽了抽,表明上却装作这点事情小菜一碟的样子。
“任莹,你的注意必须高度集中,一旦沼泽地底下钻出什么危险生物,立马用束缚网,网住它们。严静,你的第三张欧卡失效了,暂时没有获得别的卡片,就当总指挥吧,顺便观察四周,有没有别的学员偷偷过来抢怪。”
“好!”严静和邱任莹大声应道。
说完,欧澄和魏胤杰相视一眼,按下了喷火筒的按钮。
“轰!”霎时间一条红色的腾龙从筒口窜出,在芦苇里疯狂席卷,一阵阵高温热气喷面而来,将几人脸颊烧得通红。
片刻,半径八米的芦苇丛就被烧成了灰,眼前视线豁然开朗。
紧接着,几道黑影交错跳跃,朝几人扑了过来。
“是姑蟾和水鼩,任莹,陈良!”欧澄喊一声,猛地向左纵跃。
一只巨网将蟾蜍和水鼩尽数裹住,接着,伴随着一股怪异的味道,爆炸响起,无数根树针如汹涌的波涛卷了过来。
欧澄看见,刚好八米外,一只比十一级食人花足足大了三倍的怪花张着血盆大口,口上尖牙锋利,还沾着黏糊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