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得罪了太学府最大的两个私下势力,接下来的日子里,林飞过得可谓十分无聊。
除了必要的学习,每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连修为都无法提升,毕竟已经到了瓶颈。
好在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很长。
三天后,第九堂谕辅宣布,众人即将进行第一次正规考核。
和上次的测试不同,这次的考核结果是记录在册的,关乎能否完整的渡过学期,所以众人难免摩拳擦掌的、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考核开始,众人坐好!”
谕辅苍老的声音响起,接着众人整齐划一的做到各自的丹炉前。
“此次考核的内容,乃是......”
随着一连串丹药名称传出,让不少人都眉头紧皱,没想到正规考核这么困难。
“还是老样子,你上!”
林飞依旧面不改色的推脱起来,让石情忍不住回道:“这次的程度有些大,你不能置身事外。”
“我也不是不帮忙。”
林飞先是安抚一声,继而摸着袖口道:“我在一旁用玉鼎丹经辅佐你。”
“我说的是动手、不是动口!”
石情终于爆发,吓得他顿时一个激灵,不由得暗道:“怎么就急了?老二这脾气太不好了。”
虽然内心不情愿,但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帮手。
接下来,场面陷入了安静与硝烟之中。
‘砰!’
一声爆炸响起,就见一名学子捂着口鼻,望着面前四分五裂的丹炉,不知作何感想。
“第十七名,出局。”
谕辅无情的话音传来,让那名学子只能黯然退场。
在这之后,相似的情况还在不断地发生,但反观林飞这边,却始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过程中,就见他一边炼丹,还不忘看向身旁的杨怜儿。
“你这样不对,该这么做......”
他想要帮助对方,谁知对方却并不领情,反而露出怀疑的目光。
不怪杨怜儿如此,毕竟林飞教的方法,与丹术上的解释完全是背道而驰,所以只当是其无聊罢了。
可接下来,当她见到林飞面前的丹炉,始终保持着平稳态势,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
“你、是怎么做到的?”
见对方终于开口,林飞立即将话语整理了一番告知。
在这之后,杨怜儿的丹炉也变得平稳起来,其内的水势开始朝同一方向旋转。
可话说回来,虽然林飞并没有隐瞒,但对方毕竟不像他一样,能用相同的方法控制火势。
不过成丹却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品质上稍微差了点。
“嗯,表现不错。”
许久,谕辅走到林飞的面前,但还是老样子,先是夸赞一声,继而露出可惜的表情不再关注。
“呵呵。”
林飞早已习惯这种场面,只能轻笑以对,不过同时也暗中发誓,一定要突破三法境,看谁还敢报以相同的目光看待自己。
至于另一边的杨怜儿,却遇到了不同的情况。
虽然还是相同的话语,但谕辅的表情明显更加赞赏,而且回到上方的座位后,还偷偷的记下些什么。
许久之后,随着众人结果尽出,考核也宣告了落幕。
“请等等。”
长廊上,就见林飞正走着,忽闻一声娇音从背后传来。
“是你啊,找我有事?”
见对方莫名叫住自己,他感到有些好奇,但随即便听对方解释道:“那个、刚才谢谢你。”
杨怜儿似乎很不习惯言谢,表情显得有些腼腆。
至于林飞,则摆了摆手表示无妨,继而一改之前态度,居然直接离去了。
“好一招欲擒故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石情若看不出他的伎俩,那就妄为镇北军副将了。
不过林飞也没有急于反驳,而是叹道:“老二啊,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本来就是平常的举动,非让你说的这么不堪。”
“呵、”
石情闻言,不想多过解释,只是轻笑一声作罢。
...........
半晌,凉亭中。
“算起来,到太学府的日子也不算短了。”
坐在石凳上的林飞,望着周围的景色,一时愁绪泛起,接着叹道:“也不知师尊他怎么样了,是否......”
说到这里,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并立即站起身来,问道:“你让我先熟悉一下三府,可我一直接触不到太学府的高层,此事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所焦虑的,无疑是前往中州的目的,可话中不难听出,貌似被石情阻止,才拖到了至今。
“你若着急,可立即去禀报。”
“你不是不同意冒然前去吗?”
林飞有些诧异,根据当时商量的结果,对方想让他先扎根太学府,以免落得跟青玄宗那时一样的遭遇。
但眼下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他一时琢磨不透对方的想法。
“不必如此怀疑,我没有说反话。”
石情看出了他的疑惑,肯定一声后,继续道:“之前商量的结果,明显不适用于当下了,毕竟以你的体质问题,再怎么表现,也激不起浪花。”
这话说的没错,即便是和霍岚峰这种对手交战,而且还胜了,也没有引起太学府高层的注意,照这样看来,今后也不会侧目相看。
“好,我这就去禀报!”
事不宜迟,既然决定好,便立即动身。
太学府有权力的高层,除了六部执首,就只有三院院主了,至于府主肯定是见不到的,因为林飞还不够资格。
而他又觉得第九堂谕辅份量不够,于是第一选择,便是前往乐部执首,无念七弦、凌妙音的住处。
“禀凌执首,天道院第九堂、学子林飞求见。”
“请进吧。”
随着一声淡淡的话音传来,就见他抱拳一声,抬起脚步迈入堂内。
至于为何选择凌妙音,一是因为对方的性别,估计会好说话一点,二是比较熟悉,毕竟当初过‘孝’字关时,还历历在目。
可许久后,当他再次走出,却面带几分失望。
“奇怪,事关六派这等大事,凌执首为何表现得这么平淡?”
禀报的过程中,他一直在偷偷观察对方,可未曾看过任何慎重的表情流出,不禁怀疑此事的成功率。
“估计是凌执首一贯如此吧。”
想来也是,对方平常也是那副神情,于是不再多疑,直径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