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话语,似乎针对的、不仅仅是长松派一家,而此地之所以不见长松子的人影,也因为数天前的变数。
当时秘境结束后,长松子正在堂上闭目沉思。
忽然间,他察觉有人靠近,于是立即回头望去,却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曾明,你回来了?”
长松子感到诧异,按理说,对方是他的大徒弟,如今安然回归理应高兴才是,可对方来的悄无声息,不免有些奇怪。
“师尊,弟子有一事,要和您商量一下。”
曾明脸色阴沉,看不出表情上的变化,而长松子闻言,则下意识的回道:“何事说吧。”
“弟子,想请师尊交出长松石,并且......”
说着,曾明露出异样的目光,继续道:“还想请师尊传授,运用的方法。”
对方知晓长松石之事,长松子并不奇怪,毕竟还是他亲口告知的。
可此物乃长松派的镇派至宝,非掌门不可传,不知对方突然提起欲意何为,于是问道:“你要它干什么?”
“要它,当然是为了报仇!”
曾明快要安耐不住心中的恨意,而长松子非但没有注意,反而劝道:“现在不行,此物乃长松派的至宝,等你接任掌门后,在......”
“够了!”
没等对方唠叨完,就见曾明终于不再掩饰,继而狠道:“你到底交是不交!”
“你到底怎么了?”
长松子见其一反常态,不免更加疑惑。
可谁知接下来,就见曾明对着虚空道:“我已尽力,之后该怎么办,就交给你了。”
“你在和谁说话!”
此时的长松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为时已晚,就见曾明说完后,神态突然大变,继而露出一股不知深浅的气息。
“长松小辈,还认得吾否!”
不仅神态起了变化,连话音也不似青年之声,让长松子顿时感到不妙,暗中提防的同时问道:“曾、阁下是谁!”
直到现在,长松子若还是看不出,那就真的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而对方见状,也丝毫不在意,就听其问道:“怎么,是过了太久,以至于连吾的声音都忘记了?”
“阁下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长松子正时刻准备着提防,根本没有闲心思考对方的来历。
“罢了。”
曾明似乎失去了谈话的兴趣,于是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挥手示意一声,紧接着,三道黑影凭空出现。
“嘿嘿,久违了、长松子!”
就见其中一名面容枯瘦的黑袍老者,正冷笑着看向对方。
与此同时,长松子见状,只觉对方有些熟悉,在结合空气中弥漫的阴冷气息,顿时想起了什么,震惊道:“你是、鬼阴宗的烛火道人!”
“你还没老糊涂啊。”
见对方认出,烛火道人并不惊讶,同时指向身旁道:“既然能认出我,那这二位,想必你也应该认得吧。”
长松子顺着望去,就见其中一人个头高大,但面相死板,如此鲜明的特征,自然脱口而出道:“鬼尸宗屠罗!”
“还有我!”
最后一人等待不耐烦,直接自报名号道:“鬼煞宗、仇万千!”
“三鬼宗共现,这!”
长松子内心骇然,这三人可都是三鬼宗的重要人物,而三鬼宗已经在世上消失已久了,此刻却突然现身,而且来的还相当齐全。
“难道说?”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见其看向曾明,望着那副熟悉的面容,不禁心痛的同时,试探道:“阁下,想必就是当年的齐......”
“大胆,竟敢妄想直呼天座名讳!”
烛火道人率先动怒,并立即向前挥出一道掌劲。
反观长松子,虽然被打断话语,可事前早有提防,于是当即运用自身的法力进行抵抗。
‘咝~’
片刻间,就见其挡下了攻击,可手背却冒着青烟,看样子灼烧了表皮。
“哼!”
烛火道人见对方无碍,便冷哼一声,继而劝道:“长松派已经完了,识相的话,赶紧交出长松石,否则......”
“不可能!”
对方的威胁并没有起作用,就见长松子似乎有比性命还重要的坚守,于是拉开架势,准备拼死一战。
“老夫就算身死,也不愿做千古罪人!”
随着一声慷慨之音落下,双方立即交起手来,当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
话说回来,在林飞等待多时后,就见黎阳终于回归,但脸上却愁眉不展。
“师尊,您怎么了?”
林飞上前关心一声,就听其回道:“没什么,只是......”
说着,便陷入了沉思,而一旁的林飞虽然好奇,但不敢有丝毫打扰。
“为师记得,你得到了太学令吧?”
再次开口的黎阳,却莫名的问起了这件事,让林飞有些摸不着头脑,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好。”
黎阳得到答复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于是吩咐道:“你赶紧带着太学令,去中州吧。”
“师尊想让弟子离开流云派?”
对方的决定,让他感到十分意外,不禁怀疑此行是否出了问题。
“为师知道此事有些唐突,但......”
黎阳也有些不舍,可既然决定,就不能犹豫,于是解释道:“这段时间,你也惹了不少乱子,去避避风头也好,况且,三年期限一到,也必须要去中州。”
“可是......”
林飞还想说什么,可被石情拦住,就听其劝道:“答应吧,此举应是为你着想。”
见对方态度坚持,又有石情劝说,最后只能让他无奈的答应下来。
.........
竖日,就见他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待了不算短的流云派。
“咦,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望着下方成群进入的陌生面孔,他不免疑惑一声。
不过转念一想,都是马上要走的人了,即便来再多的陌生弟子,也并不关他的事,于是撇清思绪,继续朝着外面行进。
路上,就见他始终心神不宁,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而担忧。
“你说,流云派会不会有危险?”
遇事不懂,就问石情,这已经是他习以为常的举动了,而对方也不吝啬,立即回道:“你担心的,恐怕是黎阳吧,放心,既然他如此决定,肯定有足够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