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落下,一名神态优雅、但眉宇间却夹带着一丝阴狠的青年,正缓缓踏步而来。
“文秀拜见宫主,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呐!”
青年谦谦有礼,可宇文嫣却脸色一沉,语气怪异道:“啧啧,我倒是忘记、还有你这个跟屁虫了!”
“呵呵,宫主常年在外,倒是带回几分草莽之气。”
青年虽然被呛,但始终没有失态,似乎早就习惯了,于是看向另一边道:“阁下想必就是林将军吧,久仰大名了!”
关于眼前之人的来历,林飞还是略知一二,乃帝都内最有名望的家族、皇埔家的独子,名为皇埔文秀,日前在宇文奇府上应酬时,与其匆匆照过一面。
“文秀兄客气了,只是虚名而已。”
对方表面上和他是同一阵营,所以有必要保持客气,可谁知对方继续道:“将军如此年轻,若是沉迷于赏花,倒是影响前途!”
皇埔文秀在‘前途’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思不难明白。
“偶尔风雅一回也无妨,文秀兄就不必替我担忧了。”
林飞没有屈服于威胁,对方倾心公主之事,在帝都人尽皆知,按理说他应该知趣,可不止怎的,想到宇文嫣即将和对方单独相处,内心就莫名的躁动起来。
与此同时,皇埔文秀见面子被驳,隐隐泛起了怒意,但语气尚且克制道:“奉劝将军一句,帝都不比北疆,凡事需三思才可,否则......”
“否则怎样?”
林飞露出凌厉目光,与对方四目相对,让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够了!”
一声娇喝,打断了二人的对峙,就见宇文嫣面露不悦道:“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说完,不等二人回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此举自然是为了顾及林飞,等她离开后,就见皇埔文秀不再做作,露出了一族少主的气势,并威胁道:“念在你我初识,最后劝一句,得罪皇埔家,实属不智!”
“怎么,阁下想用背景来压人了?”
林飞丝毫不示弱,眼神中的寒意渐起。
“呵呵。”
就见皇埔文秀轻笑一声,极武境六层修为瞬间迸发,意图压迫对方,可林飞却根本不放在眼里,七层的修为后发制人,直接将其气势压了下去。
“你的修为、怎么!”
皇埔文秀面露吃惊,根据日前得到的消息,对方应该比自己的修为低上一层,所以才敢有此行为,可眼下却颠倒了过来。
“看来此人调查过我,不过......”
林飞暗道一声,他的修为刚突破不久,就连宇文嫣也是第一个知晓的,对方更不可能那么快就清楚,于是回道:“看来阁下的消息有些过时了,既然如此,那本将就先行一步,告辞!”
说着,不管对方如何,直径离开了此地,只留下一脸愤恨的皇埔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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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个月过去,这段时间里,林飞别的没忙多少,倒净忙着去皇宫赏花了,当然,赏花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见人。
说来也奇怪,自从宇文嫣表明身份后,他虽然一时难以接受,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宁愿尴尬相处也不愿回绝,甚至到了后来,还隐隐有些期待。
这天,就见他从皇宫内走出,看样子又是美好的一天。
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皇埔文秀,望着对方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痒痒。
“文秀兄,此人太过放肆,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是啊,居然敢和文秀兄抢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身后的一群公子哥义愤填膺,他们都是帝都的贵族子弟,是皇埔文秀忠实的跟班,此刻见其受辱,自然气不过。
“我看不如、”
一人做出了个斩首的姿势,虽然一劳永逸,但却遭到了皇埔文秀的拒绝,同时道:“不行,且不论其本身的实力,光是大殿下那边也不好交代。”
“依我看,不如请皇埔老祖出马,定能悄无声息!”
“那也行不通的。”
皇埔文秀再次摇了摇头,解释道:“老祖说过,只要陛下一天在世,他老人家便一天不踏出家族半步,谁也劝不得。”
“那就任由那厮与公主暧昧不成?”
不得不说,这帮人平日虽游手好闲,但在添油加醋方面却十分熟练,而皇埔文秀显然也被激将法套住了,于是陷入了沉思。
许久,就见其双眼一睁:“有了!”继而阴狠道:“既然暂时拿本人没办法,那不防先从其身边之人下手!”
房间内,孙笑正靠在椅子上打盹,不似林飞,自从到了帝都后,他可是闲的无聊,基本没有什么事可做。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就见其身形一怔,继而擦了擦口水前去开门。
“嗯?你找谁啊?”
见面前之人十分陌生,孙笑疑惑的挠了挠头,随即就听对方回道:“小人奉命,特来请孙公子到醉仙楼一聚。”
“请我?”
许久之后,孙笑稀里糊涂的、被对方带到了帝都有名的醉仙楼内,等进入二楼的雅间内,却见一群陌生的脸孔出现在眼前。
“哎呀,孙兄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快请坐!”
“孙兄可是让我们苦等多时啊,若不连饮三杯,恐怕说不过去哦!”
对方一上来就是热情攻势,让孙笑根本难以招架,慌乱中不知被灌入多少酒水。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皇埔文秀,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示意一声,接着看向对方笑道:“在下皇埔文秀,久闻林将军大名,可始终没有机会相见,只能先请孙兄来了,还请孙兄勿怪!”
“你、你找林飞干什么?”
孙笑酒量本就不高,此刻劲头渐渐涌了上来,说话都有些迟钝。
“呵呵,没什么,只是想和林将军交个朋友而已。”
皇埔文秀笑的有些不自然,可孙笑对察言观色这方面,相当于白纸一样,所以很难注意到。
“那个、对不起,我头有点痛,先回去休息了。”
孙笑捂着额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可谁知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离开,就听道:“孙兄来都来了,何必急于离去?难道林将军的好友,还怕这区区杯中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