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
林飞诧异一声,随即望去,果然在冰雕上方,发现一个和怀中戒指一模一样的凹槽。
“快点,老夫的耐心有限!”
对方催促之意明显加深,让他一时犹豫起来,细想一番后,回道:“此事不难,但晚辈还是希望,前辈能先为我解惑。”
“呵呵,想要要挟老夫,你到是够胆!”
说着,老者眼神一冷,一股巨大的吸力凭空骤起,让林飞错不及防,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稳住了脚步。
“此人到底是什么修为!”
林飞暗中惊恐,吸力之中还掺杂着对方的威压,让他一阵心悸,可即便如此,嘴上也没有求饶,因为他似乎猜出对方的虚实。
“前辈还是别浪费力气了,这招对我没用!”
望着对方坚定的目光,老者不禁暗骂:“可恶的臭小子,被他看出来了!”随即停下了动作。
按照林飞的猜测,那冰雕应该是某种封印之法,而对方既然有求于他,那肯定就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威胁,如若不然,只需用强即可。
反观老者,见威慑无用,只好轻叹道:“罢了,你开条件吧。”
“关于这传承......”
林飞不假思索,直接向关键处提问,然而还没说完,就被老者打断道:“此事恕老夫不能告知,在想别的吧。”
“还真是传承!”
很显然,刚才的提问是个小圈套,而老者也察觉到他的异样,不由得更加谨慎起来。
“不知前辈名号?”
“月千秋。”
“修为几何?”
“你不够资格知道。”
“那来历方面......”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不管林飞问出多少问题,对方皆不正面回答,让他感到一阵可惜。
“罢了,既然前辈一问三不知,那晚辈也只好先拿捏起来了。”
林飞拍了拍怀中的戒指,意思在明显不过,而老者见状也无可奈何,毕竟眼下有求于对方,于是叹道:“既然如此,那你想清楚了再来,老夫会在此地一直等候。”
说着,冰雕缓缓向石壁内退去,同时不忘补充道:“对了,禁阵被破,从此再无邪风谷,老夫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话音到此便不再响起,而林飞起初还有些不解,可随着谷内一阵动荡,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立即背起文三爷,朝着山谷尽头疾奔。
许久,随着后方完全崩塌,林飞终于逃出了山谷,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美丽的山河之景,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动人。
“幸好逃得够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望了望身后堆满的巨石,不禁松了口气,准备休息一会儿,顺便欣赏一下风景,可刚坐下时,余光却瞥见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没想到竟然到了这里,既然如此......”
...........
邪风谷的崩塌,虽然动静不小,但罕有外人注意到,拜神族便是如此。
入夜,就见数十座紧凑的营地,正沉醉在梦乡之中,可随着一把冲天大火燃起,顿时打破了这种寂静。
两天后,镇北军方面有了动作,在卫长风的带领下全线总攻,杀得拜神族溃不成军,直接将其打回老巢不敢再犯。
至于为何有次逆转,原因自然在于林飞,原来他当时发现了拜神族的粮草大营,并且各营间隔过短,导致他一个人就烧毁了八成的粮草。
而粮草被毁,军心大乱,在加上镇北军士气高昂,落败也是意料之中,而且郁闷的是,拜神族根本不知道为何落败,还是后来从天宇方面得到的消息。
望着眼前高耸严密的北疆天险,阿俾罗背对残兵败将,五指都快插进了血肉里,不难看出,其是何等的愤怒与不甘。
“少族长,此番战败过不在你,要怪只怪天意如此。”
一名老者不忍见状,随即在旁安抚了一句。
“没想到那诡异莫测的邪风谷,居然崩塌了!害的我族将士血洒北疆,真是可恶至极!”
一番咬牙切齿后,阿俾罗狠狠地望着天宇方向,发誓道:“拜神族的血仇,你迟早要还的,林飞!”
..........
随着大战的胜利,望角城内一片欢呼,将士们纷纷拿出酒肉庆祝,而最大的功臣林飞,却没有参与,只是与醒来的文三爷闲聊。
“这次又欠文兄一个人情了,但若有下次,希望文兄不要如此莽撞。”
林飞好言相劝,奈何对方却反驳道:“要不是三爷我及时出现,你焉能有命坐在这里?”
“可是......”
林飞还想说些什么,可立即被对方打断道:“行了,你要是闲得无聊,就去外面和他们喝酒去,省的打扰我清净!”
文三爷伤势虽轻,但脾气依旧不小,让林飞只能把话噎到肚子里。
然而当二人陷入沉默时,却见账帘被掀开,继而进来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并露出和善的笑容道:“冒昧前来,希望没有打扰到将军。”
“二殿下?”
林飞对来人感到诧异,随即恭敬的请其入座,当宇文争坐下后,立即注意到了文三爷,但奇怪的是,表情居然露出一丝惊讶。
“殿下认得文兄?”
林飞疑惑的同时下意识的问了句,可随即就见宇文争尴尬道:“呃、不是,只是没想到将军还有其他客人。”
至于其尴尬的原因,自然是文三爷暗中比了个斩首的姿势,威胁之意表露无疑。
“文兄是我的至交好友,殿下不必见怪。”
林飞客气一声,并没有注意到刚才的举动,而文三爷也在这时主动道:“我饿了,去外面吃点东西,你们谈。”说完,快速溜了出去。
接下来,账内仅剩二人,就见林飞率先问道:“不知殿下突然到访,所谓何事?”
“没什么,只是想与将军闲聊一番。”
宇文争并不急于透漏目的,而是岔开话题道:“将军此番立下如此大功,届时入帝都后,想必父皇定会重重赏赐,还请将军容我先行恭贺一声!”
“殿下谬赞了,末将只是侥幸,不敢贪图全部功劳。”
简单的对话,林飞却隐隐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奈何他始终保持圆滑,并不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