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这段时间里,三人除了日常操练外,基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日子显得很平淡。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左臂上的血筋一日不除,林飞便如鲠在喉,不过幸运的是,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这天,就听城内号声骤起,各营人马立即整装待发。
“这位兄弟,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林飞拦住一名士兵问道。
“新来的吧,这是敌军来犯的信号,赶紧准备应敌吧!”
士兵说完,脚步匆匆离去。
半晌,距离城外数百里处的空旷地带,两方人马互相对峙着,看起来规模不小,足有数万余众。
“哼!”
一声不屑响起,敌方首领跨马而出,与其他族人一样,发须乱舞、兽皮裹身,那常年生活在艰苦环境下的特征表露无疑。
就见其手持七尺大刀,目光带着挑衅道:“镇北军听着,倘若有人能在我刀下过上三招,我族即刻退兵!”
“休得猖狂,待我斩你!”
一名镇北军的先锋闻声而出,手握大刀向对方冲去,虽然气势很猛,可没过片刻,就被敌军首领斩于马下,鲜血洒在了白茫茫的雪地上。
“啧啧,太不禁打了,再来!”
“我来会一会你!”
又一名镇北军将领自告奋勇,抡着大板斧疾驰而出,可惜的是,结果和之前差不多,仅仅过了两招就命丧黄泉,雪地上再添一具尸体。
“你们镇北军是无人了吗,净派这些虾兵蟹将出来送死,真是可笑!”
面对敌军首领的肆意嘲讽,镇北军大将气的直跺脚,然而前车之鉴下,一时竟然无人敢上前挑战。
“可恶,谁敢迎敌,本将亲自为他请功,直升副将!”
盛怒之下口不择言,镇北军大将已经顾不得其他了,若是任由士气低迷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可不争气的是,即便抛出如此诱惑,仍然没有人上前一步,他们不是傻子,在大的承诺,也要有命接才行啊。
然而接下来,随着一道身影踏出,重新燃起了大将的希望。
“文兄、你!”
此人正是林飞,他可不是自告奋勇,而是被人强行推了出来,至于推他的人,自然是文三爷无疑,就见其目光盯着别处,仿佛在撇清嫌疑。
与此同时,镇北军大将连声叫好,并派人牵了坐骑过来,让林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赶鸭子上架骑了上去。
“咴~!”
马匹受到惊吓,发出一阵长鸣,林飞还不熟悉骑术,这也是正常情况,只不过惹得双方人马一阵嗤笑罢了。
“不要怕,尽管冲上去即可,本将为你加油助威!”
镇北军大将始终保持高昂的情绪,看的出来,其根本不在乎林飞的生死,只是为了刺激其他将领。
那扫视众人的目光,似乎无声透漏着:“看吧,连一个小卒尚且如此,你们这些做将军的难道不羞愧吗!”的意味。
另一边,敌军首领见对方居然派出一个、连马都骑不稳的卒子,笑的差点从马上跌落,等其摇摇晃晃的临近面前时,都懒得看结果,只是向前随意一劈。
‘砰!’
一声闷响,大刀斩空,溅起阵阵雪花,这一幕让敌军首领感到意外,随即看向对方,就见其正努力控制着缰绳,样子不似作假。
“小子,运气不错嘛,不过接下来,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敌军首领以为对方只是侥幸,于是稍微认真了几分,并再次挥刀砍去。
‘铛!’
结果和之前相差无几,但不同的是,这次林飞选择了主动迎击,就见他横起长矛,让上方的大刀难以劈下。
“可恶!”
敌军首领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动用全力进行压制。
与此同时,林飞只觉长矛有些不顺手,于是奋力震开大刀,接着弃掉长矛,腰间的青林剑瞬间出窍,等再次收回时,鲜血清晰的出现在剑身上。
“将军,幸不辱命!”
此时的林飞已经回到己方阵营,并向镇北军大将抱拳一声,接着回归到自己的位置去了。
顺着望去,不知何时跌落马下的敌军首领,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而镇北军大将见状,也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全体冲杀。
此番前来的拜神族人马,只是先头部队,在加上首领被斩,军心丧失,连抵抗的心思都没有,就直接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而经过这场大胜后,林飞的名字也逐渐在军内传开。
中军大帐内,镇北军大将正领着林飞,正静静等候着上方那道挺拔的背影,片刻后,背影缓缓转了过来,一副冷峻不惊的面容,立即出现在眼前。
“不错,军中好久未曾出现过、年轻人立功之事了。”
望着其古井无波的眼神,以及那一身耀眼的银甲,林飞立即猜出了面前之人的身份,乃是天宇四大将之一、镇北军统帅,卫长风。
“卫将军谬赞,在下只是侥幸罢了。”
林飞不敢大意,语气带着恭敬回道,与此同时,他还偷偷的观察对方,与之前的童元和灰隐道人相比,并没有发现相同的气息,虽然看不穿修为,但应该不是三法境强者。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你就不要客气了。”
卫长风摆了摆手,然后替手下将之前的许诺兑现,可以说现在的林飞,摇身一变,已经是镇北军副将了。
接下来,账内开始议事,而林飞由于初来乍到,所以暂时没有资格参与。
值得一提的是,临走之时,那卫长风还赠予他一本名为‘封尘’的剑法,按照上面的解释,若能练到炉火纯青,在极武境之内将罕有敌手。
说来也奇怪,二人初次见面,就赠予这么大的礼物,而且卫长风身为一军统帅,居然连审查的程序都略过了,就直接把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放在了副将的位置上。
不仅如此,当时林飞与其目光相接时,虽然只有短暂的片刻,但却察觉到一丝怪异,仿佛有种认识他的感觉,说不上来为什么,是错觉也不一定。
“罢了,多想无益,还是眼前之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