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姚！”
忘川君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本不应该把这个秘密告诉楼慧儿，毕竟当初有答应过帝尊要一直保守这个真相。
但是……
“因果有循环，到底还是回到原点了！”
楼慧儿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她能感觉到一个天大的秘密正在浮出水面，忘川君从来不会露出如此痛苦和绝望的神情，除非真的有什么事情一直被蒙在鼓里，而这件事情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到很多人。
“忘川小哥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帝，有些事情你真的想要知道吗？知道了又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想……我会放弃！”
双手搭在皇天女帝瘦弱的肩膀上，别看她整天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但由于体内的浊气一直没有办法消融，就连帝尊也帮不上忙，身子总是很弱，不允许楼慧儿离开虚无之境的原因，是因为那随时都有可能破茧而出的邪恶之气，那股力量能够毁天灭地，甚至颠覆八荒三界的平衡。
总之！
“就算是天上的神，就算是皇天一族，也会因为一己私利而做出一些事，女帝，该放下的时候就应该放下，冤冤相报何时了？继续一意孤行，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
“忘川君，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楼慧儿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上覆了一层泪雾，不断的翻着白眼，制止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落下，“你……你要是想要告诉我真相的话，不如一次性把话说清楚，没必要说一半，留一半，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奇心总是会让一个人走上不归路，望川君能够明白楼慧儿话中的意思，收起所有的犹豫，横下一颗心，把自己知道的事实全部都说出来，即便会得罪高高在上的帝尊，也不愿意继续让皇天女帝活在谎言中。
“女帝，实际你母亲不过只是一抹影子，一抹投生于凡间的影子。”
“哈？”
楼慧儿倒是有听说过影子之术，这种说法是很少会被用到的，毕竟是被天族定义为邪门歪道，有谁敢擅自行使功法，一旦被天帝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
“凤凰一族来自于洪荒年代，更不要说是巫姚了，天帝也在巫姚的辈分之下，他是没有办法阻止她做任何事。”
忘川君一口气把话说完，手指戳在太阳穴处，从里面拔出一根闪着白光的细丝，这根细丝之中有全部的记忆放在楼慧儿的掌心，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女帝，要是你真的已经做好准备，就把这细丝丢入水月镜中，你便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了。”
没办法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说出来，毕竟是压抑在自己心里最深处的痛，而更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面对未来的权力交给皇天女帝，她有权利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世上，又为何会被浊气侵扰。
“我……想要知道真相。”
楼慧儿每说一句，便会向水月镜的方向走进一步，神情坚定，“忘川小哥哥，你说的没错，所有的人都会有前世今生，即便我身为皇天一族，即便我投生在虚无之境，可我一定有自己之前的来处。”
天帝和自己的老爹都是生于混沌，他们是天地万物造化而来的，虽无父无母，却与这八荒三界同在。
而她……又是谁呢？
轰隆！
把那根泛着白光的细丝丢入水月镜中，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只觉一阵天摇地晃，楼慧儿试图去抓住不远处的那颗黑色岩石，却发现周遭的一切全部都变成了半透明，根本无法着力，只能任由自己不断的向下坠去，直到完全失去所有的意识。
“主人，他们兄弟二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如今凤凰一族之所以能够有今天，还不是靠着主人您！可……可这两个混蛋竟然到处乱说，说你是想要霸占整个种族，甚至想要把所有纯血种的凤凰全部都杀干净，这种谎言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嘛！”
鸳鸯气急败坏的在洞府里走来走去，双手叉腰，牙根咬得嘎吱嘎吱作响，但一瞧见端坐在软榻上读书的巫姚，全然没有因外面的传言而有半点动容，更是觉得窝火。
“主人！”
脚步啪啪啪的用力，快速走到巫姚面前，抢过她手中的书，“您到底有没有在听奴婢说话呀！要是您再不出面澄清自己的心思，指不定那些人会怎么编排您呢，如今凤凰一族已经是一团乱了，不能一直都呆在这洞府里不出去吧，越是这么躲着，就越会让那些谣言成真，那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总有卑鄙小人看不惯巫姚在凤凰一族的地位，不仅拥有强大的灵力，还能够与天地的命数一致，也就是说，只要这八荒三界还在，她就不会羽化。
“你这个小丫头，还是太过年轻了，遇到这么一点小事就慌了阵脚，这要是遇到大事，还不得被吓死？”
“鸳鸯一介女流，当然顶不住神了。”
巫姚的话音未落，牙子拖着一套茶具从洞府外走了进来，“主人，这可是凡间最为盛行的紫砂茶具，若用这套茶具沏出茶来，肯定是美味异常的。”
“再好的茶具若是配不上好的茶叶，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从软榻上走了下来，接过牙子递过来的一套完整的茶具，看这品相，应该是价格不菲。
“牙子，你一月能从本尊这里拿多少的银子？”
“一百两黄金。”
“嗯……”巫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捏了捏下巴，手腕轻转，拿在手中的茶具凭空消失，“看来这一百两黄金还真是有些多了，不如从下个月开始，直接给你减半如何？多减的那五十两，全都给鸳鸯吧。”
“好啊！”
“主人，这可万万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