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会儿时间,只见一个蒙着脸的家伙走到正当中的另一个高台上面,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冷静下来。
“大唐侵犯我们的国土,欺凌我们的人民,他们在我们三十六犯下的罪孽,终将用血来清洗。我们不是羔羊,而是一只只磨利了牙齿的猛虎,我们要做的,就是团结起来复仇!”
“复仇,复仇,复仇!”底下的人高举着右臂,复仇的火焰在他们胸中燃烧着。
罗修跟着举子几下手臂,他总觉得事情有些反常,这种情绪如果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那么就极有可能不是复仇了,而是一种相互间难解难分的仇恨。
“大唐的军队每占领一个国家,就要分派出一些军队来占领那里。现在他们的主力部队也只剩下八千余人,我们只要明天在他们进攻高昌之时从后面断掉他们的后路,那么他们必然会吃败仗,到了那时,我们再将阴士弘的头颅割下,寄回给长安的李世民,想必那时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震惊极了。”
原来这些人在这里密谋的是这样的事情,金交国皇帝陡然间尖叫了起来:“我告诉你们一件好事情,那就是现在在我身边的这个人名字叫做罗修,他是大唐的将军!我们只要把他抓住,也将是大功一件!”
“陛下,我原本以为你会忘了我们的灭国之仇,我还在心里想着一个罗修凭什么能让你这么对他,还把他带到我们秘密集会的地点。”金交国国王的侍卫向他低下头去。
“什么,我们的队伍里面混进来大唐的奸细,我们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杀死他,杀死他!”
“大唐是我们永久的敌人,我们绝不能让他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群情激愤,他们全部拿起手中的武器来,向罗修攻了过来。
罗修在最短的时间内衡量了一下他现在所面临的情况,这些人是肯定不会听他说的,就算把金交国皇帝做为人质扣压下来,也是不可行的办法,因为金交国皇帝还没有这个办法。
现在唯一可行的,就是将土台上面那个戴面具的人给制服。
这样想着,那些拿着武器的黑衣人已经向他冲了过来,他们高声叫喊着,刀光如同一道道明亮的月光一样向罗修冲了过来。
百忙之中,罗修脚尖在其中一人的刀尖上面轻轻一点,他高高跃起,在半之中一个鹞子翻身,猛地冲向那个高台上站着的黑衣人。
“保护我们的主公!”
见到罗修冲向土台子上面站着的那个人,众人开始惶急,如果他们的主公被制,那么他们就是投鼠忌器,受制于人。
罗修在那些黑衣人的头上踩过,快速地向高台上面接近,因为有疾行如风的技能加持,那些人被甩在后面,空自着急。
又一个起落,罗修接近土台,距离这些人口中的主公,不到两米的距离。
就在这时,主公戴着面具的眼睛发出一丝慌乱的神情。他袖中飞出一道飞索来,飞索的前段有一个金球,其中中空,发出呜呜的声响。这道飞索绕开罗修的正面,好像有灵性一般在半空中一个转折,飞向罗修的后背。
罗修向前弯下腰去,低头避过那道飞索,猛地向前一冲,正好来到主公的面前。
两人将要照面,主公的手掌又快又急地印向罗修的胸膛。
如此近的距离,又是突然间进攻,换作常人,必然是躲不开的,但是他是罗修,疾行如风使得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样,从侧面欺近主公,一只手扣住主公的右手,另只手卡在他的喉咙之上。
“你们听我说,我会给你们西域三十六国一个交待,现在你们的主公在我身上,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有什么好交待的,你们大唐就是对我们西域三十六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要是现在不放了我们的主公,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就是,你现在放了我们主公的话,我们还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儿,你少在这里跟我们说些不相干的话。”
“放了我们主公,快点儿!”
见到主公受制,他们全部露出惶恐的神情,生怕罗修一个不小心,误伤了主公的性命。
主公狠声道:“杀啊,罗修你快杀了我吧,求你快点杀了我!”他将脖子向罗修的手心里面移了移,一副只求速死的表情。
罗修知道现在给他们这些人不管解释什么,都没有用,只好拉着主公向后面退去。
那些人虽然亦步亦趋得跟着,却又不敢迫得太近,生怕罗修狗急跳墙之下,误伤了他们的主公。
在罗修的身后,通道变得越来越窄,只有两三个人能通过的样子。
在向后,他的背部顶到一扇门之上。
罗修看着迫近的那些黑衣人,伸手摸索到那道门的锁,将锁打开以后,他拉着那个主公进入门后,再将门带上。
门关上以后,只见外面的通道里面蓦地向下降落下数个铁栅栏,每个栅条粗得有如儿臂一样厚,将他和那些外面的黑衣人隔离起来。
那些人在外面如同疯狗一样地大叫着,却没有一点儿办法。
主公扶着墙喘息几口,罗修来到他的面前,对他道:“对不起,我是迫不得已这样做的?”
主公疑惑道:“迫不得已?”
“是啊,活着的罗修总比死了的罗修要有用得多。”
主公的眼睛里面有了笑意,轻笑一声:“想不到威震四方的罗修将军说话竟然如此有趣。”
罗修听见主公说话,再看他的胸前,这才讶然道:“你是个女的?”
“怎么?女的就不能做他们的主公吗?”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罗修突然发现在这个主公面前,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主公问道:“罗将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罗修当下把如何寻找长乐公主,又如何发出金交国皇帝看似谦卑,实际上做着另外事情的事全部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