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马克和白桦在一起就餐,一旁有几个教众在侍奉着。
“怎么了?不高兴?”马克看出她脸上的不悦,说“我这两天教务太多了,没能好好陪你,对不起!”
“马克!”白桦用英文问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马克一回来就听说有人拜访白桦,并派人前去监视“怎么突然问这个?我喜欢你开朗,热情,善良,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在那样的家庭下,却有一颗单纯坚强的心,和你在一起没有负担,而时时被需要着!”马克用英文深情地说。
每次马克对他说这些话时,白桦就感觉到非常幸福,可这次却泛起淡淡的辛酸,“那你爱我爱到什么程度?”
受过严格心理学培训的马克意识到什么。“可以放弃整个世界!”
“也可以放弃自我吗?”白桦冷冷的问。
“不是我要放弃!”马克看着她,“有时候理智告诉我明明该怎么做,可一见到你或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迷失了自己,我也不想,可是心不由己,我只要看到你,只要看到你,我就不是我了!”
白桦不语,许久,她站起来说“我想出去透透气!不要叫他们跟着我!”
马克看着她的背影,吩咐教众暗暗跟了上去。
雪海棠站在虚竹亭上,看了一眼躲在暗处的人,他知道在拜月教的地盘,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可能逃出他们的眼线,可他雪海棠想走就一定走的成,看着漫山的积雪,他喜欢雪,喜欢它的圣洁无暇,喜欢它的宁静,如果不是当年随父亲一起滴血盟誓为镇南王的死士,他更喜欢平淡的生活,可惜上天没给他选择的权利。
白桦骑着马向虚竹亭赶去,在离亭三四丈的地方停了下来。
“圣女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雪海棠问道
“我改变主意了!”白桦鬼笑一下,说“与其我跟你回去,不如你跟我回去,想来你在镇南王心中的地位不低,不知道好使不好!”
雪海棠哈哈笑了起来,说“就凭你吗?”
“当然不是!”白桦一出门就已经发现有人跟着她了。
“做人切记自以为是!”雪海棠说着一个大雪无痕飞快的落在白桦面前,又几个起落便回到亭中,“拜月教众的高手我从未放在心上,只要你在我手上,他们武功再强也无济于事!”
从亭子四面冲出十几个拜月教众,其中一个头目说“放了圣女,不然我们教主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那我也要找个人陪葬才行啊!”雪海棠抓紧白桦,拿出准备好的雪橇套在脚上,一个跳跃从亭中跳到半山腰,一个手抱着白桦,一个手向山下飞快的滑去。白桦使劲想挣开,无奈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无法挣开,很快翻过了俩个小山头。
白桦惊讶他精湛的滑雪技术,不拿世界冠军可惜了,心中盘算着如何逃出升天,突然,她露出坏坏的一笑,说“雪海棠,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是绝招了!”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雪海棠知道她毫无功力.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白桦凑到他的脸旁,说“可是你说的!别后悔!”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雪海棠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下愣住了,她刚才干什么了,怎么,那么……雪海棠从小就招人疼爱,不仅因为文采出众,更因为他长了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可他自幼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同,从不和女子亲近,从小爹就教他红颜祸水,而他也多见那些只知哗众取宠或攀龙附凤或愚昧可怜的女人,从未一屑而顾。
“小心!”白桦看着迎面而来的一棵大树,大声说道。
雪海棠回来神来已经晚了,他忙把白桦护到身后,只听“嘭”的一声,俩人被重重弹起,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白桦感觉浑身骨头架子就快散了,还好是雪地,她挣扎着爬起来,只见雪海棠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趴着,“太好了,我可以走了!”可她忽然发现他头底下红红的,好像是血,心中不禁一缩,不会闹出人命吧!她赶紧跑过去,把他翻过来,果然是额头出血了,她忙把衣服里子撕下来,给他包扎上,又把他拉到一棵树下靠着休息,已是三更天了,白桦看看四下无人,想起上次遭狼群围攻的时,不禁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雪海棠!雪海棠,你醒醒!”白桦推喊着他,说“一会儿狼来了,我可不管你!”
寒冽的北风呼呼的刮着,偶尔夹着几声“喔喔”的声音。
“你听,是狼叫啊!”白桦又怕又急,但还算镇定,他说“对不起了,我看你身上有没有刀!”说着就去摸他的衣服。
雪海棠的手一下抓住她的手腕,用微弱的气息,说“那是风在山谷中的回声,没有狼!”
“原来你早醒了!”白桦心里不那么害怕了,“那我走了!”
雪海棠的手紧紧的抓住她,说“小心你迷路了,可就真的被狼吃了!”
白桦犹豫了,是啊!茫茫重山,她还真找不到路,这雪海棠受了伤还这么大力气,看来自己还是等天亮再走吧!
一阵马蹄声惊扰了他们,白桦想跑过去拦住他们,可手还被雪海棠抓着,这家伙可真有毅力。
“喂!”白桦大声喊道。
远处过来三四个骑马的人,看样子是赶着回家过年的商贩,“姑娘,你们为什么在这?”
“我……”
“我们兄妹想连夜回家过年,不想走错了路,马丢了,人也受伤了!”雪海棠挣扎着站起来,说“几位好心的大哥,不如将你们的马好心卖我一匹,也好让我们兄妹好回家!”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
几个人在重金的诱惑下,卖了匹马给他们,雪海棠带着白桦匆忙向落栖大都赶去。
“喂!你这人恩将仇报,我救了你,你还要抓我回去!”白桦恨不得跳下去。
“若不是你……”雪海棠脸红了,说“我怎么会受伤!”
白桦转过头去,见他用狐皮围脖把整张脸都都围了起来,不禁笑了起来,古代男人还真是可爱,穆玉清也是如此,白桦不禁想起他那双清澈的眼神,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