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的卧龙山庄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皎洁的月光照在屋檐的雪上面,折射出清冷的美。
白桦悄悄地穿起衣服,向山庄后面走去。她听说穆玉清每天五更都会起来到后山练剑,她要报仇,不然就不姓白。
来到湖边的小屋旁,门没锁。她推门走进去,小屋虽然不大,布置的却很温馨。没时间欣赏,赶紧干活了。
后山,一个轻巧的黑影看看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鸽,放飞了出去。信鸽刚飞到空中,一个暗器打去,信鸽落在地上,黑影见状,赶紧转身就跑。
“这次,你休想跑掉。”房遗爱犀利的眼神追着黑影,说:“我一定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黑衣人朝庄里的方向跑去,身形非常利落,房遗爱冷笑一声,和他比轻功,找错人了。没多久,就把很黑衣人堵到木屋的边上。黑衣人情急之下,见木屋的的窗户开着,闪身进去。
白桦把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突然听到什么细微的响动,四下看看没发现什么,这是听到房遗爱在外面的声音:“出来吧,我或许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放你一马。”
黑衣人躲在桌子底下,手里握紧暗器。她纳闷白桦怎么会在这里。
白桦以为房遗爱在说自己,赶忙找地方准备躲起来。
房遗爱不想再屋里动手,那是穆玉清非常珍惜的地方。可又怕对方在里面不知会做些什么。他推门进去,冷不防门顶上一盆冷水倾倒下来,他连忙躲开,还是被溅的半身湿透。他冷不丁瞅到在床底下看着自己偷笑的白桦,便走上前去,突然感觉脚下生疼,抬起脚一看,被几个不起眼的细针扎透了鞋底,鲜血从里面渗出来。他赶紧拔出来,生气的看着白桦,像要吃了她一样。
白桦见情况不妙,赶紧从床底下爬出来,绕着他向门口跑去。
“不准走。”房遗爱上前拉住她,眼中折射出可怕的目光。“今天是我就算了,但我不许你伤害玉清,不然我不会轻饶你。”
白桦不禁打了个冷战。“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吗?”说着挣开他的手,向外跑去。
房遗爱追出去。
一直在桌子底下的黑衣人趁机从窗户逃了出去。
白桦慌慌张张的跑着,不时回头看看,怎么他脚受伤了还跑那么快。突然之间撞在一堵墙上,抬头一看,是一堵肉墙,是穆玉清。
穆玉清看着在雪地上留下斑斑血迹的房遗爱,一把抓起白桦,问:“你又惹什么篓子了。”
白桦愣了一下,躲在他身后,恶人先告状,说:“他欺负我。”
房遗爱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套,于是笑着说:“是啊,我记得前天你还说要看看我是不是公公,所以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了。”他还打算让她分化顾彩凤在穆玉清心中的地位呢。
白桦没想到他会护着自己,满脸惊讶。
“无聊。”穆玉清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不过当他走进木屋时,一切全明白了。他并未点破,说:“这是我父母的小屋,你们弄成这样,最好马上打扫成原样。”
房遗爱抬着自己受伤的脚,对白桦说:“交给你了。”
白桦委屈的打扫这木屋,房遗爱躺在床上,不停的指挥着,把白桦累坏了,三更就起来,就落个这样的结果。
穆玉清在湖边练着剑,只见茫茫雪地上,他一袭紫衣,手中的剑在空中飞舞,像一个天外剑客。剑气击起地上的雪花,散落在空中,超凡脱俗,犹如置身梦境。
白桦看的惊呆了,没想到他舞起剑这么美,这么厉害。看来自己以前小瞧他了。
房遗爱冷眼看着白桦,嘴角不禁浮起一抹微笑。
累了一上午的白桦回到山庄就趴到床上睡着了,中午饭也没吃。
晚上,穆玉清叫人把饭菜给白桦送到屋里。不知为何,他希望看到她,又怕见到她。他怕自己多见她一次,就会多喜欢她一分,到最后控制不了自己。从第一次看到从天而降的她,他对她就有种特别的感觉,从好奇新鲜到莫名其妙的喜欢,没有任何征兆,不知不觉中为她破了许多自己的禁忌。他有时候怀疑自己到底这么了,怎么可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经意会想起她。
房遗爱看在眼里,心里满是欢喜,却未显在脸上。“明天,侍候皇上的大内总管鹿公公返乡拜祖,会在丹县停留一天,方大人邀请了丹县的乡绅名流及其家眷。你去吗?”
“我们去就行了。玉莲留在家里吧。”穆玉清说,他虽然不喜欢这种官场应酬,但出于礼数还是要去的。不过方大人叫带家眷的意图,他不会猜不出来。
穆玉莲不做声,其实她好想出去看看,上次出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房遗爱想刺激一下穆玉清,说:“我想明天带白姑娘一起前去。”
穆玉清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说:“你自己跟她说去,如果她愿意。”
房遗爱和穆玉莲到白桦的房里说明了一切。凑热闹可是白桦的最爱,她当然愿意,并且一定要把穆玉莲拉上。后来穆玉清经不过他们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但不许她们进方府,见鹿公公。白桦发现,其实穆玉清看上去冷酷,但是还算蛮好说话的,她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掺和其中,才会如此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