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山林说明自己就是当事人。
“是你!?你就是那个时候的大叔!?”慕烟尘有些出乎意料。
“对!对!对!那个人就是我啊!”
“原来你还是这么厉害的人啊!”慕烟尘没想到,当年那人竟然是归灵谷的谷主。
“要不是你的那大碗宽面,我或许早就饿死了,真没想到竟会如此巧合,让我再遇上你!哈哈哈哈!高兴!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来人!马上准备酒菜,我要跟恩公好好喝一杯!”
“薛谷主不用如此,我当时只不过是拿了一碗面,也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也是举手之劳的事!不过能再遇上薛谷主,确实让人高兴!”
“唉!恩公!话不能这么说,一样东西的价值,并不是看它贵不贵重,而是看人有多需要它!当时的我,即便是金山银山放在我面前,我都不觉得能比得上你的那一碗面!”
在一旁的众人也明白了个大概,应该是慕烟尘小时候帮助过落难的薛谷主。
“当年我被人追杀,不停不歇的跑了两天,好不容易才把追杀我的人甩掉,可是自己也是筋疲力尽,体力不支晕倒在墙边,多亏恩公好心给我一碗面,我才勉强撑到归灵谷!若是说恩公于我有救命之恩,那也不为过!”
慕烟尘虽然很高兴,但也有点不好意思。
“薛谷主还是不要叫我恩公了吧,我真的只是看你饿了,就给了碗面,真的不算什么的,你这样让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既然如此,我们以后就是兄弟如何!你若不嫌我老,叫我一声大哥!以后只要你有所求,我赴汤蹈火也帮你!”
“啊!?结为兄弟!?”慕烟尘更加手足无措了!
幸亏此时仇萧上前阻拦:“不行!不行!薛叔叔,慕兄弟本与我们结交在先,若是与你结为兄弟,我该如何称呼他呢!?也叫叔叔吗!?不行!不行!”仇萧连连摆手。
薛山林想了一会儿:“也对,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唉!先不想了,先去喝酒。”
众人围坐一桌,雨使和冷月自称是洛君墨的随从,没有坐在一桌,不过薛山林也替她们准备了丰盛的菜肴。
“来!慕兄弟!喝酒!”薛山林连连朝着慕烟尘敬酒,慕烟尘也不好意思拒绝,此时已经有些微醉。
这顿饭吃了很久,大家都有些醉了,特别是薛山林,喝得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倒没有烂醉如泥。
“各位!今日还没尽兴,不过天色不早了,我让下人先安排各位休息!”
“多谢薛谷主款待!”慕烟尘说到。
“唉,这样说就见外了,明天继续喝!哦!大家晚上尽量不要随便走动,若有需要可以随时吩咐下人,谷里机关、迷阵随处都是,若没人带路,容易误触!”
众人连连点头致谢,在下人们的带领下各自回了房间。
夜深静谧,谷里十分安静,即便是虫儿也已经睡去。
突然,一扇门轻轻得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来到议事堂,轻声踱步地进了去。
“洛姑娘!我等你很久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冒出。
“薛谷主久等了!我得确保他们都已熟睡,才能过来!”
此人竟然是雨使,两人似乎早就认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等你好多年了!”
“我的行踪,教里一直是知道的,此次恰好随公子一同前来,如此才不会引人耳目!”
“那年轻人姓洛。。。。”
“是的!他姓洛!”
“那他。。。。”
“没错,他就是我死去兄长的儿子!”
“果真如此!那他也会天魔功!?”
雨使沉默了一会儿:“若是我告诉你,他会!你会如何!?”
薛山林也沉默了一会儿:“你不应该带他来这儿!”
“为什么!?”
“你可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他永远困在这谷里!”
“为何!?”
“为了中原武林!”
“没有必要如此!”
“为何!?”
“因为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不会危害你们中原武林!”
“我如何能够信你!?”
“就凭住在你们后山的那个人,你就应该信我!”
薛山林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夜晚漆黑的屋里,根本看不到两个人有如何表情。
片刻之后,薛山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话:“也罢,我看他并不像杀伐无情之人,我便信你一回,希望我没有看错罢!”
“薛谷主放心!你不会看错的!只是有些事还是要请薛谷主帮忙!”
“你想拿剑!?”
“是的!?”
“对于藏剑窟,我真的是不知道!”
“可是后山的那位,他知道!”
“他也许不会同意!”
“所以还需薛谷主帮忙,替我说情!”
一大清早,慕烟尘就被赵隐风从床上拉了起来。
“赶紧起来!我们要去看花儿了,就等你一个了!”
慕烟尘昨天喝了太多酒了,他本是一个不喜欢酒的人,只是薛谷主如此高兴,盛情难却之下,只能陪着他一起喝了那么多。
慕烟尘甩了甩还有点发涨的脑袋,想着若是今天薛谷主再让他喝这么多,他一定得想办法了。
其他人倒是挺精神的样子,他们喝得不多,薛山林只是不停得给慕烟尘敬酒,其他人只是陪衬罢了。
一方洗漱过后,慕烟尘也基本清醒过来!
此时薛山林也正好过来找他们。
“各位起得都挺早啊!慕兄弟酒量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才会醒呢!既然如此,我们今晚继续不醉不归!”
慕烟尘一听,赶忙解释:“薛谷主,晚辈不胜酒力,现在还有些头昏脑胀,若不是我赵兄弟把我拉起来,我可能要一直睡到晚上了,不敢再喝了,太误事了!”
“误事!?你们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在我这里住个十天半个月又如何,难道慕兄弟嫌我招待不周?”
“不是!不是!”慕烟尘一听十天半个月,那还了得,自己不成酒桶了吗,“确实是有要事!这位秦姑娘,我们得送她回家!若是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再登门拜访的!”
“既然你有事在身,我也不强留,只能等下次再跟慕兄弟好好得大喝一场!”
“一定!一定!”嘴上如此说,可慕烟尘心里却想着,还是不来此处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