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在今天下午的时候!”
“就是因为她,我离家十年在军营,今天下午我爷爷,奶奶过来看我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们,去接受他们。”宋子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宋子豪,我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必定是你的亲人,十年了所有的恩怨,都可以放下了。”飞扬说着她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拿自己又能放下吗?
答案很明显,不能。
宋子豪看着她,眼中罩上了一层绝望,“放下?可以吗?我最爱戴的父母,表面上包容我,疼惜我,却在暗中下手,对付一个十八岁女孩。逼着她退学,逼着她的亲人走投无路,最后将她逼到这种地方,让她永远的失去做母亲的权利……你告我,飞扬,你告诉我,让我怎么去接受他们!”说道最后宋子豪,手中酒杯狠狠落在茶几上,茶几瞬间迸出一道裂痕,他的心现在就有一道长长的裂痕,任你在世工巧匠,也没有办法将他修复完好。飞扬此刻傻了,听到他的话,她也不知道要去怎么劝慰他,她只觉得从脚到心一片冰冷。
宋子豪看着飞扬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将这么大的一个包袱送给她,他抬手不禁的揉了揉她的头,“丫头,别怪我,我真的不知道找谁倾诉。”
“谢谢你的信任。”飞扬抬头看着他,她已不知,她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宋子豪苦苦的笑着,抬手将她拭去面颊上的泪水,“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很残忍,她才十八岁,十八岁。”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到了一杯然后全部的灌进喉咙,苦也好,涩也好,他已经麻木了。
他想将自己灌醉,那样就不用在被这些事情繁琐,只是酒根本没有办法将他的心醉,他大脑中都是雪儿最后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想到她最后那绝望,怨恨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凌迟一般。
飞扬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将酒水往口中灌着,她的心跟着堵得慌,“别再喝了,你这样喝下去,会受不了的!”宋子豪喝的可不是什么啤酒是伏加特。
她抬手上前去抓宋子豪手中的杯子。宋子豪下一刻抓着她的手,眉梢微微的皱了皱,“让我喝,飞扬,让我喝醉吧,那样我这里或许会好受一些。”他狠狠的垂着自己的胸口。
“够了,宋子豪,你要是能醉,早醉了,你别再糟蹋自己了。”
“你让我喝一回,就一回,最后一回,”宋子豪摇摇头,望尽她的眼底,哀求道。
看着他那双本来犀利的眸子,此时罩上了一层迷离,听到了他罕见的哀求,她一下子心软了。尽管是知道不该这样,可是她又做不到去制止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好,你要喝我陪你喝!”说着,拿起桌上一侧的杯子,到了一杯,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宋子豪,到飞扬喝他猛地急了,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杯,“谁让你喝了,我只想让你陪我说话,你知道吗?女孩子喝醉了有多危险吗?”啪!杯子被他狠狠地打在了一侧的墙壁上。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下一刻他抓着飞扬朝包房的外面奔去,此时的飞扬知道他心里的难受,知道他心里又想到了雪儿了,也不挣扎,任由她将自己拖出了沉沦,屏蔽掉所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出了沉沦,飞扬只感觉冷飕飕的风似乎要穿透她的身体,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一侧的宋子豪,吹到了冷风,只感觉,头胀胀的痛,胃里很难受。只感觉什么东西在胃里反复蹿动,他一个没忍住,放开飞扬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狂吐不止。
飞扬此刻忙跟了上去,怕打着他的背,“你等我,我去买些水!”飞扬,看到一侧有自动售货机,马上跑了过去,掏出钱,卖了包纸巾,又买了瓶水!
慌忙的回来,看着此刻的宋子豪,靠在离垃圾桶不远的一处花坛侧,她的头咚!咚!这样下去,一定会生病,现在必须将他带回去!
她拿着纸巾小心的给他擦着,又给他灌了些水。
宋子豪看着她,“飞扬,别人不是都说,喝醉了就可以忘记那些痛苦吗?为什么我不可以。”
飞扬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快乐的时候喝酒,喝醉就会感觉特别快乐。难过的时候,喝醉了就会特别难过。等酒醒了,还要难受。现在你懂了吗?”飞扬这一刻真的不敢相信,她居然再给他的首长,上司讲课。
“我不想这么痛苦,我真的好累……”他懊恼地望着她,现眼前模糊起来,突然他觉得面前的女孩就是雪儿,他怔了下,忽然,表情痛苦,似乎是无法呼吸了。
她吓得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着急的问道,“宋子豪,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了?”
宋子豪看着她好久,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他飘渺的声音传到飞扬的耳朵里,“我刚刚那一刻,好像看到雪儿了,我有些无法呼吸了……”
“飞扬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分不清,自己对她是爱,还是愧疚,只要想到她,我就无法呼吸!”
飞扬听着他这么说,心中不禁的暗叹,爱也好,愧疚也好,宋子豪,如果走不出这个心结,他似乎这一生都会痛苦。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飞扬抓住他的手臂,“宋子豪,不要在等了,去找她,去找她,将你们的心结解开。”
“解开?真的能解开吗?老天爷似乎都不帮我。”宋子豪扯着飞扬的衣服,“你知道吗?我再找,我一直再找,这十年我不要命的往上爬,我就是要通过自己势力去找她,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一直没有!”他的眼底似乎爬上一抹绝望。
飞扬知道此事他眼中的那抹绝望是什么?那时谁都不想看到的,更是谁也预料不出来的。
飞扬知道他的努力,多少平乱他都去参加,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做到现在的这个位置,原来一切皆为一个情字。
良久飞扬平静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让我试着帮你!”
“你?”宋子豪,觉得有些恍惚,她要怎么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