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的身体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反抗了,江成只能抱头屈身护住要害部位硬抗。
“看看你那个样子,贱得连条狗都不如!哈哈哈哈!”贾正癫狂地大笑。
这人特么的是疯子吧?
笑得这么变态都有?
拳脚密密麻麻地落在江成身上,江成没办法,干脆使出杀手锏——装死。
这招果然管用。
劳役们打着打着,见江成不动了,怕搞出人命,就停手了。
“哼!他命硬着呢,死不了,你们几个把他扔远一点,别脏了本公子的地盘。”
劳役们把江成抬到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探了探他还有气息,也就走了。
等到脚步声消失,江成睁开一丝眼缝偷瞄,确认人确实走了,这才坐直身子。
“哎哟喂,疼得我唷!”
江成捂着身上的伤口,心里十分不爽。
人家穿越那金手指咔咔的开,他呢?这才第一天,就不明不白被打了一顿,还好自己机灵,不然特么的连片头曲都活不过!
那个死胖子,叫什么贾正经是吧,他算是记住了!
江成掀开衣服查看身上的伤势,还好都只是淤青,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那些劳役们看着下手狠,实际上都拿捏着分寸,不然以古代的医术,不死怕也是等死了。
江成抬起左手,还好祖传的戒指还在,只是有些灰尘沾在上面,他对着戒指哈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
这时,神奇的事情又发生了,金色戒指发出一道金光,在江成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光之门。
这是!传送门么!可以回家啦?!
江成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朝光门走去。
一道光芒在眼前闪过,随即江成就看见一排排整齐的货架,上面堆满了麻袋,那包装很是眼熟。
咦?这不是种子批发中心的仓库么!
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现代,走出大门去取车,竟发现外面是一道光墙。
这不是现代,是戒指里的空间!这仓库也跟着他穿越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金手指!
这些种子、化肥和农药都是春秋时期极其缺乏的生产资料,他有了这些,还怕生存不下去吗?
说不定还能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呼哈哈哈哈!
江成本来很憋屈的心情一扫而光,内心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经过几次试验,江成找到了进入和退出仓库的方法,只要朝着戒指哈一口气,然后擦一擦,空间传送门就会出现,退出的方法也是一样的。江成不知道光门出现的时候别人能不能看见,因此他最好在没人的情况下操作,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江成在配送中心找到了医务室,里面有常备的医药箱,比如他现在最需要的跌打药……
他往身上的淤青处喷了药水,然后将药瓶收进衣袖的暗袋里,预备一天喷上个三四次,淤青很快就会消了。
眼看太阳就快要下山,江成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不知道那几个女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做饭?
江成退出空间,原路返回。
等他回到灵堂的时候,江吕氏已经醒过来了,此时正躺在一张胡床上闭目歇息。
笙姜和阿涴则在临时搭建的简易灶台处忙着做饭,那灶台是用石头堆起来的,中间留了口放柴火,上面支着一个陶罐子,正腾腾冒着热气。
“我回来啦,看看都煮了什么好吃的。”
听闻孙儿的声音,江吕氏一下子就从胡床上弹坐起来,大骂道:“你个不长出息的龟孙,又跑出去耍啦!孙媳给我拿我的拐棍来,我非打死他不可!”
笙姜怕祖母摔倒,赶紧过去扶,阿涴则听话地拿来拐棍递到祖母手上。
笙姜瞪了阿涴一眼责怪道:“去去,不知事的丫头。”
阿涴被说,嘟囔着嘴扭头跑去看火了。
江吕氏在笙姜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来,举着拐棍上去打江成。
江成也不躲闪,稳稳站着让她打。
原主这龟孙的确不争气,就替他挨几棍让老人家消消气吧,谁叫自己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呢!
江吕氏拐杖还没落下,就瞅见自己的大孙子鼻青脸肿的,额头上还有个大包,立马心疼地问:“成啊,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啦?”
江成支支吾吾地说:“刚刚遇见几个地痞流氓。”
“哎哟,看这大包肿的,孙媳啊,赶紧弄点草药来给你相公敷上,疼吗成啊?”
“不疼不疼,我已经喷过药了,不用麻烦,你们还是接着做饭吧,我看大家累了一天,肚子应该都饿了。”
笙姜看了江成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去做饭了。
“对对,先把饭做了,吃饱了再敷药。”江吕氏拉过江成的手将他拉近身前,心疼地上下抚摸,江成身上也有伤,忍不住嘶了一声,被眼尖的江吕氏发现了,一把拉起他的衣袖,看到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直延伸到身上,焦急地问:“这身上也被打了?”
江成把手抽回来,放下衣袖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相公,你要是觉得疼就说,虽然现在家里不比从前了,买药的钱还是有的。”笙姜一边摘菜一边说。
“谢谢姑......娘子了。”江成一下子还不习惯称呼笙姜为娘子,不过为了不让她们起疑,就硬生生地喊了出来。
笙姜又对着他微笑,江成礼貌性地冲她点了点头。
日落西山的时候,饭菜就做好了,阿涴用石块做底木板做台面支起了一张简易的饭桌,摆上一碟水煮野菜、一盆黄米粥、三副碗筷,恭敬地来请道:“请老夫人、公子用饭。”
笙姜用蒲草垫在地上作席子,扶着老夫人在饭桌的主位就座。
江成看了看,春秋时期还没有发明椅子呢,都是席地而坐,就是跪着然后用脚垫着屁股。这么坐真的很难受,不习惯的话脚会发麻,江成想了想还是盘腿坐下好了。
席子总共就三张,江成坐在江吕氏的右手边,笙姜则坐在江吕氏的左手边。
三人坐定后,江成见阿涴还在一边站着,喊她道:“阿涴,拿个席子来坐下一起吃呀。”
听见公子喊她,阿涴有些吃惊。
平时的公子根本不会管旁人的,今天却破天荒的喊她吃饭,而且今日自己还冲撞得罪了公子,公子竟然也全无责怪之意。
不过阿涴深知主仆有别,与主子一同用饭,这是不合规矩的,只淡淡地回道:“不了公子,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