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慕容思音艰难地半坐起身,在与王世勋打着太极的同时又不动声色地向床里挪了几分,避开了他的咸猪手。
王世勋倒不以为意,仿佛十拿九稳,甚至认为耍些花枪更能增加些趣味。“什么后果?”
“难道表哥认为我这怡兰阁是平原侯府的后花园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如入无人之境?
不曾想王世勋听罢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大笑起来。“表妹不会还指望你的婢女会来救你吧?”
慕容思音暗道糟糕,瞧他如此胜券在握的模样,料想青影那边出了事。
真是细心如发,连她身边之人都谋算好,一一支开。
“哼,就算走出了我这院子又如何?待王爷班师回朝,表哥以为你真能脱身?”摸到里面枕头下的一个硬物,慕容思音心中稍定。
“啊呀表妹,你就别浪费口舌了,你可知道你活不过今日?有人要了你的性命呢,既是如此,就让表哥我在你死前再让你快活一回。”王世勋淫笑道,肥胖的手又欺了上来,触及她硕大的肚子,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但转念想到他还没上过大肚子的女人,神情又兴奋起来。
慕容思音不难想到唆使他的人说本来要杀了她,在她死前可让他达成心愿,所谓恶从胆边生,王世勋想到她死了也就不会泄秘了,这才大着胆子来打她的主意。
那人可真厉害,如果在王府里直接要了她的命,濮阳冀回来定不会饶了府里所有人,但如果传出她和别的男人通奸的罪名,就算濮阳冀再怎么喜欢她,也无法忍受被戴绿帽子,严重的不用别人动手,濮阳冀直接处决了她和奸夫。
好高明的手段,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相信再过不久,用过午膳的那些夫人们便要来抓奸了。
不过这些道理,慕容思音不准备和王世勋讲,就他蠢钝如猪的模样,讲了也是白讲。
“没想到平原侯府如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是,王夫人尚且心狠手辣,她的娘家人也能品德高尚到哪去?”慕容思音“啪”地打掉了王世勋的咸猪手,冷着脸说道。
王世勋抚了抚被打得微红的手,讽笑了几声道:“表妹何须嘴上不饶人?你平时一副柔弱温驯的模样,谁又想到你竟在背后要谋害自个父亲的姨娘?”
显然他把刚才她吩咐除去连姨娘性命的那一段听了正着。
慕容思音心中杀机涌现。为了安夫人,她也不会和慕容清远死破脸,所以连姨娘的死定不能和她扯上关系,至于王世勋既然知道了她的秘密,不死也得死了!
“你以为你真能得逞?”慕容思音突然笑着对王世勋说道。
那笑容犹如夏日里开放的荷花,清新雅致。王世勋心情澎湃,眼中****荡漾,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某处涌去了。他这个五表妹虽不如大表妹、四表妹漂亮,可他就是对她心痒难耐,仿佛就是摄人心魄的曼陀罗,让他迷醉。
色字头上一把刀,急着一逞****的王世勋忽略了慕容思音言语中的深意。
只见她拿出一只通体碧绿的玉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接着像鸟叫的啁啾声便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