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寻机会就是!”汝阳王妃委屈地争辩道,到底底气不足。
“现在濮阳冀已经有所警觉,你还想找什么机会?”来人不快道。濮阳冀这个男人真够小心的,拘着自个王妃轻易不让出门,就算出门也带了许多护卫,让他难以下手。今日计谋不成不说,让他好不容易塞进皇宫的死士还白白丢了性命。“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汝阳王妃一咕噜爬起来就往外跑去,活像后面有鬼在追,全然忘了那是她的院子,她的房间。
第二日早朝,都察院御史秦大人弹劾宣城府尹钱不达,在五年前一桩狱讼中收受被告贿赂十万两白银,让本该判死刑的改判为流放。轩辕莹儿随即免了钱不达的职,并抓回流放中的被告重判死刑。
宣城府尹一职空缺,濮阳冀举荐了宣城下黔县县令穆孝勤,穆孝勤一下从末流跃为正三品的京官。
百官颇有微词却不敢言,谁都看出钱不达的夫人得罪了神王妃,而且还是在神王在场的情况下,他这是为自己王妃出气呢,还故意恶心了钱不达,牵扯五年前本可一笔带过的受贿事件。
穆孝勤是谁?他是慕容清远的三女婿,做县令多年也未见丈人帮拉一把,身为连襟的濮阳冀却提拔了她,为何?还得源于其妻慕容思书与慕容思音交好。
早朝后,轩辕莹儿就率领群臣送走了两国使臣,云子琛和太子妃秋灵回北闽,司空易、司空遥和受了伤的司空若兰回夏朝,云若离继续留在了宣城。同时,东兰前往夏朝下聘的队伍也随着司空易的归国出发了。
五国之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诡云谲,这一年,开启了东兰的变故。
半个月之后,算算云子琛已经回了国,北闽借口太子在东兰边境遭遇袭击受伤,怀疑是东兰所为,立即起兵对东兰边境展开了进攻。
轩辕莹儿派御林军捉拿留在宣城驿馆的云若离,当莫琮到达时,云若离已不见了踪迹。
与此同时,一直臣服于东兰的南翼,边境也不同程度遭到西夷的骚扰。
朝廷立刻调兵遣将,由兵部尚书杨大人暂任大元帅之职,带二十万兵马前往东兰与北闽交界处对敌,南翼则仍由曹将军带五万兵马前去相助。
与此同时,宣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前皇商容家当家夫人死了,听说是过度思念被流放的容岁安,抑郁而终。
不过相比起对战争的惶惶不安,这件事就像落叶掉落在江河里,很快就过水无痕了。
过了八个月后,慕容思音的肚子就像吹皮球一样越来越大,她常常睡不好觉,走几步就喘,脾气极度暴躁,濮阳冀白天忙政事,晚上就坐在贵妃椅上抱着她睡,这样她才能勉强地睡上三四个时辰。
犹是如此,慕容思音心情也很不好,看到府里那些个夫人什么的就来气,碍于濮阳离恨在府不能怎样,晚上就把濮阳冀磨得够呛。
“你这个王妃也太娇气了!”濮阳离恨看慕容思音很不顺眼,顺带看自己的儿子也不顺眼,这样的话每天都要跟濮阳冀说上十来遍。“想当初你母妃……你娘生你的时候,也没这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