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已故的容心绿,方晓染脸色有一瞬不好看,慕容思音也不言语,淡笑着看着众人。容心绿在时,几乎都是她一人在说,现在轮到司空若曦了。不过她怎么觉得司空若曦今日特别针对大夫人方晓染。
“三妹妹说的什么话,你可是一国公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方晓染只一瞬便反应过来,讥诮地反击道。
此时燕子正好拿了簪子过来,分别给了姚玉仙和方芳,那两位也止了话。杨倩儿讲了一句后又一如既往,冷冷淡淡的不吭声,只是有时让洛儿有种错觉,二夫人老用冰冷似箭的眼神看自己,仔细看去,又什么都见不着了。
姚玉仙和方芳收了慕容思音的东西,不论喜不喜欢,都装作一脸欣喜的样子,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兴高采烈地让身边的婢女帮自己戴上。
“侧妃,爷交代奴婢要把库房钥匙和账本交给侧妃,只是前阵子相夫人刚过世,奴婢怕侧妃心里挂念着,就想着过阵子再说,所以拖延至今日。”方晓染眼尖地看着慕容思音扬起手要叫散场了,连忙说道,“香秀,还不把钥匙和账本交给侧妃身边的姑娘。”
“是。”只见她身边名叫香秀的小丫头托着几本账本和一串钥匙走了出来。
洛儿、晨儿几个相视一眼,谁都不去接。笑话,王爷明明说大夫人禁足期满就交出中馈的,这都拖延多长时间了?侧妃不问她也不提,现在还拿王夫人的死来搪塞,谁都知道侧妃与王夫人关系不佳。
“洛儿,把账本收下。”慕容思音浅笑着整了整手指上带着的掐丝红珊瑚戒指,缓缓对洛儿说道,“本侧妃教过你如何看账本,现在就是考验你的时候。至于钥匙,还是由大妹妹先行保管,等你什么时候把账本理顺了,就带着青沫和大夫人一起去库房一一对清,省得再出现本侧妃回门时的纰漏。大妹妹,你看如何?”
方晓染见慕容思音收下账本,好不容易轻吐了口气,后听说还要对着账本清点库房,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偏慕容思音还问她的意见,她能不同意?只能强笑着点头称好。
一旁司空若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过了两三日,天越发冷了,雪花大点小点竟没个停歇,慕容思音更觉身上懒懒的了,只抱着手炉窝在屋里,琢磨着叫陆南风做了几幅扑克牌,教几个丫头斗牌,有时陆南风也来参一脚,不过濮阳冀自那晚间离开后就没来,慕容思音也不去理论,更不叫丫头们打听他的事,专心过着她的小日子。
“侧妃,大夫人说昨夜染了风寒,遣了香秀过来告罪,说怕过了病气给你,这两日就不过来请安了,奴婢打发她回去了。其她几位夫人已在偏房,侧妃现在是否过去?”青沫掀开门帘进来说道,顿时有股冷气钻进了屋。见青影杵在门口,便伸手把她往里推了推,又搬了只火盆放在她不远处,青影见状看了她一眼。
中馈昨日就正式从方晓染手中接过来了,晚间慕容思音便找各处大管事开了个会,恩威并施,把规矩条框都讲了一遍,其中稍有不服气出头之人,她毫不犹豫给贬了,让其她人每日清晨把一天的事务和用度都报给晨儿定夺,遇上大事再由晨儿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