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晨儿暗自鄙夷不已。
“男人的事哪容得妇道人家多费口舌,想必姐夫知道了也不会乐意。”慕容思音淡声说道,看向慕容思棋的目光暗带指责,好似她犯下牝鸡司晨的错一般。
“不是,五妹妹……”慕容思棋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暗恼慕容思音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二姐,我们快些进去吧,不能让人说我们失了礼数。”慕容思音不去看她焦急恼怒的脸色,由洛儿、晨儿搀扶着快速往内堂走去。两个小丫头憋笑红了脸。
慕容思棋暗恨地跺了跺脚,疾步赶上她们。
“我跟侯爷当初也是看着清远这孩子不错,才不顾公爹的反对,愣是把嫡亲的闺女嫁到你们这个慕容家的旁支来,可没想到……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啊?我可怜的华儿,连死都没捞着个好死法。”未进门,便听见侯夫人指责的声音。“我听说清远为了个低贱的姨娘,可没少打华儿这个正妻,宠妾灭妻,他慕容清远到哪都没理!”
许老夫人很想反驳侯夫人看不起人的说辞,什么不顾一切嫁到他们这个旁支?当初还不是看上她旁支的闺女嫁给神王做了王妃?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媳妇发生了这样的事,外面不知传成怎样了,在神王正妃的宝座未落入她慕容家的囊中之前,平原侯府还得稳住。
“老亲家,你肯定是道听途说来的,姨娘再好能跟正经的媳妇比?不瞒你说,我也看不起姨娘那个狐媚样,你看为了给华儿出口气,都把那贱姨娘赶庄子上去了。”许老夫人耐着性子说道。
“给华儿出气?怎么出?华儿都死了!呜呜呜……”言罢,侯夫人又伤心地抽搭起来。
许老夫人额角突突地跳,“你不信清远,难不成还不信我?我们多年老姊妹了,当初我可是谁也没看中,就看中了华儿,温良淑德,宜家宜室……”
“宜家宜室能为了庶女被赶到家庙去?”侯夫人甩开手中的帕子,气愤道,“嫁给了神王做侧妃又怎么样,她还不得叫华儿一声母亲!她就是个扫把星,先是害画儿丢了正妃之位被送去玉清庵,接着害琴儿小产,现在又害得华儿丢了命!”
许老夫人从来没觉得这个老亲家这么难缠过,她可别忘了神王正在府里,虽心疼媳妇和琴儿,但到底她们意图对庶孙女腹中的孩儿不利,那可是王爷第一个孩子,有多重要她不知道吗?“画儿不是给接回来了?……”
“接回来就算了?她抢了画儿的丈夫!如果她有良心就应该跪在华儿面前赔罪,你看看,你看看,我只看到我可怜的画儿孤零零地跪在那给她母亲守灵,那个庶女呢?居然还有心思去看她那贱姨娘!”侯夫人不依不饶。
她恐怕不只是想让慕容思音跪着赔罪,而是想让她赔命吧,趁机挪位让慕容思画嫁给濮阳冀做正妃。
在场之人对侯夫人的想法心知肚明。
“祖母唤孙女来所谓何事?”慕容思音实在听不下去了,跨进门冷冷地问道,人哪有高低贵贱之分?愚昧!
“你看庶女就是庶女,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老身可是你正经的祖母。”侯夫人没好气说道。人想问题总是往偏向自己有利的方面,侯夫人只记得面前这个女子是她女儿家的一个小小的庶女,却忘了那只是她曾经的身份,现在她是神王侧妃,就算是她堂堂二品侯夫人,都得给这个小庶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