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绿呆呆地被两个奴才拖离这个住了几年的王府,曾经的她也是怀着美好的期望进来的,有谁不喜欢王爷这个东兰最有魅力的男人呢?她回头不甘地再看了一眼她爱的男人,不过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她绝望了,任由两个奴才拖走。
“为什么?”濮阳冀不解地问慕容思音,目光灼灼。
他是在问为什么要跟容心绿讲那么多吧。“因为我不想被人惦记着。”后者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想想刚才容心绿愤恨看她的目光,就让她浑身抖了抖,还有那些暗中动手脚的人,她怎么能让他们活得逍遥。
行至门口,果然见到一队护卫在等着,领头的居然是濮阳冀的贴身护卫青离!慕容思音带着纳闷任由晨儿和洛儿扶上马车,刚坐定才发现跟上来的不是自己那两个丫头。
“爷今天不用陪佳人?”慕容思音斜睨了男人一眼。上次回门都没去,今天却是要去吗?别说是逝者为大,她可不认为这男人会是个给面子的人。
“闲着无聊。”濮阳冀不咸不淡地说道。
敢情闲得蛋疼才去的?看他说得一本正经,慕容思音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拜托,死的那人也是他名义上的舅母好吗?
不过有人陪着的感觉还是蛮好的,慕容思音思绪飘了飘。
“王夫人的死是你的杰作吧?”憋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问。
“爱妃何以如此认为?”濮阳冀挑眉道。
愣了愣,能说是自己的直觉吗?
“记得有人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说这句话时,濮阳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身边的女人,“但本王不是那种能退能忍的人,得罪了本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因为本王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明明他讲得毫无波澜,可慕容思音心还是不可抑止地颤了颤,他说这些间接承认王夫人的死是他操纵的,因为她曾伙同慕容思琴差点害她流产。可为什么觉得他还在暗自警告自己呢?什么有人说,那分明是自己说的,说这句话时还在闺房里,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在他的视线中。郁冥!他到底和郁冥是什么关系?但不管是什么关系,两人的心肠都是同样的坏!慕容思音郁闷地想着。自己能有什么得罪他的,顶多时刻想着该如何落跑嘛。
接下来,一室的沉静,只听得车外北风的呼啸声,慕容思音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哎!”男人终是低低地叹了声气,为她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本王做事向来不择手段,但还不至于让属下如此牺牲色相。”
“噗!”慕容思音忍不住笑了。
这男人是在说王夫人已年老色衰、黄脸婆一枚了么?想来以这种形式结束她罪恶的一生,一来惩罚她连死也不得善名,二来以失节做掩盖,慕容府和平原侯府为顾及颜面,必不敢大张旗鼓追查真凶。
见女人展露笑颜,濮阳冀也止不住扬了扬唇。素来只有他愿不愿放手的,还没有人能自行逃脱!
两个人,两种心思,此刻却同样的好心情。
……
快到目的地,远远地看到相府门檐下挂着两只硕大的白灯笼,门前车水马龙,前来拜祭的同朝官员及亲朋好友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