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们闹不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濮阳冀那声“爱妃”却深深刺激着众人,尤以容心绿最为妒忌。
“爱妃”本该是称呼王爷的正妃的,难道王爷今天糊涂了不成?
“爷,时候不早了,还是让郁儿伺候您也用膳吧!侧妃怀着身子,这时也该累了。”郁儿上前一步,体贴地说道。
她从小就是王爷的贴身婢子,何时何地都应以他的身体为重。
“郁儿不愧是王爷身边的第一人呢,想来不是妾身等能比拟的,不说别的,光适时的端茶递水,提醒主子用膳,这份体贴就无人能及。”慕容思音夸赞道。
不过大半个月,郁儿脸上的淡定从容一如第一次见她,可做事却失了分寸,虽说着体贴的话,却不是一个通房该有的。
瞬间,三位夫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郁儿扒在王爷身上的那双手。郁儿是濮阳冀的通房,向来尊重她们,也从不争风吃醋,因身兼贴身丫鬟之职,她们几位夫人有时想接近濮阳冀爷,还得靠她得消息,却从没想过郁儿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是超过了她们。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见几位夫人满含敌意的目光扫向她,郁儿脸上的从容有瞬间的龟裂,似乎没想到怎么好好的,引起了众位夫人的嫉恨。“侧妃谬赞了,郁儿本身就是爷的丫鬟,这些都是郁儿本该做的,不敢居功第一。”
“哦,是吗?”慕容思音但笑不语,跨过两人坐下,行动再自然不过,似乎一点都没察觉濮阳冀站着她就不应该坐着。
“以前本王未娶妃,现在既然侧妃当家了,一切都按规矩来吧。”濮阳冀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忆及郁儿不合宜的言行,剑眉紧锁,连带看向她的目光也暗含警告。
话落,郁儿一时煞白了脸。
虽然她只是一介通房,但她自以为从小贴身伺候的情分与别人不同,他待她也是宽厚的,难道现在一切都要改变了吗?那淡淡的一句“一切都按规矩来吧”,简直如同一把利刃在剐她的心。
“是,奴婢以后定不敢忘了分寸。”内心虽苦,郁儿还是瞬间调整好心态,俯首应承道。
濮阳冀见状松了眉头,像是很满意她的举动,也像是没感受到那份哀怨。
而其她三位夫人面色也不佳。
本以为王爷只是看中慕容思音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为了她连郁儿都训斥了,不是说王爷顶不喜欢慕容家的人吗?她们入府几年都没见着王爷与慕容家有过多走动,难道传言是假?
本来王府几个女人平分秋色,现在岂不是一人独大?
“是。”三位夫人各怀心思,但仍然点头应承,就连容心绿也不敢再放肆,濮阳冀下了令就代表心意已决,虽然他不太理会府中女人的是是非非,但他仍是东兰说一不二的神王,惹怒他绝对讨不到好。
“王爷……”
“爷,太子皇兄出使东兰,特地为奴婢带来了夏朝独有的美酒,早些时候奴婢已让品儿治了一桌小菜,天色已晚,爷能否去奴婢的夏曦院品些美酒?”杨倩儿刚开口,司空若曦便抢先说道。她一国公主之尊,却不得不委屈地自称为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