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人,我主人为了和他在一起,和家里人闹翻了,后来结了婚,主人的爸爸妈妈还是原谅了主人,可是那个垃圾!趁主人怀孕,辜负主人的信任,害死主人的爸爸妈妈,。偷走主人爸爸妈妈的东西,还在外面找了另一个女人,我想保护主人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跟紧主人。”奇奇的的情绪逐渐崩溃,红烟的媚术也控制不了,弥漫在整个墓园的的死气也被奇奇的怨气带动,一点点的在半空中聚集成球,再猛地炸开,如同是在附和奇奇说的话,很快奇奇也清醒了。
“喵...你们是谁,放开我...呜....”猫妖从人形渐渐缩小,变成了一只狸花猫,巫皑用灵力封住了她的嘴,把她困在了自己灵力化作的球里,红烟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荷包,指尖发出红色的光芒,引导着浮在半空中的球进入口袋。远远地看见苏离和抱着一只奶白色小狗的周寂跑过来,苏离的头上还有汗水,巫皑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他,苏离拿着纸,喘着气:“我们...看到霍程明的尸体了...睁着眼睛,没有眼珠。”
苏离又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半大的少年对于从未见过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
“害怕吗?阿离,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的同时就意味着你必须也要面对这些。”巫皑看着少年,私心里希望少年能够帮助自己,那根项链只有他能驾驭。但是有些决定只能少年自己做。“如果你现在后悔了,就立刻马上告诉我,我会
给你重新安排领养你的人,我依然会保护你,但是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苏离刚想回答巫皑不害怕,却突然又听到她接下来说的话,黑色死气如同烟灰一般落在他的肩上,也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到巫皑的脸,却能想象出她严肃的表情。
红烟难得没有说话,苏离是人类,姚局也告诉过自己他的特殊性,她们也没有办法去强迫苏离做任何决定,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苏离的能力,咬了咬红唇,还是开口说道:“小离离,害怕了可要告诉我们哦,小男生呢,害怕是应该的哦。”
苏离努力了好久,还是看不见巫皑的表情,他不想离开巫皑,可是巫皑是不是要赶走自己,也对,妈妈让巫皑保护自己的时候也没有问巫皑愿不愿意,说不定她不情愿呢:“我不害怕,巫皑,你别赶我走,我...真的不害怕,你看,我可以帮你的...”苏离露出手腕上的项链,触到死气的一瞬间,金黄色的光芒化作粒子同化着墓园中的黑色气息。夜晚的墓园里,几只妖怪看到那光辉闪烁,如同神圣的火焰,净化着园中的怨气。
“阿离...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苏离不愿意,巫皑会让他和普通人一样,平凡的过完着一生。
“小姑,我愿意,我十五岁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好,苏离,你听着,我巫皑,妖龄三千九百七十二,一只乌鸦精,未开灵智时也不知年岁几何,三千九百七十二是我有灵智之后的计数,我算的上是一只大妖。”说着巫皑的手开始动作,黑色的灵力在满是项链金色的粒子里格外显眼,又渐渐和部分金色的粒子共舞,如同黑色的飘带上覆满金色的点缀格外好看,更多的死气被项链同化,巫皑也输出自己更多的灵力,两股渐渐合并,化作一个复杂又诡异的圆形花纹落在地上,巫皑收回手上的动作,牵起苏离,拉着他走进圈里,伸出食指点在苏离额头上:“自然啊,我的母亲,感谢您的馈赠,请您将我和他的生命连在一起,我将保护他直至他生命的终结。”
“小姑...你做了什么?”苏离只感觉内心好像多了点什么,想要抓住又觉得一阵无力。
“没什么,你只要记住,从今往后,你这一生都由我来保护。阿离,你得好好活着,不然我的代价可就大了。”当然,也是我觊觎你的力量的惩罚。
“我.....有点难受。”苏离捂着心脏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也开始冒汗,那一丝奇怪的感觉他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心脏传来巨大的空虚感,这是少年仅十五岁的年纪从未有过的感受,却又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巫皑看着苏离闪着泪光的深棕色眼睛有些心疼,手中的灵力微微闪烁,从苏离的额头送入他体内,像是沙漠里极端缺水的人遇到了甘泉一般,苏离的身体疯狂的汲取着那一丝黑色的轻烟,直到那种空虚感彻底从心底消失,看到苏离渐渐好转才收回手上的动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红烟瞪大眼睛,却来不及阻止苏离的动作,直到阵法消散,才一脸复杂的看着巫皑“你疯了吗?万一这辈子他不是寿终正寝,你丫得挨雷劈还得被囚禁啊。”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可是大妖怪,我能保护不好一个人类?”巫皑不敢告诉红烟她想起了那个梦。
“那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也就问问,随便你。我们得去看看霍程明的尸体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不想用我的宝贝装一具尸体。”红烟捂紧自己手中的小荷包,她也知道,苏离手中的力量迟早会被上面的一些人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巫皑用自己来保护苏离也没什么理解不了的。
“不可能,你没听苏离说没眼珠吗?正常人死亡能把眼珠子丢掉?”巫皑支撑着苏离的身体,确定他的身体没什么事儿了才让他自己站好,跟着众人往霍程明的尸体的地方走过去。
霍程明的尸体着实有些奇怪,巫皑他们走过去才看到他的下半身被埋在土里,上半身裸露在外面,如苏离所言,两个睁着的眼睛里只有眼白,没有眼睛珠子,手也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像是结了一个手印,结完手印之后尸体直接倒了下去,但是究竟是谁又把他买了一半儿?
红烟有些嫌弃的摸了摸鼻子:“难不成还是个裸的,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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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皑沉默的想着,没有眼珠的眼睛有点像当年自己和瞎子呆的义庄里的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