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银子辽国的商人才肯带他们入境。
长毛皮帽被哈气熏上了霜,狗子的眉毛也染的雪白。虚云紧了紧衣襟。虚云心中盘算着如何采伐铁桦树,十六心中骂着鬼地方真他娘冷。五个辽国商人吉拉哇啦的说着本族话。他们有他们的乐趣,虚云听不懂。
狗子:“他们懂咱们的话,咱们可不懂他们的话…”虚云被完全陌生的环境,文化包裹着,因为语言文字不通,自己仿佛被扼住喉咙一样难受。
吃饭时,虚云问辽国商人:“什么时候才能入山?”辽国商人说:“再走一天吧。”
这里是离春天比较远的地方,木屋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隐埋在雪里的一条笔直的小径,似乎并不欢迎客人的来访,辽国商人拍打这木门吆喝着主人,一个四十岁的辽国男人,疾步相迎,满脸堆笑,虚云等被迎进了屋里,炉火正红,大伙脱去衣帽,坐在火炕上,屋里暖的像夏天,屁股被炕煲的喊烫。热乎乎的茶被端上来,主人请大伙喝茶,辽国商人和大叔谈着虚云来这里的目的,大叔收起了笑容,严肃的拒绝了,理由是春天来了,如果再砍伐会激怒山神,山里人靠山吃山,得罪山神会招厄运的。虚云听不懂大叔和辽国商人的对话。但可以感觉到事情并不好办。辽国商人说你不做我去找别人了,采伐铁桦树工钱可是很多的,大叔摆摆手依然拒绝。
辽国商人对虚云说:“这里的人敬畏山神,恐怕采伐的事不好办。”狗子说:“这里的人家指定有缺钱的,我们先打听一下。”辽国商人说:“有一个汉人姓于,他母亲病了需要钱,我们去找他吧!”
于姓男人说:“你们出多少钱?”虚云说:“一贯钱一棵铁桦树。”于姓男人问:“这价钱是山上价,还是山下价?”虚云说:“当然是铁桦树被运到山下价。”于姓男子说:“那不行。”虚云问:“为什么?”于姓男子说:“这种木材砍伐困难,一天也砍不了两棵,还需要用马用软绳套拉下山,根本不合适。”
生意没谈成,虚云在计算成本,如果用十匹马运送,二十个人砍伐,一个月完工,再用木材加工成船还需要三个月时间,这一艘船要五万兩银子。虚云觉得这笔买卖可能会亏。虚云和十六,狗子商量如何处理,狗子说:“既然这样干风险这么大,最好是别干了。”十六却说:“前面已经花了三万两银子,又给商人银两加上我们一路消耗,现在不干了亏的太多了。”虚云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
辽国商人催促虚云给个确定的决定。虚云说:“如果保证一个月开采出来,这生意就做。”商人说:“这是你们和砍伐人的事。”我保证不了。虚云说:“我只和你做这笔买卖,一个月后,你把木材运到宋的边界,我多出五千两银子。”辽国商人说:“那我需要定金。”虚云说:“我们人不走,要什么定金。”辽国商人最后决定做这笔买卖。
辽国商人买了马匹,雇了采伐工人。一个月过去了,开采出来的木材不到七层,雪开始融化,开采更加困难,衣服裤子在中午时被雪水浸透,下午结成冰,工人们喊着这活干不了了,马在拉木头时,因为雪化结冰所以太滑,以至于马腿被撞伤。现在只有三匹马可以运送木材。辽国商人同虚云商量今年只能这样了,再开采费用太大。
虚云和狗子十六商量怎么办,狗子说:“现在的木料可以做一艘小一号的战船,再开采已经不可能了。”十六说:“他们没完成任务,银子不能便宜给他们。”
十六说:“辽国商人没有完成任务,这工钱只能给他们一半。”虚云觉得这样不好,狗子说:“商人在商言商,没什么不好!”你觉得不好我同他们说去。
狗子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几个辽国商人暴打了一顿。虚云非常生气,决定要个说法。
辽国商人也在商量如何对付虚云他们,一个辽国商人说:“这回打了狗子,他掌柜的不会善罢甘休,可能一文钱都不会给咱们?咱们可是搭进去了三万两多两银子,咱要这铁桦树有什么用。”辽国另一个商人说:“那怎么办?”一个坏笑响彻在辽商中间。大伙问他笑什么?
这坏笑的辽国商人对虚云说:“我们的大王叫耶律璟你们知道吧?”虚云知道这家伙要使坏所以没说话。这家伙继续说:“他号称睡王,我想你们一定也知道吧?”虚云听说过耶律璟晚上饮酒作乐,白日做梦睡觉,所以叫睡王。这家伙继续说:“我们这睡王最喜欢喝人的胆汁。他认为胆子越大,对长生不老越有效。”虚云听说过睡王身边有个巫师给他讲过这个长生不老的方法。只是没想到这辽国商人用这个事威胁他。十六说:“你们帮我们偷渡,胆子更大,你们不怕他吃了你们的胆子。”这家伙笑着说:“所以,我们还是好好做生意为好。”十六说:“你们没完成任务,能怪谁。”这家伙说:“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你们说不了话,你们怎么偷渡的没人关心,你们胆子大才是重点。”
虚云狗子十六被逼着出了银子。后面造船又出乱子,真是一波三折,虚云觉得自己是被命运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