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皇和南昭皇后的小公主出生了。
这一夜,南北方各有一颗异星闪动,北澜皇宫内也乱成了一团。
南昭国师拿起手中的卜扇,神情异常复杂,洁白如皎月的衣袍上沾染了主人吐得鲜血。
谁也没有想到,南昭皇后小产,勉强保住性命,诞下天女。
北澜帝后却在一夜的痛苦挣扎中与世长辞,留下帝子。
南昭国师楼易递了辞折,昭澜圣地最有威望的占卜师云游了。
八年后——
“公主慢些,奴婢可要追不上你了!”流月提着裙摆,在南昭月身后追赶着。
“流月你追我追的太慢啦!”南昭月嬉笑着倒退走了一段路,打算等等流月。
不料撞上了一个人。
“放肆——”
听到这个声音,南昭月立刻变得怏怏的,不敢说话。
后面匆匆追来的流月发现是南昭皇后,楼贤。
她跪在地上,整个人身都有些颤抖,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额头上的汗止不住的流。
自从公主出生,皇后的脾气愈发古怪,不久前,因为一个婢女打翻了一个不算贵重的花瓶,十指被皇后命人用摔碎的花瓶瓷片划了不下一百刀,直到白骨都有些露出来,她硬生生疼死了。
流月在小公主三岁时就开始照顾她了,可面对这样的皇后,她的恐惧全部写在了脸上。
楼后冷笑了一声:“既然怕死,还带着公主在贤池园内疯跑,我看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
流月的身子俯的越发的低,抖得越来越厉害。
“母后!你要女儿读的德论女儿都会了,今日先生还夸女儿聪慧过人呢!“
楼后一下子把目光放在了女儿身上。
还是那副不怒自威的面孔,天生的凤相,眼底里却夹杂了数不清的柔意。
南昭月知道,这是说话的最好时机,不然流月可能要和流素一样,被杖毙了。
她不想看到自己再害死任何一个人,她以为自己算的很好,在肆意散发孩子气的同时也能避开了母后。
“区区一个德论算得了什么?你父皇除了你已经再无别的子嗣,他不停地宠幸着那些美人,为了有一个皇子。”
说到这里,楼后的面容浮上了怒相。
南昭月的思绪突然被拉远了。
是啊。
皇子。
自己的父皇与母后在自己五岁前大概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那时后宫只有一个允答应,可现在后宫人越来越多,隐约都要有住不下的趋势。
每年都有美人姐姐怀上小娃娃,可从来都没有新生儿再次降临南昭皇宫。
“没有关系!昭月也可以做太子,昭月不输给任何人!”
小孩子充满稚气的言语却让楼后楞了神。
另一边——
北澜皇宫的华澜殿内进进出出的宫人让这座偌大的宫殿显得毫不冷清。
北澜帝的太子北澜寻就躺在病榻上,时不时咳嗽两声,尽显阴柔,丝毫不像一国的未来之君,但太子年幼,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未来的事情
谁也说不准。
北澜寻慵懒的摆了摆手,示意所有宫人退下。
就在所有人都屏退的那一刻,北澜国病的不能再病的太子立刻站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从床底拿出一个盒子。
他把盒子里的东西放了一点在碗内,喝下了药。
他又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北澜帝看在眼里多年,允安的孩子,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如果有人敢对他动手,他可以除掉那个人。
包括自己的其他孩子,以及生母。
短短一个时辰,三皇子和白淑妃就一起搬迁到了离冷宫最近的离人殿。
世间再无此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