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授听阳姐儿这么问,心里反而踏实了一点,最怕的是阳姐儿无理由的发作。
江教授对阳姐儿说:“我知道龚老板在四川做一件大事,这次龚老板陪我们来安顺,其实只是顺路而已...”江教授把事情说得神神秘秘,其实是因为江教授自己也不清楚龚老板在四川做什么,不过结合阳姐儿和龚老板都说过他们没多少时间了,江教授猜测龚老板肯定是在四川做一件大事,为了做成这件事,阳姐儿他们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江教授心中有底的仅此而已。
刚才这么一诈,阳姐儿的反应确实如此强硬,江教心中知道,龚老板在四川这事已经威胁到了阳姐儿他们,既然已经有了阳姐儿的把柄在手里了,江教授心里反而不急了,正拿着架子,打算再和阳姐儿闲扯一下。
谁知阳姐儿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直接一挥手,然后退出洞口,只见一块巨石被绳子吊着,正晃晃悠悠地朝着洞口压来,陈果可能是天生神经比较迟钝,眼睁睁地看着巨石慢慢压过来却作不出反应,但是赵龙反应就很快了,赵龙一低头一闪身,看样子就要闪出山洞了。
忽然,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棍朝着赵龙捅过来,赵龙反应不及,被木棍顶回了山洞,应该是刚刚守在山洞口的阳姐儿的手下干的,赵龙刚回到山洞里,绳子吊过来的石头就已经到洞口了,顶回赵龙的木棍却被巨石卡住,将山洞口撑出了巴掌宽的一个缝。
江教授赶紧大喊:“等一下,我要是出不去,马上就会有人报警去找龚老板,大家同归于尽吧...”
外面没人回答江教授,但是也没有继续动作了,江教授从洞口的缝隙处往外看,却因为角度问题,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人说话,江教授急了,用肩膀去顶石头,封在洞口的石头却纹丝不动,洞口较为狭窄,陈果和赵龙也帮不了江教授。
三人只得停下动作,留在洞口等待外面的回应,石头封住大半洞口,只留下一点光线透进来,陈果此时才慌了起来,这不是开玩笑,被关在这洞里是会死人的,抬头看了一下其余两人,赵龙此时掏出手机,正在打电话,江教授却是眼巴巴地望着山洞外面,等待着阳姐儿的回应。
赵龙给老黑打电话,让老黑先原地等待,注意安全,如果和自己这边失去联系的话,就把龚老板举报了吧。
赵龙可能也是有点急了,说话的声音比较大,又几句话还反复交代,生怕阳姐儿听不到似的。
江教授死盯着缝隙,陈果心里有点慌了,但是也不知道现在能做什么,只能暂时靠在洞壁上,尽量里洞口近一点,赵龙还在电话里给老黑解释着目前自己所处的情况,其实到目前为止,三人还不知道龚老板到底在四川是做什么,和阳姐儿对赌的胆气,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心理在作祟。
洞口缝隙处突然光线一暗,有个人来到了洞口前,江教授赶紧把脸凑到缝隙处,待看清来的人是黑胖子老周之后,江教授赶紧说:“老周,你去给阳姐儿说,我们还有人在外面,如果真的把我们三个关在这洞里,那外面的人就会报警的,到时候大家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好去。”
老周蹲在山洞外,没有立即答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江教授,半晌后才对江教授说道:“其实你那点事根本不算事,阳姐儿她既然没寻到宝藏,那么你对她就没有价值了,你的东西她自然会还你,你偏偏要自作聪明,拿龚老板来威胁阳姐儿,咱们这群人呐,最是吃软不吃硬,从来只有我们威胁别人的....”
江教授突然不耐烦地突然打断老周的话:“你们在四川做的事,虽然我没证据,但是靠猜也猜得到了,我不说只是想给自己留条活路而已,你让阳姐儿过来,我跟她说!”
老周没说话,就这么盯着江教授看,也不做任何动作。
江教授无奈地说:“那我给你说了你不也得再去给阳姐儿说一遍,所以你叫她过来,我直接和她说。”
老周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阳姐儿突然出现在老周身后,问江教授道:“你让老黑跟踪的龚老板?”
江教授直言道:“上次我们来调查天书后老黑就一直没走,我让他留在安顺多多注意,看偷我笔记本的光头会不会出现,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龚老板,之后我就让他跟着龚老板,他直接跟到四川成都了。”
江教授说完,阳姐儿也不说话了,两人之间陷入沉默,过了一会江教授继续说道:“天书宝藏没找到,但是我的事算是完了,我也不愿意多揽事上身,你们要干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想要你履行之前的话,把我的东西还我。”
阳姐儿冷笑一下:“那些腌臜东西谁稀罕留着。”
江教授脸腾一下就红了,目光也是变得遮遮闪闪的,看来阳姐儿是拿住了江教授的丑事。
赵龙看江教授和阳姐儿俩人都没说话,于是就开口说道:“老黑已经回到安顺了,我让他在安顺等我们,如果晚上我们没有回去的话,我就让他就报警。”
阳姐儿又是冷笑了一下,让老周他们去把石头搬开。
石头搬开,陈果三人总算得以回到地面,来不及享受温暖的阳光,陈果赶紧拉开了与阳姐儿的距离,这个女人太狠了,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活埋了,陈果心里不禁想着,真的是最毒妇人心。
阳姐儿看了看三人,笑了笑,然后说道:“四川的事你们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可能放你们离开,接下来你们只能跟着我走一段时间了。”
这种事陈果自然没有权力表态,只能看向江教授,本来以为江教授会妥协,没想到江教授的反应出乎意料,只见江教授红着脸,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咬着腮帮子说:“你休想,每次都是这样,用软刀子割人,看起来是给我们留了余地,然后再一步一步把我们逼入绝境,我了解你的手段,我不答应。”
陈果以为阳姐儿会翻脸,没想到阳姐儿的态度再次出乎陈果的意料,阳姐儿突然笑嘻嘻地说:“教授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教授说就当这事没发生过那就是没发生过,是不是呀教授。”
陈果没想到阳姐儿这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快,心中只是感受到了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