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把李杉教的话一股脑讲出,王海回看王莽想听旨意,王莽则默不作声。王海只好走到崖边向下张望,悬崖万丈,下面草深林茂那里看得到丝毫。崖上伸出的树技确有新折断的个痕迹,这自是李杉心细让马武推下一块大石所致。王海看后奏报王莽。王莽冷冷地道:“刘秀乃心腹大患,活见人死见鬼。”王海命兵士下崖搜寻,但这悬崖尽是如刀劈般的绝壁根本无法攀附而下。王海问马武道:“汉子,这里有无下崖的路?”马武道:“我对这里不熟悉,不知有无下崖的路。”王海道:“你这野汉子,私杀朝廷钦犯,该治重罪,快寻下崖路径戴罪立功。”马武道:“你就是杀俺,俺也不知哪里有路可下去。”王海怒道:“你这贼汉,我看定是你救了他将他藏起,若不能找到下崖路径见其遗骸治你同罪。”马武道:“你这人真不讲理,俺承认他跳崖与俺有关,你却说俺救了他,俺救他到哪去,你们若搜出来,任你要杀便杀。”王海骄横惯了那容马武放肆,又知不能寻到刘秀遗体必受王莽责骂,索性先在此人身上撒撒气,于是拔剑刺向马武。兵士也加入战团,但山路狭窄,一旁又有悬崖峭壁,故此给马武也造成不了威胁。马武一看难以蒙混,挥起大刀就砍。王莽冷眼观看,并不言语,任由王海去杀死这名无辜路人。马武虽学的是马上功夫,但李杉对步下应用之法也一并教授,所以尽管是步战他的大刀亦是虎虎生威。这马武本天生神力,学的又是云梦鬼谷子真传刀法,大刀在他手上左右翻滚,上下翻飞,前砍后撩,围攻的兵士手中刀枪尽被磕飞,若非李杉曾有要求,马武怎会留情,但他对王海这人十分反感,把三十六路刀法尽情施展,杀得王海节节败退。王海暗暗心惊,没想这荒野之中,一个破衣汉子有如此武艺,这可在圣上面前丢了颜面,一时心焦,手中钢剑也被大刀磕飞。
王海忙向后退,并开口喊道:“弓箭手,射杀贼人。”不愧是禁军,训练有素,二十多名弓箭手即刻上前分两梯队张弓搭箭。孙子良一看心道此人难活一命,他看出马武乃勇武之人,而王莽不言一声必是动了杀机,他在王莽身边多年自是了解他,以马武之勇武他定担心其投效绿林军。孙子良对马武所用刀法很熟悉知与己有些渊源决计救他一命,便对王莽道:“陛下,草民去会会他。”王莽舒展眉眼道:“嗯,子良出手必擒此贼。”孙子良下马迎去,王海命弓箭手收箭,他虽讨厌孙子良,但也确佩服他的武功。
孙子良把剑让一兵士拿着赤手空拳走去,马武道:“俺不占你便宜。”说完把刀把锥尖向地上插去。孙子良笑道:“你只管拿起大刀,你伤不了我。”马武道:“俺不懂拳,你即托大必是高人,俺不客气了。”他用刀背一招横扫千军劈去。孙子良猛一附身躲过,见他以刀背迎敌知他绝非恶人。若是一般人定想不到大刀沉重变招后又原路返回,马武此刀式一过随旋转返回仍是横扫千军。换了常人难以脱险,孙子良则微微一笑,不退猛进,贴上了马武,马武的长刀顿失去了作用。孙子良马上又退回几步,马武知道这是给他机会施展刀法,他也知此人武艺深不可测,但他并不畏死,便按李杉所授刀法依法度一招一式展开,横扫千军,泰山压顶,力劈华山,双手扶琴,仰天后摆……直到最后一招拖刀诱敌。马武将三十六招刀法一招紧似一招使出,如同天将一般,带起刀风掠过地上卷得砂砾乱飞。其勇武之相令王莽暗暗赞叹,王海心中妒忌。孙子良不慌不忙仅凭双掌或击或拦或闪,马武大刀连他衣角都不能够着。马武无奈,刀法从头展开,孙子良腾挪闪移,避开刀势向他贴近。马武知道,他的长兵器一旦让孙子良靠近便失去作用,他急忙后撤,可孙子良何等身手,如影随形,双掌又变幻莫测,马武顿感眼花瞭乱。刘秀在林中看到:“此人应是近卫孙子良,看此情马武兄弟绝非对手,我不能让马兄弟为我而死,我去救他。”李杉道:“你放心吧!马大哥若遇险我自会救他,你不可现身,否则王莽必不放过我们所有人。”李杉悄悄的从林中转到马武后一棵树上隐身。二狗对刘秀道:“你放心吧!我们这小兄弟比孙子良要高明的多。”他只在李杉传授功夫时见他表演过追风步,因轻功要内功的支撑,而内功更要多年勤修方行,便没教他俩,但李杉的表演真是惊呆二人,尤其是二狗把李杉当做神人一般。刘秀看李杉这一少年的廋弱之态,心中略有不信。
孙子良轻拍马武后颈,马武应声裁倒。王海上前挺剑便刺,孙子良中指一弹正中剑身,王海差点拿捏不住。王海怒道:“你干什么?”孙子良根本不屑理他,向王莽恭手道:“陛下,此人刀法世之罕见,本欲投军效力朝廷,突遇母病方而转回,心系朝廷而被杀,岂不寒天下英雄的心,况他的话是真是假未知,草民便下崖一探究竟,看能否找到钦犯遗体。”王莽显然很高兴:“子良要小心。”孙子良回身见马武懵懵懂懂地站起来,笑道:“陛下已宽恕你,你不用紧张,我下崖探看一翻,稍倾即回,壮士英武,佩服。”说完走到崖边,选了一处,展开壁游功向下而去,很快被壁缝中长出的树木技叶遮住身影。王海及马武等近处的人不由咋舌,心中均想这世上真有可随意游走悬崖峭壁间的高人,王莽欣赏之下却觉遗憾孙子良近卫多年终不肯受封为朝廷政事出份力。众人在焦急的等待,刘秀担心马武更是度日如年。好大会孙子良从崖下攀上向王莽奏禀:“陛下,草民未能下得崖底,将近之时,山壁突向内收,无着力之处下不得底,因而钦犯生死难料,草民这一趟发现山壁横伸出的树木不少有新折断之痕迹,必有物新坠崖底,究是何人,生死如何便难明断。”李杉暗道孙子良此人面冷心热,又很聪明,说不定他已觉察刘秀未坠山崖,又不想说破,还要给自己留一后路,他便只说有物坠落,故意造此模棱两可问题抛给王莽由他决断,日后便有刘秀消息也与他无关。
果然王莽道:“刘秀逆贼即已坠崖,料难生还,回驾长安。”说完拨马回头。王海还掂着马武,奏道:“陛下,这个贼汉如何处置?”王莽有心杀之,但孙子良刚才有意保他不好驳面,他虽不喜欢孙子良但也知孙子良无人可替代。他并不回答直管走了。孙子良上马回头对马武道:“刀法不错。”也随之去了。王海乃王莽心腹,他明白王莽之意,待前队走远,即命弓箭手张弓搭箭。马武一看怒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敢与马爷真刀真枪比试吗,用这些弓箭手算什么男人。”王海阴笑道:“杀了你,就是男人,弓箭手,放箭。”马武持刀惊慌失措,刀法再好也干不过乱箭齐发,心想今要归位了。弓箭手听令,纷纷放箭,马武舞动大刀准备磕挡。但当箭飞近时便听呯呯之声,箭矢纷乱坠下。这是李杉躲于树上前便捡了碎石在手,此刻正好用上。马武看此等情景知是李杉暗中帮他,底气十足,挥刀冲去。王海看弓箭竟不奏效,又看马武凶神般冲来,催马逃走。
李杉三人来到近前,马武自语道:“这么好唬,这就走了?崖下山壁没有凹陷呀!有意思,嘿嘿。”看李杉到身边笑道。“兄弟,你可让俺吓一跳,说好了有危险救我,那个络腮胡可比俺高明不知多少,你也不现身。”李杉笑道:“马大哥,那人不会杀你,八年前就是他在这些官兵刀下救了我,他虽是王莽近卫,但不一条心,他只是为报恩才效力于王莽,并非滥杀的恶人,他主动会你是怕乱箭射杀了你,是救你。”刘秀道:“不错,若非是他我也逃不出长安,只是折了几名兄弟。”李杉道:“他也够聪明,即救了我们又想好退路,我想他下崖一定看的出将军并未跳崖,但他只对王莽说些含糊其辞的话,让王莽自己认为将军已亡,可将军一旦回到义军,消息很快会传到长安,王莽也怪不到他头上。”刘秀几人一想确是这个道理。
李杉自是走不了了,四人同回山寨,马武初试大刀,十分兴奋,又知刘秀乃舂陵军人更是高兴,刘秀便简单介绍了自己。李杉突然“噗嗤”一声笑了,马武三人甚为奇怪。马武问道:“兄弟,何事好笑说来乐乐。”李杉道:“刘将军,我听你名字想起一事,说来勿怪。”刘秀知与己有关,便笑道:“正好在下也听听。”李杉用鄣扇在左手心一拍诵道:“仕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是阴丽华。”然后转问刘秀。“说此话的南阳刘秀可是将军?”刘秀一听哈哈大笑,只马武和二狗一脸懵懂。刘秀道:“想不到少年时的一句理想之言传遍江湖,连李兄弟都知。”马武二人不知其意,嚷嚷着:“说来听听,大家一起乐呵。”刘秀笑道:“李兄弟,你讲来,我补充。”李杉微微一笑道:“刘将军一次见到南阳郡新野县一位豪门千金阴丽华十分美貌,将军爱慕便立志道‘娶妻当是阴丽华’。”马武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刘将军真乃性情汉子,只是那执金吾算得什么,你这志向也太小了。”刘秀笑道:“那年京城求学,街上见那执金吾威风凛凛,心生羡慕才有此感慨。”四人一路说笑回到山寨,刘秀暂时住下养伤。
刘秀养伤期间,李杉又传授马武二人一些近身格斗的技法,以防贴身肉搏时无还手之力。闲时刘秀便讲了被王莽追杀的经过。原来刘秀乃景帝之后,大汉宗室一脉。武帝颁行“推恩令”,到了刘秀父亲时只是个济阳县令这样的小官了。虽如此,生活上还过得去,哪曾想刘秀九岁时,父亲刘钦在南顿县令任上去世,刘秀与兄妹从此成了孤儿,生活上再无依靠。幸而被远在南阳郡蔡阳县的叔叔刘良抚养,从此成了普通的平民。刘秀本无意于仕途,只想做一普通平民终老此生,每日勤于农事,但他兄长素有大志,好侠养士,还因此常常取笑他,刘秀并不以为然。有一次与兄去新野县做生意,在集市上偶然见到当地豪门千金阴丽华,被他惊为仙***丽华在轿中掀起帘布向外张望的一瞥使他终身难忘。他向那位小姐投去微微一笑,他能肯定那位阴小姐一定看到了他,注意到了他,因为阴小姐也对他略作点头回应。刘秀再无心于生意,整日的魂不守舍,兄长再三追问他才道出实情。兄长刘縯道阴小姐乃新野豪门千金,此想无非白日做梦,我们虽系汉室宗亲,而今也只不过平民罢了,怎配此姻缘?你若胸怀大志,他日成就一番事业,或还有一线机会。自此刘秀便与好友邓禹去长安游学,为得是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好向阴小姐求亲。
此时的长安,已是新朝的帝都,长安城中巡逻的执金吾全身盔甲,威风凛凛。刘秀再看自己一身布衣,手握《尚书》竹简,一副穷酸腐儒之相。他心生羡慕,又想起新野的阴小姐,不由脱口而出“仕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是阴丽华”的话来,哪知这两句不胫而走。江湖中人听此典故权作笑资,而福田爱原来中土寻父时在江湖上偶听此故事,便讲给了李杉听。
刘秀道自己在长安学习,略通大义,希望凭胸中所学觅一官半职,得娶阴丽华为妻遂了心愿。可在此看到的是皇家豪强,日夜笙歌燕舞,奢靡无度,而广袤中原赤地千里,哀鸿遍野,顿对王莽新朝大失所望。又听闻平帝是被王莽毒害,又诛杀了中山孝王府全家之事。刘秀说道:“三位兄弟,平帝乃我宗亲,王莽如此狠毒怎配享坐尊位。我心中颇多不满,可我并不想妄动刀兵,但兄长却在家倾身破产,广交天下豪杰,与南阳宗室子弟欲趁乱起兵,图谋大事。”李杉插话道:“唉!刀兵一起,必使天下黎民遭祸,非不得已不可使诸刀兵啊!”刘秀道:“李兄弟所言不假,刀兵一起,兵连祸结,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李杉看得出刘秀此话发自肺腑绝非做作之言。马武道:“王莽篡汉,本为逆贼,刘大哥起兵造反恢复汉室正统,顺合天理。”李杉道:“马大哥此言小弟未敢苟同,昔时远古黄帝战蚩尤鼎定天下,三皇五帝皆有功于民,尧禅于舜,舜禅于禹,启坏禅制,天下始为一姓之天下,桀暴而商汤代之,纣虐而周发代之,天下本万民之天下,非一姓之天下,贤者方配享其位。”
刘秀听后大喜:“李兄弟年少,见识却大,此言正合我意,王莽建新与我高祖承秦建汉有何不同?若励精图治,造福万民,谁人坐享尊位有何妨呢?况正如李兄弟所言,刀兵四起时,遭殃的必是平民百姓,此非我所愿见的。”李杉没想到这位大汉宗室能讲出这番话来,知他是心怀天下苍生的人物,心中十分钦佩。
“唉!”刘秀叹口气道。“我虽无意权势之争,但家兄所为已被探马报知朝廷,后来知我在长安的消息朝廷便欲捕杀,亏得禁军一位宗亲偷来相告,我便连夜逃走。”刘秀沉默一会又道:“朝廷所为愈发不仁,百姓苦不堪言,绿林,赤眉应运而生,我也被卷入反莽义军之中。前时去长安率几十弟兄秘设据点,不料走露消息,禁军前来捕杀,弟兄们奋勇杀敌逃出长安。王莽知是我,便亲来会我,他的近卫替下被我们击败的王海,我们五人围攻不能伤他一毫,反渐落下风,正无奈间他说了一句‘擒贼先擒王’的话来,我便让三位弟兄去攻杀王莽,这名近卫放过我两人去救王莽,我们便都乘机向各方分散逃去。王莽气极亲率禁军一路追杀,我便尽选山路而逃,他大队人马反快不了,一路边杀边逃便到了这里,蒙三位相救得以脱困。唉!李兄弟,如今已是骑虎之势,两军厮杀必不可免,生灵涂炭亦难免矣,兄弟凉解。”“将军说哪里话,小弟不忍百姓被兵祸殃及,因其结果必残不忍睹,但今天下,朝廷腐败,横征暴敛,征战四方,祸国殃民,与天下已势成水火,回天乏术,而将军仁厚之心宽济天下,若有一番作为,自是造福天下,小弟怎会介意;即是小弟,倘有人杀我,也不会束手就缚,将军自去做该做之事,将军统兵万千,但望能约束兵士,以绝欺善害民之事发生。”李杉也是无奈,目前天下大乱,义军四起,他虽心怀仁慈却难力挽狂澜。
马武哈哈笑道:“我本欲从军,但李兄弟讨厌杀伐,本还心里矛盾,现在李兄弟也不反对义军与朝廷的抗争,我也投军去。”李杉苦笑道:“马大哥取笑了,实不相瞒,小弟未婚妻满门皆遭王莽毒手,对他也甚痛恨,只是怜悯天下黎民不想累及他们才反对兵戈相向;王莽若是圣主,小弟自是拥护,但他登基以来内不修德政以致史治腐败,官员无不贪婪,百姓苦难愈烈;外又不睦邻而妄动干戈,将大汉与匈奴几代修好的局面打破,挑起事端,多少将士马革裹尸,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他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昏君确不配皇帝尊位,若有贤主易位而居也是千万黎民之福。”
几人皆点头称是,刘秀问马武欲投何处,马武道:“闻听绿林军声势浩大,我便投绿林。”刘秀眼中现一丝失望之色,但他仍祝愿道:“在下就祝马兄弟早投义军,凭手中大刀建显赫战功。”马武道谢,二狗则只有奉母在家。李杉捕捉到刘秀失望之色,他对刘秀很有好感但他也不便勉强马武追随刘秀,正所谓人各有志。李杉在天井崖也曾随师钻研祖师爷的占卜相术,他知刘秀必成大器,马武早晚也会归附于他。李杉对马武道:“马大哥,小弟知你也是为天下苍生念而从戒,既如此,择主须谨慎,倘若绿林军那位刘玄并非明主你当如何?”马武道:“兄弟放心,俺不为官不为财,只想为天下如我这等百姓谋清平之世,刘玄若是昏浊之人,俺便会离开他。”李杉道:“刘将军人中龙凤,也是大汉宗亲,更是南阳刘家子弟军中领袖,遇有疑感可请教于他。”刘秀一听颇为感激,他知李杉在引导马武日后加入他的阵营。马武是一口答应。
李杉对刘秀道:“将军兢兢业业,不惧生死之事,谋福于天下,天下英豪自会影从,请以德服天下,以仁怀天下,则无敌矣!。”刘秀领教。十几天时间,刘秀各伤在李杉的精心治疗下已然痊愈。这日刘秀对几位道:“在下蒙几位相救又照顾很久,不能报答一二,今已痊愈,军中事物繁忙,在下今日就告辞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来日方长。”说完已是唏嘘不已。李杉道:“天下已乱,马大哥,刘将军也易早去军中,各施所学结束乱世,还一个太平盛世。”马武道:“今日就是分别之期,俺马武粗人一个,这些时日只觉与你们甚是投机,有心结拜,只怕高攀二位。”刘秀大喜道:“哦,正觉求之不得。”李杉也微笑点头。二狗道:“俺也想和你们结拜。”他挠挠头。“只不知是否配得上?”刘秀拍了拍他的肩郑重道:“天下人无论贫富,高矮,都应无贵贱之分,马二兄弟有意也是我求之不得之事。”几人哈哈大笑起来。李杉听了刘秀的话,知他格局甚大,这大好河山日后必将归他一统。四人论长幼之序,刘秀为长,马武次之,再其次为二狗,最后是李杉。他们撮土为香,拜皇天后土,从此结为兄弟,刘秀又建议二狗将狗字去掉,就叫马二,而后痛饮一番各道珍重依依惜别。刘秀回南阳军中,马武去寻绿林军,李杉则漫无目的,他想起师父说的师伯死于怪手毒医的“子夜暗光”,而刘秀大哥在南阳也是听说过此人,但近几年再无声息,想必去了别处。他决定去长安碰碰运气,无论是怪手毒医或是师兄,找到任何一位都可能查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