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你到别处去!”该死的太监竟然扰了他的雅志,下次非要弄个什么别的通道让他们可以走开。
“可是外面你的妃子还等着见你呢!”疏景故意指了指御书房里的那两个魅影。“那个惠妃娘娘真是漂亮呵……”
“可就是没有我们的景儿漂亮!”捏住了疏景光洁的粉颊,宠溺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杂质,“跟我出去。”要知道,他一下早朝就想着找来疏景,以至于在朝堂之时竟然有些心不在焉了。
“景儿不会见着那两个妃子吃我的醋吧?”柔柔的拥紧怀里的人儿,恨不得将她随时打包带在身边,揉进他的骨子里。
吃醋?疏景斜倚着他的怀里,两个人并不撑船,让小舟在水中自行漂游,微微摇晃的船也正随了他们二人的意,倒也显得自在多了。“我不吃醋!”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疏景抬起头,见轩的眉皱了起来。
这个女人见他有别的妃子竟然不吃醋?不可置信!太不可思议了,相当初那个死活都不肯让他去凌妃那里的皇后,还要挟他的皇后娘娘萧疏景难道变了?
“因为轩是我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疏景突兀的冒出一句,惊得轩差点从船上翻滚下去。
“轩是景儿一个人的!”学着他的样子霸道的环住他的脖颈,主动的献上香吻,在他的唇畔舔了舔。
“你这个小丫头!”他刚刚还奇怪着哩,原来这个小丫头心中早就算计好了的,等他乖乖落网呢!揉了揉景儿额前的碎发,依着风,将疏景偷亲他的樱唇靠向自己,含住,丝丝的甜蜜在双唇完美契合下,让两个人同时变得有些心醉。
怀里的那封信似乎都变得那么的不重要了。
过了今日,她就要离开这里了,玉儿姐姐已经都准备好了,娘和爹都为了她操劳了这一辈子了,是该歇歇了,虽然大辽日益强盛,但是还是捆不在萧正廷想隐居山林的决心。有一个心爱的女子,有一个亲爱的孩子,隐居山林,让轩永远找不到,那样轩就会死心,太后就不会拿这个威胁轩了,轩就可以永远的做大辽的皇帝了。
可以永远的让大辽强盛了。一滴泪在耶律轩吻上她的粉颊的时候悄悄滑进了耶律轩的唇中,苦涩的味道让他停止了动作。“景儿,你怎么哭了?”心疼的挽住疏景的身,喃喃的细语微微的淌在了疏景的胸口。
最后一次吧,都让她记住所有他的好,然后再消失吧!
午时的日头穿过层层浮在他们头顶的树叶落到疏景的脸颊上变得有些——破碎和突兀。
“是景儿太高兴了。”嘴角调皮的笑容盖住了一切,早时,在轩上早朝的时候,太后娘娘萧正音,她的姑妈和她说的话,似乎时时都像是惊雷处处提醒着她。
“你是红颜祸水,大辽会因你而灭!”
“如果你还要留在宫中,你的父亲护国侯便永远会是大辽历史上的罪人!永远的罪人!你也会是一个罪人,一个永远不能被饶恕的罪人!”
“假若你还当你是大辽的子民,你还要轩儿好好治理这个国家,你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也不要让轩再找到你!”
……
“轩~”轻声唤他,疏景将自己倚进这个熟悉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胸口处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我听见你的心说爱我哎!”眨着大眼睛,纯净无暇的看着他,好似两个人第一次在会狮节相见般,那么纯净,那么惊心动魄。刹那间好似以前的回忆都充溢进脑子中,但是只是片刻,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它好爱这个叫做萧疏景的女子,它还告诉我说,它要让她做我的皇后呢!”下颚抵住疏景的头,淡淡的清香扑进他的鼻中。心跳得那么有力,让疏景觉得眼前好像浮起了薄雾。但是还是被强忍住了。
“那么它有说要是萧疏景突然不见了,会怎么办呢?”痴痴的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昂着小脑袋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答案,“该怎么办呢?”
“景儿怎么问这样的问题?”耶律轩又想环住她,却被她推开。“告诉我嘛!景儿要知道嘛!”
深情的握着她的手,紧贴在他的胸口处,“疏景已经消失了一会了,但是轩还是找到景儿了,要是景儿再消失,轩还是会去找回景儿的,一定要找回!”喃喃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疏景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爆发了。
靠在他的肩头,看着水中的波纹被扬起,再慢慢的褪去,疏景说不出的感动,“要是景儿再消失的话,轩不许去找哦!”
“为什么?”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小小的可人儿。
“景儿会自己回来的!”眼儿弯弯,眉儿翘翘,疏景用唇封住了他还想说的话,不让他再说什么。
红墙外的梁启和杜玉儿互相握着手,凝视着对方,“疏景会舍得吗?会吗?”同样的问题,梁启和杜玉儿都回答不上来。他们历尽这么多的沧桑都还不能在一起吗?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
“那梁大哥你呢?”玉儿迟疑着,低着头,“要和我们一起走?”
笑面虎的微笑是毙命的,玉儿早就沉迷了,或许就在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着迷了……
“玉儿,你觉得要是你也和疏景走了,我会单独留下吗?”握紧她的手,传递给她力量,“玉儿去哪里,梁启这辈子就和你去哪里了。”
“放弃你的左翼大将军之职?”
“嗯!”
“放弃上京所有的荣华富贵?”
“嗯!”
“放弃你的结拜兄弟,跟我走?做一个重色轻友的人?”
“嗯!”
“啊?”玉儿锤着他的胸口,“这样的问题你也答应?”
梁启微笑着,重重点了点头,“嗯!”
“可是我们这样算计轩,还设计将疏景带走,会不会对不起轩?”还是道出了心中的担忧,玉儿捉住他的衣襟,有些不安。
唉……可怜生在帝王家!除了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抱住轩的江山呢?太后的咄咄逼人,更本早就容不下疏景的存在了,要不是疏景愿意自己离开,现在恐怕早已是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