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景中毒愈加的深了!”梁启一句话惊起一片雷。原来下毒的人不会是凌暮雪,他也估计错误了。
“你是说疏景中毒了!”恶狠狠的口气,吐纳都变得有些狠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疏景早就中毒了,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和你说而已!”玉儿跨过一旁的死尸,喝退了几个下人。
“那为什么不和我早点说,为什么不给疏景医治,你们难道是想眼睁睁的看着疏景被人毒死吗?”激动的耶律轩揪起梁启的衣领,红透的眼睛露出随时会杀人的神色。
“我们当然要救景儿的,景儿所有的吃饭都是我和梁启大哥一起弄的,但是,单从伙食方面我们就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不能避免景儿身上的毒一步步的加深!”杜玉儿的一席话说得耶律轩心中满满的怒意。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我还能相信你们吗?”抱起昏阙而去的疏景,耶律轩冷冷的站直了身。
寒意围绕在了周围,杜玉儿身子猛的一颤。
“你现在能做的只能相信我们!”拦在了耶律轩的面前,一股强势的口气,让耶律轩都有了些震撼!这个女人不简单!
“疏景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不会伤害她,也不会看着她死!要是你也想救她的话,最好听我和梁大哥的话!”硬是从他的怀里抽出疏景小巧玲珑的身子。
……
“这是什么意思?”耶律轩黑下的脸,这个女人这么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我也不知道,梁启耸了耸肩,眼睛也是很无奈的看着自己同门师兄,女人嘛,就是这样的!——难搞!
暮色又一次的笼罩在了这片含着杀气的土地的上空。“你知道贵妃娘娘怎么死的吗?”几个侍卫缩着头在一起嘀嘀咕咕。
“据说是被人敲破了脑袋死的,可惨了,你没看见玉儿姑娘扶着皇后娘娘回来,肯定是被贵妃娘娘的死相给吓晕过去的!”
“可不是嘛!我看我们的王这一整天都板着一张脸,黑得可以吓死一匹狼了!”
“是的,但是我看我们左翼将军的脸色不会差的,他看上去还挺高兴的样子……”一个侍卫嘀咕着,“可能是因为贵妃娘娘以前在太后面前说的那些话都被左翼将军知道了……”
……
两个坐在树上的人,一个坐在一条树干上。
“他们还真的能传的这么离谱!”讽刺的笑了笑。梁启半靠着树干,“哎,你不觉得疏景不舍和宫廷吗?江湖可能是她最好的归宿!”
“你是在提醒我,应该将疏景归还给胡一刀吗?”冷着声音,耶律轩一身的白衣在暗夜中显得有些诡异,“他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疏景,疏景这辈子都是我的,下辈子都是我的,我都要她和我相伴!”
呵呵,另外一支树杈上的人的脸上浮现了一缕任何人都不能明白的笑意,“但是要是真的疏景在宫中呆不下去,你怎么办?”疏景是那么崇尚自由自在的人,当初要不是萧婓雪已经和她师兄生米成熟饭的话,也轮不到疏景嫁给耶律轩,那她本来的命运也许就会不同了吧?
“宫中有我,怎么会呆不下去,我不要求她学任何的礼仪,只要她做原来的疏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在宫中还未查清楚那件刺杀之事,他又何尝不是那么担心疏景回宫的安危?
“你知道我的意思!轩!”加重的口气,梁启从树上轻轻的落了地。踩在松软的落叶上。
“我知道,你是怕……”青白色的影子也随之落到了梁启的跟前,却见大帐的光亮一闪,杜玉儿从帐中出来。
两个人便默契的对视之后,飞速的往杜玉儿的方向而去。
“如何了?”同时的问法,却见杜玉儿脸上闪过一丝疑云。“疏景已经睡下了,但是,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耶律轩走近了一步,掀起大帐的幔步,看见里面的疏景安然的睡着,心中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凌暮雪的贴身侍婢人不见了!”杜玉儿说完之后,又进了大帐,两个男子便跟着她一起进了去,“我没有从凌暮雪身上找到下毒的东西,但是她侍婢的衣柜里却有这样的东西!”
一瓶瓷色的水瓶,里面淡淡的粉色液体,倒也十分的可爱。
“这个是什么?”好奇的将瓶盖翻开,浓郁的香味瞬间将这几个人包围住了。
“是香水!”梁启闻了之后,立刻吐出这几个字,“而且是一种极为名贵的香水!”
梁启若有所思的朝着杜玉儿点点头,“是血潭花制成的香水,加上七七四十九种药材混合搭配而成的,不仅香气袭人,也能……”
顿了顿,梁启没有说下去了,反而转向杜玉儿,“你是说这瓶东西是凌暮雪贴身侍婢的?”
杜玉儿点点头,“是从她的包裹里发现的!”
耶律轩的脸色变得漆黑,“那这个侍婢呢?”
杜玉儿摇摇头,“恐怕早就已经溜走了!”正在这时候,窗口一个人影闪过,杜玉儿和耶律轩同时看了清楚。
“我和梁启去追人,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看着疏景,可能他们的目标是疏景!”看着黑衣人立刻隐进了黑色的夜幕中,耶律轩快速的下了命令。
杜玉儿点点头,见他们二人隐进了夜幕中之后,伸手要去翻疏景转过去的身子,不料,人转身过来的便是一张虽然香艳无比,但是完全陌生的脸。“你是谁?”杜玉儿手中一慌,正欲大声叫喊的时候,那个香艳的女子手中挥出一写粉末,玉儿的身子直直的便往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