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都久,吴邪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朦胧中,他好象看见一个的白衣女子背对着他。
他想看她的脸,跑到她前面去,却还是看到她的背,于是反复的跑,可是怎么跑都只能看到她的后背,正纳闷怎么回事情呢,突然发现,她竟然是两面都是后背,吴邪大叫一声醒了,眼睛一睁开,就望见血空的晚霞和天空!
“醒了?”潘子一张大脸朝吴邪笑。
吴邪了眯眼睛适应光线,潘子一指天:“看到没,妈的,我们终于出来了!”
他摸摸后脑勺:“你小子,是不是你揍我!”
“小三爷这可真是冤枉我了,这可是妹子出的手。”潘子无辜地笑笑,指着坐在小哥身旁看水的归灵。
归灵十分嫌弃地抬起头来:“不揍你行不,小哥叫你别回头你还偏要回,你小子差点害死我们。”
听着话,吴邪的记忆一下子恢复,吓的猛一摸后背,想看看后面那东西还在不在。潘子哈哈大笑:“放心吧,已经走了。”
“那是什么东西,”吴邪心有余悸。
“那小哥说,那东西叫做傀,其实就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过是借了你的阳气,出那个尸洞而已,不过具体的情况那小哥也没告诉我们,才说了几句就晕过去了,”吴三省一边划一边说:“不过看样子那小哥来头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这样给他下跪,不知道什么道行了!”
吴邪坐起来,看小哥和胖奎并排靠在那里,都睡的很香,一笑,这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这天,就觉得特别舒服,问到:“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吴三省摇摇头:“这我真的不清楚,我让我在长沙的朋友介绍个有经验的帮手过来,他们就介绍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张,一路上我也试探了不少次,这人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不过介绍他的那个人,在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绍的人,应该可以放心。”
吴邪一听,越加觉的这个人很神秘,但是既然吴三省都这样说了,他再也问也没意思了,看了一眼前面,问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吗?”
“好象就在前面了。”
吴三省指了指前面的已经星星点点的灯火:“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象还有电灯光。”
一想到有村子,吴邪马上就想起热水澡,爆炒的野味,村里大姑娘的大辫子,不由越发激动起来。这个时候,他借着夕阳,看到他们左右山顶上有一队人影子,骑着骡子,看样子应该也是进村的,因为这山也不高,依稀可以辨别出这几个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直到上了渡头,村里一小娃娃看到他们,突然大叫:“有鬼啊!”
正纳闷着,但那小孩子跑的飞快,一行人也没办法。那牛就乖乖呆在后面那只船上面,一点脾气都没有,真是头好牛,潘子在老家放过牛,就充当了赶牛的角色,上岸的时候,大奎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先是被吴三省一顿揍,然后潘子又去补了几脚。
要不是归灵看不下去了极力阻止,估计还要发生惨案。
小哥好象失血过多,一直没醒过来,吴邪把他扶到牛车上,这人也真是的,身子软的像个女人似的,好象没什么骨头一样,边想边把他安顿好。
吴三省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宾馆,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一行人:“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村一共就30几户人,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于是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样的招待所,没想到里面还不错,至少通了电话和电,还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贵的是,有热水,而且铺盖很干净。在这村里,应该是属于5星级标准了。
都各自洗了澡,把一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里吃炒菜。
吴三省看归灵似乎不怎么爱和别人说话,刚好招待所房间不够,就把她和小哥分一间了,俩闷油瓶子凑一对,完美!
小哥中途醒过一次,看上去精神很不好,归灵就给他点了盘猪肝想让他补补血,外面那些人的谈话她早就知道,懒得去瞎掺和,干脆就自己把吃的送到了小哥房里。
归灵知道小哥过一会儿自己就会醒,就靠坐在另一张床上,细细回想了一下之后的剧情,思考着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够在不改动太多原剧情的情况下又能对张起灵的往后做到一点影响。
张起灵是信仰,而她则是守护者,只要信仰不死,她就永远不会死,所以至于自己的生命安危这一点,她完全不用担心。
“你究竟是什么人?”
思绪正翻涌,一旁的张起灵已经醒了,坐起来同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她,嘴唇苍白的可怕。
归灵晃神:“如果我说我是守护你的人,你信吗?”一起一归,寓意再明显不过了。
小哥微愣:“守护我对你没有好处。”
张家后人的命运注定悲哀,为什么还要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那个秘密本就该被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中,却因贪心而被流传下来,导致现在逃都逃不掉了。
“我没想过要好处。”因为你是信仰啊……归灵话题一转,“你刚醒来身体虚,猪肝补血,趁还没有冷赶紧吃吧。哦对了,我今晚和你一间房。”
他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拿起筷子吃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吃饭也十分安静,归灵甚至都听不到他咀嚼的声音。
一夜无话。
——
第二天归灵一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微声叹了口气洗漱完出去吃了早餐,再检查完背包里的东西确认无误后,就见到那个一身黑衣的人倚在门口。
小哥淡淡出声:“该走了。”
莫名觉得小哥对她的态度似乎好了些,归灵暗叹一声不容易,就背着自己的包跟在他后面。
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吴三省,他朝着她打了声招呼:“丫头早上好啊,东西可都带齐了?”说的时候顺带瞅了一眼她身后的小型背包。
这背包,可比他们的整整小上一个号了,也不晓得里头到底能装些啥。
归灵不敢说自己带的其实都是吃的,只能顺势点点头:“三叔放心吧,丫头下过那么多次墓了,装备什么的肯定都齐。只不过我一个女子,带的东西难免精巧了一些,不然我也不好使用。”
吴三省满意的给了个眼神,然后先行出去了。小哥可是见证了归灵装东西全过程的人,幸好他话少,要是换做吴邪那话唠,她估计自己今天还要被吴三省叨叨好久。
村里大妹子挺热心的,叫了一个娃帮忙带过去,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一指前面:“就那儿!”
一看,果然,很明显前面的山勾勾是被泥石流冲出来的,他们现在就站在一条山脉和另一条山脉之间,这峡谷很长,雨季的时候应该是条河,但是给泥石一冲,又加上这几个月干旱,就剩下中间的一条浅溪。
这两边的山都很陡,根本不能走人,而前面的河道已经被山上塌方下来的石头堵住了。
吴邪拍拍他光屁股娃的头,对他说:“回去玩去,帮我谢谢你姐啊!”
那娃一伸手:“来张50的!”
吴邪一楞,那娃也不说话,就伸手盯着他,他说,什么50的?
吴三省哈哈大笑,掏出100块前来给他,他一把抢过来,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吴邪这才恍然,也笑了:“现在这山里的小子也这么市侩。“
“人为鸟死——“大奎念念到,潘子踢了他一脚:“有文化不?为鸟死,你去为鸟死啊。”
说完二话不说就开爬,这石头还不算松动,一会儿工夫就翻了过去,没那大妹子说的这么恐怖,倒是没看见她说的那些人头,这塌坡后面刚开始是一片峡谷,到后面就慢慢都是树了,到了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态是怎么产生的。
这个时候一行人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峡谷里,有一个老头子正在打水,吴邪仔细一看,妈的,不就是那领他们进洞的死老头嘛。
那老头子猛然看到他们,吓的一下掉溪里去了。然后爬起来就跑,潘子笑骂了一声,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枪一枪打在那老头子前脚的沙地里,那老头子吓的跳了起来,又往后跑,潘子连开三枪,每一枪都打在他的脚印上,那老头子也算机灵,一看对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一个扑通,就跪倒在地上。
跑下坡,那老头子给我们磕头:“大爷爷饶命,我老汉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几位爷爷的注意,没想到几位爷爷神仙一样的人物,这次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吴三省问他“怎么,我看你这中气足的,你什么东西没办法啊?”
“实话不瞒您说,我这身子真的有病,你别看我这好象很硬郎,其实我每天都得吃好几贴药呢,你看,我这不打水去煎药嘛。”他指了指一边的水筒。
“我来问你,你这老鬼,怎么就在那洞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说出来,几位爷爷就不杀我?”那老鬼看着我们。
“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归灵插嘴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