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给他打了针巩固,又给他吃了东西,吴邪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没力气说话,只说了几句,很快又睡着了。
但是吴邪心已经宽了,这中蛇毒不是重伤,如果他能醒过来,说明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有所恢复,虽然还不能走动,但是被人搀扶着能站起来了,看着四周,就有气无力地问吴邪怎么回事。
吴邪道这一次你可得谢我了,难得老子不抛弃不放弃,差点把我折腾死,才把你救下来。你这一次新生得怎么感谢我?
胖子这人能折腾,就找人要了烟抽,一脸萎样道:“我靠,胖爷我都救了你多少次了,你就救我一次还来这套。我和你说,这一次扯平都不算。”然后问吴邪这是什么地方。
吴邪把后来的情况大概一说,他听了也没做什么表示,吴邪就问他小哥最后和他怎么了?
他道他们追着追着就跑散了,那小哥是什么速度,他根本撵不上,后来就听到蛇的声音,他和吴邪的想法一样以为,吴三省的人还活着,但是没吴邪那么莽撞,偷偷摸了过去,结果撩开一草丛,一下就被蛇咬了。
这和吴邪琢磨的差不离,他道,那小哥恐怕也得中招,娘的那些蛇太邪门了。上帝保佑他比他们两个机灵。
“小哥确实比你们机灵。”归灵这时候探测完地形从另外一边过来,顺耳就听到了两人的话。
胖子一乐:“呦呵,妹子你也下来了?小天真你怎么也不跟胖爷说说。”说着幽怨的看了吴邪一眼。
“这又关我什么事儿了?”吴邪不服。
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打炮仗,归灵无奈的笑了笑,过去插在他们的中间:“你们俩先别闹了,现在把体力好好保存好,后面我们还有硬仗要打,而且距离我们遇到小哥,应该不远。”她估计现在小哥应该在和文锦密谋些什么事情,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样想着,归灵从自己那不离身的包里摸出了两块巧克力,一人一块给了两边的人。
“妹子,你来这里还带巧克力呢?”尽管早已见识过归灵神奇的带东西的方法,胖子每次还是对她的做法不能理解,“这人家出来都是带武器,可能也只有妹子,你每次都带这么多吃的了。”之前在营地里的时候,他们也吃了很多好的,大部分还是来自归灵。
看她那小包也不大呀,怎么就能装下这么多东西?胖子的眼神忍不住再次朝着归灵背包的方向瞟了过去。
归灵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包:“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准再觊觎我的包了,不然下次有什么好东西都不给你。”她就是用这个包来打个幌子,现在可不能给胖子。
“好好好。”
难得熟悉的人聚在一起,三个人在那里闹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朝着吴三省的方向走过去。
吴三省看到胖子还是挺开心的,递给他烟,想来大概因为胖子总算是个自己人。不过胖子看到吴三省就很郁闷,道:“三爷,你看你这个喇嘛夹的,你回去得给我加钱,否则我可不干。”
说完其他几个人也附和他,一通说笑,看上去气氛一点问题也没有,似乎谁也没注意到吴三省笑容的苦涩。
胖子复原得很快,归灵让他多喝水,第一次他的尿都是黑的,慢慢的,尿开始清起来。他的体质确实好,脸色也越来越红润起来,等他们要出发的时候,他已经基本可以站起来自己行动了。
吴邪搀着他继续出发,还是和昨天一样一点一点地深入,一个蓄水池一个蓄水池地下去,他们发现其实这蓄水系统应该是一个网兜状的,越往下越结构简单,但是井道和蓄水池体积越大。
最后他们在第六个蓄水池里停了下来,这个蓄水池已经大到不成样子,在水池的中央竟然立了一根三人合抱的石柱防止倒塌。整个蓄水池都是干涸的,目测距离,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胖子已经不需要吴邪搀扶,不过体力还是没完全恢复,坐下就直喘,一身的虚汗。归灵看他实在困难的样子,都摸出了好几块巧克力说是让他补充体力,胖子撕开吃得十分开心。
不过他们停下来倒不是因为休息,在井道中行进比起雨林行军简直是在风和日丽的沙滩上漫步的感觉,一点也不疲倦。而且到了这个蓄水池,他们发现里面长满了干枯的树根,几乎把整个蓄水池都覆盖了,那些分流的井道口全部被遮盖在树根之中了,上面长满了奇形怪状的菌类,找不到继续前进的道路。
吴邪倒奇怪,他们现在已经深入地面以下了,为什么这些树根会长到这里来,世界上有根系这么长的树吗?归灵就让他仔细看看。
不过这时那个“拖把”看了看道,这些不是树根,都是菌丝,这个蓄水池看来是种香菇的好地方。说着,让手下人去砍掉这些菌丝,寻找小哥留下的记号。
吴邪凑近去看,发现这些菌丝和树根很像,但是很软,而且上面长满了黑毛,紧贴在井壁上,看上去好像很难吃。
找着找着,有人就惊叫了一声,翻倒在地,他们立即端枪朝他瞄去,一下就看到他砍掉了一片菌丝之后,菌丝后面的井壁上出现了一张石雕的人脸。
吴邪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立即报以报复性的大笑,来报复他们嘲笑他被假人吓到。他们莫名其妙地看着吴邪,吴邪就捡起地上的碎石丢了过去,当下组成人脸的飞蛾被惊飞了起来。
那人一看,长出了一口气,所有人都笑起来。
这些蛾子可能是偶然飞进井道来的,这里可能也有蛇蜕来吸引它们。吴邪对他们道,小心一点,附近可能有蛇。自己就到飞蛾聚集成脸的地方去翻找,果然在树根密集处,看到了一大片白色麻袋一样的东西。不过让吴邪吃惊的是,这片白花花的蛇蜕不是很多,而好像是一个整体。
归灵看吴邪用猎枪把蛇蜕挑了起来,发现那是一条大蛇,足有水桶那么粗,能看到蛇蜕上长着双层的鳞片。
叫吴三省过来一摸,一手的黏液,他的脸就白了,叫道:“他娘的把枪都给老子端起来,这玩意是新鲜的,这皮是刚蜕下来的!”催促寻找井道口的人快点,这地方不能久待。
吴邪也过去帮忙,用刀去砍菌丝,把菌丝砍掉后扯掉,然后用矿灯去照井道口子,按照他们的经验,小哥会把记号刻在那个地方附近。
忙活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人都有点急躁起来,这稍微矮点的井道口几乎都找了,只剩下蓄水池顶上的一些。吴邪心说这一次该不是开在上面,上面没有坡度,几乎是垂直的,必须攀着井壁的缝隙爬上去。
这里有个瘦瘦的小个子身手最好,义不容辞地爬了上去。他们用手电帮他照明,看他一边单手抓住巨石的缝隙,一边就用砍刀砍掉菌丝,然后像攀岩运动员一样抓住缝隙,扭动身子吊过去。
吴邪心说要我像他这样我可做不到,等一下找到了,他怎么进去啊。
他探了几个井道口,道“在这里”,他们才松一口气,吴三省让他立即结好绳子,他们开始陆续地爬上去。才爬上去三四个,忽然上面那小个子又叫了声:“三爷,不对,这里也有,记号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