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个山贼气喘吁吁向墨雨城跑来:“老大,不好了老大……”
墨雨城:“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山贼大喘了几口气就迫不及待的道:“是这样的,老大。今天我们得到消息,说附近的琦城有一户大人家会到天山寺求平安符。我们一想,从琦城到天山寺过的话,我们正好可以在必经之路上埋伏起来啊。结果……结果……”
“结果那大户人家带了不少练家子,因为你们一开始掉以轻心,并没有带多少人,所以被活捉了几个去?”墨雨城不平不淡的说着自己的推断。
那山贼却在一旁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用一种诧异的语气说道:“老大,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墨雨城很想对着自家山贼翻个白眼。
(但是!人设不允许啊!!!)
知道事情之后,她也没有表现的怎么样,该吃吃该喝喝的。
并不是她冷血,不担心那几个山贼的安危。
开玩笑,好歹白吃白住了几个月,莫得感情,也有点感激在里面的。
她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只是既然那几个山贼是被活捉回去的,就说明没有什么好歹。
因为……她刚刚听到了一些其它有趣的声音……
总之,并不着急就是了。
吃过饭到寨院散步消食的墨雨城打了个哈欠,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多了一丝慵懒。
清冷的月光打下来,衬的她柔和了不少。可即便是这洁白无银的月光,也未能遮盖住她浑身的妖冶之气。
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妖魔,当她似笑非笑的盯着你看时。
你便觉得,纵然是坠入深渊,只要有她,又何尝不是天堂呢?
见过罂粟花海吗?
很美很美的一片火红,几乎美的不可方物。
可它却是众多毒品的原材料,让人一尝便万劫不复的存在。
就连在它身边呆久了,吸多了那花粉都会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她,就是这样的存在。
不是水出芙蓉的清莲,不是红色玫瑰的恶俗,不是牧丹上堂的富贵。
不是腊梅,不是竹兰,不是紫球。
她只是她,不会是任何一个人。
若任何一个人都能成为她的话,她也不会是她了。
这样的她,让一旁的山贼们都看呆了眼。
就连刚补完觉来到这儿的应泽晔都不由得,心头一震。
像是有什么人不小心把小石子给抛掷进了,他心底那片几乎快要干涸的湖。接着那湖泛起了层层涟漪,好不荡漾。
这边又伸了个懒腰的墨雨城,懒洋洋的道:“应公子,这月黑风高的,自个一人儿站树上在那看什么呢?也不嫌磕碜的慌?”
有些人不能开口说话,一说话就破坏了那一份得天独厚的美。
诚然,墨雨城就是这么个典型例子。
但是很明显,某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在那拔弄着自己的头发玩。
应泽晔:“……”
不过到底是帝王之家的人,演起戏来,那是一点都不带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