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的了事情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着,声音嘶哑的叫喊着:“晔,你在哪里?在哪啊!你回答我好不不好……晔……”她无力的蹲下,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可这里是战场,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眼泪放过你,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哭泣不杀你,更没有人会因为你撕心裂肺的叫喊或是无力的放弃而可怜你。
正当一个士兵手握长矛要刺白落兰时,他连滚带跑的把她拥入怀中,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熟悉的嗓音又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落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白落兰感受着他温热的鲜血浸湿自己的衣襟。
瞳孔逐渐放大,泪水下得更加狂烈:“不,不,不!晔,晔你酲醒啊,你醒醒好不好?晔!晔……”
白落兰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好在地,捡过地上的兵器,缓缓起身。
她的他死了,再活不过来了。
就像她的娘亲一样,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是他们,是他们亲手杀死他的。那她就他们的血来祭奠他已故的亡魂。
鲜血溅在她的脸上,她却浑然不觉。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以杀人为乐趣……
墨雨城望着眼前的篝火,陷入了沉思。
刚刚那段记忆,她以前完全没有印象。可不管是记忆中的人、物、还是景都一模一样。
唯独多了那个叫“晔”的人。
这段记忆中的那场战役应该是自己打的最后一场仗。在那场战役中她只记得自己赢了。场上的记忆一点也没有。等到那场战役过后,睁开眼的第一刻就已经在白府了。
听府里人说,她回来的时候好像嘴一直念着什么,沾染了血的衣服也没换,就这么直奔着酒窖去了。几乎把那里的桃花酿全光喝了,喝完后脑子烧的厉害,生了一场大病。
父亲为了她,甚至请来了星野国最负名誉的大夫,衣不解带的在他身旁守了十几天,等到终于不烧了,才沉沉睡去。
她终于有惊无险,好了起来。却丢失了一小部分无关紧要的记忆。
现在看来,并非那么回事。
原来是她一直把晏子秋当成了那个什么“晔”。才会用情如此之深,说到底他晏子秋也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这么一想,墨雨城心里舒坦多了。
可是……那个叫什么“晔”的好像死了?想想还真有点可悲。
唉……
管他呢,想那么多干什么?她算是想明白了,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根本都不需要想。
墨雨城叫来旁边正在看戏的一个山贼“喂,你,就你了,过来。”
“老大有何吩咐?”
“你给我到酒窖里去,搬十坛上好的桃花酿送到我房间里。”墨雨城说着,大手一挥,颇有几分潇洒意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还是有些隐隐的刺痛。
“哦哦,是,小的这就去办。
“嗯,你快去快去。搬好了记得叫我。”墨雨城抬眸望向天空,发现满天空的繁星春水……